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抬手摸去嘴角黑痣上的那撮胡须,摸摸豆大的黑痣,扭头看去沙发上还在熟睡的南宫子峰,眨巴几下双眼,随即走出客厅,关好了客厅大门。
傅忠出了别墅负手背去,自然而然的挺直了腰板,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安然之态,来到别墅中庭,信步走去前庭。
窦怀正顺着走廊摸去别墅的窗户,玻璃厚重感十足,窦怀推去几下丝毫未动,看来翻窗入室肯定行不通了。
窦怀跳出走廊,退去一片花丛中,迎头看去,别墅高大宏伟,棱角分明,应该好爬。
正当窦怀摸去墙边,准备爬上之时,背后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来者何人?”
淡淡一句发问的话不喜不怒,也没有呵斥之意,但还是让窦怀手脚微顿,转身背手,手中一把匕首已从衣袖中划出,紧握在手。
窦怀定睛看去,眼前竟然站着一老者,体型微胖个头偏矮,背对着光源,看不清面容,只是抬手轻捋胡须,神态自若,丝毫不见胆怯之色。
窦怀右手紧握匕首背在身后,左手握拳准备随时出击应敌,余光不忘瞥去四周,却再无他人。
眼前之人正是傅忠。
“呵呵”,见状,傅忠竟是呵呵浅笑,缓缓开口,“敢问,来者何人?深夜拜访南宫家所为何事?又为何不走正门?而是要翻墙而入呢?”
窦怀自然不知眼前这老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发现了自己,竟然还心平气和对自己发问,而不是招呼安保前来擒拿自己?
见窦怀驾势无话,傅忠竟是上前压去一步,“怎么?来都来了,却不敢自报家门吗?”
窦怀看去,昏黄的院灯光投射在傅忠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面目。
窦怀心有明目,原来正是南宫家的老管家,自知此人阴险狡诈,协助南宫子峰为非作歹多年,却没有露出任何把柄,定是有些本事!但,此时此刻的他竟然能如此淡定?
窦怀一时摸不清状况,但还是不敢大意。怕是眼下自己行踪已经暴露,敌人绝不仅仅是眼前这一个老头,黑暗中还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南宫家的安保可不容小觑,何况,南宫家三位绝世杀手还未露面。
想到这,窦怀自知不能再莽撞行事,只好作罢,余光扫去寻找退路,准备撤退。
不曾想,被傅忠察觉退意,“呵呵,怎么?这就要走了吗?”
窦怀自知退路难寻,也不多话,飞身一步上前,手中的匕首已经劈去傅忠的右臂。
只见傅忠瞬间后撤一步,刚好躲过窦怀的匕首锋刃,嘴角还露出轻松惬意的笑意。
窦怀暗惊,再进一步,反手提刀上劈而去,又被傅忠一个原地转身躲过。
窦怀暗恨,左手肉拳右手刀,连环而上。
傅忠竟然丝毫不惧,沉着应对,步态沉稳如钟,步伐矫健如虎。
十几个回合下来,窦怀丝毫进不了傅忠的身前。
只见傅忠依旧避开窦怀一米开外,笑意难测,左手背后,右手轻捋嘴角那撮胡须,气息尚是平稳。
正当窦怀提气之时,傅忠竟然一个快步冲来,窦怀赶忙架拳迎敌,却被傅忠右手一个泰山压顶,直接将窦怀的左拳狠狠压回胸口,动弹不得。
窦怀暗惊,来不及多想,右手匕首反转,直接横扫,抹去傅忠的脖颈。
怎料,傅忠左手一挡,手如虎钳死死捏住窦怀的手腕,力道之大,难以挣脱。
只见,傅忠反手一转,窦怀的胳膊直接被反拧半圈,窦怀失利,半身歪去一旁。
接着傅忠一个微步急进,扭胯侧身,以肩出力,直接将窦怀击翻在地。
庭院不远处的黑暗角落中,善童和佛帝正端立观望。
佛帝见状,微急,“童哥,我们不去帮忙吗?”
善童摇头轻笑,“呵呵,你觉得,我们的师父是真的老了吗?”
佛帝点头无话。
善童微微笑意,看去明显占着优势的傅忠,笑道,“呵呵,且看着吧,看看我们的师父,是不是真的还宝刀未老!”
被傅忠一招击退,窦怀一个后滚翻起身,右臂顿时酸痛发麻,而且手中的匕首,竟然不知所踪?
抬眼看去,傅忠一声冷笑,亮出手中的匕首,“呵,年轻人,江湖干戈江湖了,公家事理公家聊,你这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对老夫动刀,这也太不讲礼数了吧?”
窦怀惊讶之余不敢怠慢,迅速调整着气息和胸口一阵新伤加旧痛的撕裂。
窦怀暗恨,想不到这个老家伙不仅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竟然身手敏捷功力深厚,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来真的是自己大意了!此时此刻再不退,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窦怀提气,以攻为退。
只见窦怀不再跟傅忠缠斗,利用自己修长有力的双腿,接连进攻傅忠的上半身。
傅忠被逼退几步,窦怀见状,不再恋战,转身跳过花丛,闪进黑暗中。
傅忠急追几步,却又突然止步。
身后,善童和佛帝飞奔而来,跳过花丛准备追去。
“站住!”,傅忠一声冷斥,叫住了二人。
善童和佛帝转身,看去傅忠,有些不解,“师父?您这是要放他走?”
“呵”,傅忠轻声冷笑,避而不答,吩咐道,“善童,佛帝,你们两个去盯好监控室,今晚定是不会安宁!”
善童佛帝二人相视一眼,也不多问,拱手作揖,“是,师父!”
傅忠看去眼前黑暗中,一道黑影翻上墙头,一跃而下。
傅忠却十分得意,抬手抹去嘴角那撮胡须,嘴角莫名的笑意甚是让人感觉寒意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