轮到第十二卦时,金牌老师徐女士甚至都不等主播的连线先发起,而是率先主动的发起了申请,这幅急迫的模样,超出曾经直播间里的许多连线事主。
连线接通之后,分屏里看到了一个穿着女士西装,长相普通,年约二十六七的女人,按照她的网名来看,她应该是位受人尊敬的教师。
但现在她的状态并不是太好,愁眉苦脸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样貌,反而用身心俱疲来说才是最贴切的。
接通连线后她的眼里才骤然亮起了光:“主播 ,我终于等到你的连线了,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吧!”
向晚自无不可,点点头看她:“那你先说说情况吧。”
徐女士点点头,迫不及待的开口:“主播你好,我叫徐欣,今年二十八岁,是个课外培训机构的老师,因为教学水平的出色,所以收入一直很高时,维持在三万左右。”
“我们是教师家庭,我妈是家庭主妇,我爸和我老公还有我公婆也都是老师,都分别在不同的学校教书。我本来也在学校工作的,可后来觉得学校事情太多,工资又太低,所以辞了职在外面的课外培训机构里工作,本来两家人的日子都过得好好的,但从一个月前开始,各种麻烦接踵而至......”
先是徐欣的老公和朋友出去聚餐喝酒,本来打算到ktv唱会歌就各自回家,谁知道朋友不讲武德,点了ktv的公主陪唱陪酒,正好警方那段时间扫黄行动频繁,他们撞到枪口上,被带到了警局。
徐欣知道后来不及生气就开始为丈夫奔走,花了不少时间精力才将丈夫保释出来。
人是出来了,但名声也没有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丈夫的那些同事们都知道他在外面胡搞的事,校方自然也弄清楚了始末,一周后收到了学校的辞退信。
因为他个人原因给学校带来的负面影响,没有追究责任就算谢天谢地了,自然也不可能有赔偿金。
但显然,徐欣一家也没精力去追究赔偿金的事。
原以为这件事就够给家人和孩子蒙羞了,丈夫也因此心里愧疚,整天待在家里都不敢出门见人。
结果还没过几天,徐欣在晚上又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说她父亲徐登荣因为猥亵罪名被逮捕。
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她父亲怎么可能做这事呢?
她和丈夫大半夜的从床上爬起来,开车就直奔公安局去了。
父亲被关进了看守所,他们只能和警方打听事情经过。
父亲任职的学校是附近有名的情场,里面谈恋爱情况非常常见,学校附近的酒店和按摩店足疗店几乎围了一圈,每到周末时候店里生意都爆满,这些学校里的人才是客人主力。
按理说这些年轻人的事和父亲这个五十七岁即将退休的老师来说并没有多少联系,但就是有人报警说徐登荣在学校后巷故意猥亵年轻漂亮的姑娘,甚至警方还找到了目击证人和视频,将这案子做成了铁案。
她的家彻底塌了,母亲为此病倒,和女婿曾经一样,脚都害怕离开房间,一旦出去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连在家都将家里的窗帘和遮阳帘拉的严严实实。
她特意高价聘请了一个律师进看守所询问父亲此类问题,父亲也同样态度坚决地否认了此事,直言一定有人要害他。没做过的事他不会承担,还让徐欣赶快救他出来。
徐欣也为难,人证物证都在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相信父亲没用啊,得龙国的法律相信,警方提供的证据能证明他无罪才行啊!
在她为父亲奔走时的上课期间,因为有学生在课桌下玩手机,她就皱眉训诫了学生两句,结果学生气性大,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好在下面是片柔软的草丛,没有生命危险,但腿部骨折。
家长找到培训机构,培训机构追究她的责任,最后开除了她,并且将她起诉到法庭,要求她承担一半的机构名誉损失费和跳楼孩子的治疗费。
培训机构的官司她可以慢慢扯皮,可父亲的情况让她心忧不已,她爸的年纪大了,还有些基础病,几乎每天都要吃药,一直在看守所里也不是个事。
如果找不到证据,翻不了案,后面是真有可能判刑坐牢。
而且她爸从年轻到现在都是体面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污浊的事,说她老公找小姐嫖娼啥的她或许还半信半疑,可事发生在她爸身上就是不可能。
从丈夫到爸爸再到她自己,倒霉的时间太过紧凑,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被身边人陷害了......
她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不太好,之前在教学方面也有很多分歧,但因在教育机构里的成绩好,家长依赖性强,所以教育机构都以她的教育方针为主导,很少启用其他老师的。
以前她总觉得牛羊才会成群,只有野兽才会独行。
这次发生的事让她长了个教训,原来再温顺的牛羊也有反噬自己的一天。
到底是谁在背后害她?如果这人找不出来,之后会不会依然躲在背后放阴招,要将自己搞的多惨他她才会满意呢?
徐欣很笃定的和向晚说:“主播,我能感觉到我背后有一双看不到的手一直操控着我身边的一切,我想知道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害我,能不能放了我们一家!”
如果只是工作上的问题后,也不至于有这样大的仇恨,要害她全家啊!
只是接下来向晚的话让徐欣背后发凉:“的确有这样一双手,而且手的主人现在正在直播间看着你崩溃的模样。”
徐欣脸色一僵,余光看到直播间弹幕飞速的掠过,想要在右上角那千万级别的人数里找到对方,无异于大海捞针:“主播,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向晚有些遗憾的摇头:“直接告诉你恐怕不行,或许听我讲完这个故事,你父亲就能想起来他是谁了!”
徐欣口中喃喃:“和我父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