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禾·花苑,花家别墅外笔直的柏油马路上,花痕泪骑着摩托车飞驰而来。
花家大门缓缓打开,花痕泪冲进别墅,跳下摩托车冲去别墅大厅。
花福迎出客厅,见花痕泪神色慌张的跑来,急问,“小太子,是出什么事了?你为何如此慌张?”
花痕泪摇头,看去花福,急道,“福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爷爷呢?我找他有事”
花痕泪急步往客厅走去,花福快步跟来,“小太子,小太子,你慢点”
花痕泪走进客厅,客厅空无一人。
花福上前,“小太子别急,一大早,冷秋就陪着花老出去了”
花痕泪急问,“去哪了?”
“去了城外,大明山上的大明寺,据说是清心法师云游而来,到大明寺传经,花老是去还愿去了”
花痕泪暗想,“清心法师?是小时候救过我们四个的那位大师?”
花福点头,“是啊!”
花痕泪不再多问,转身走去门外。
花福见状追来,“小太子这么着急忙慌,是有什么急事吗?”
花痕泪脚步不停,边走边说,“福伯我没事”
“那你这是要去哪?”
“去大明寺!”
“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留下看家吧”
说罢,花痕泪跨上摩托车,一手油门嘶鸣,冲出别墅大门。
顺着山路,一路飞驰,路过卧牛镇,穿过花都遗城的南城门,直奔城外远郊的大明山。
一路风尘,花痕泪马不停歇一路飞驰,来到大明寺门前。
寺庙不大,坐落山头,门前却香客不断,估计不少人是奔着清心法师而来。
花痕泪整理着衣装,提步踏进庙门,直奔眼前庙堂。
庙堂门口,冷秋负手端立,见花痕泪走来,上前轻问,“小太子,你怎么来这了?家里有事吗?”
花痕泪摇头,“家里没事!秋师父,我爷爷呢”
冷秋回头,花痕泪看去,庙堂正中,佛像身前,花老正笔直跪在黄绸蒲垫之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虔诚向佛。
花痕泪轻问,“秋师父,我爷爷可见过清心法师了?”
冷秋点头,“见过了”
花痕泪轻言,“我也想见清心法师”
冷秋微顿,扭头看去花老一眼,回头说道,“可以,我带你去!”
花痕泪点头,跟随冷秋走去一旁不远处的偏堂。
来到偏堂门前,房门紧闭,花痕泪立身门前。
冷秋轻声说道,“法师就在里面,小太子还需自己进去”
花痕泪点头,冷秋转身离去。
花痕泪抬手,却停在半空,微顿,正准备敲门,门内传来沉厚的声音,“门外来客,不用犹豫。直接推门而入,老衲已等候多时”
花痕泪一怔,随即推门而入。
堂内摆设尤为简单,也许是小庙的缘故,堂内并无过多陈设,简单的佛像看上去庄严肃穆,时而又觉得宽宏大量,能包容世间一切罪恶。
一位白眉法师正盘坐在黄绸蒲垫之上,双眼紧闭,口中无声念诵,手里拨弄着一串佛珠。
花痕泪关上堂门,轻步上前,跪坐在法师眼前的蒲垫之上,静候。
眼前之人,便是清心法师,花痕泪虽然从未见过,但小时候听花福讲过,此人独具慧眼,精通法道,说起来也很是邪乎,完全没有科学含义。但,这清心法师,的确救过花家四少的命。
清心法师诵经完毕,缓缓张开双眼,眯起笑意,“小施主久等了”
花痕泪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大师才是久等了!”
“哦?小施主为何这样说?”
花痕泪轻言,“刚才在门外,大师曾说,您已恭候多时,请问大师,您可知门外何人?”
“哈哈”,清心法师哈哈大笑,“我曾交代,除你花家人之外,中午之时不见客,那来者必定会是花家人。你站门前,犹豫三秒,说明你是并不愿意相信我而又愿意来找我的花家人,那就只有一个,就是你,花痕泪。”
花痕泪听的糊里糊涂不明所以,自己的确不太相信什么什么封建迷信,鬼神道法,但是就如清心法师所言,自己确实想来找他问上一问。
花痕泪探问,“大师,您为何敢断定只有我会来找您?”
清心法师轻笑,“呵呵,小施主还是婴孩啼哭之年,老衲就曾与你相见,那是佛缘牵线。据你生辰八字,老衲曾为你算过一卦,在你成年之际,心有所惑,身有一劫。你是情分未了,缘分未到,乃情劫。今日你来,也定是为此事而来!”
花痕泪心中咯噔一声,自己从未透露一言一语,便被这清心法师看透了内心?这不科学?难道他会读心术?
花痕泪点头,“大师说对了!我确实心中有惑不曾解,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清心法师抬手示意,“小施主请说”
花痕泪正色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看到漫天飞舞的花瓣,还有三株我从未见过的花,盛开的特别优美,还闪烁着蓝色的光晕。
三株花朵的面前坐着一个女孩。
天黑了,月亮出来了,那三株花朵,像是低下了头,也没了蓝色的光晕。
那个女孩在那里坐了很久,我看她衣衫单薄,很孤独,想上前去抱抱她,可是,不管我怎样靠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始终没有缩小,她还是坐在我眼前不远的地方。
我等了很久,她……她起身回头,朝我跑来,她拥抱了我,我也抱住了她,那种感觉,特别真实,我能明显感觉得到她身体炽热的温度,还有她的发香,还有花香。
可是,当我在睁开双眼,一切都烟消云散,化为尘土”
花痕泪说完,看去清心法师,眼底满是期望的光,“大师,我想不明白,从小到大,我经常会梦到一个小女孩,可是我从未看清过她的面容。我记得我好像认识她的,我能感觉得到我是如此挂念着她,可是每当我从梦中醒来,记忆越来越模糊,有时候我在想,这是不是一场梦?”
花痕泪说完,清心法师缓缓张开双眼,停下了手中的佛珠,深深的望着花痕泪,随即开口,“花飞满天尤身处,映落不及暗垂颜。月撩人烟孤寂寞,独留相思待情郎。”
清心法师张口只吟出一首诗,便已无话。
花痕泪听完默念一声,“花映月”
花痕泪暗惊,瞪起双眼,“大师,这是一首姓名诗,跟我的名字一样,难道,你说的这个人,注定是我花家人,注定要写入花普?”
清心法师含笑无话。
花痕泪急问,“大师,您这诗又是什么意思?花映月又是谁?”
清心法师轻笑,“呵呵,小施主心中已有答案,为何还要问我?”
花痕泪疑惑,“我心里有答案?”
清心法师点头,微笑道,“你刚才提到了她!但又为何犹豫了?”
“我没有犹豫啊?”花痕泪急忙辩解。
清心法师含笑不语。
花痕泪思绪片刻,决然说道,“不可能!大师,您一定看错了!我没有答案!还请您明说?”
清心法师轻轻摇头,“不不不,你有答案!这首诗,是你告诉我的,那个人也是你告诉我的,我只是替你总结了一下,把你看到的零零散散的缘分归化成形,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自己罢了。你不愿意相信,是因为你的情劫还在,时候到了,自然而然,就全都解开了”
花痕泪低头沉思片刻,抬头看去,眼底依旧迷茫,“大师,我还是不明白!”
“呵呵”,清心法师微微一笑,说道,“门前有棵姻缘树,树上挂有姻缘牌,小施主随步而去,立身树前,用心去听,在那百张姻缘牌中,自有天意为你指明,你的有缘人”
花痕泪暗自心急,“大师,您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她是谁吗?”
清心法师紧闭双眼,轻轻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呵呵”,花痕泪忽而轻笑,再次默念,“花映月”
花痕泪抬眼看去,清心法师已闭眼默诵。
花痕泪起身,双手合十,虔诚向佛,随后走出偏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