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杨五郎来到破旧的孤儿院前,车子停下路边,二人走进孤儿院,见一帮小孩子在院子里玩耍,“五哥哥好!”小朋友们见杨五郎走来,一个个都乖巧的起身问好。
“你们好啊!小心玩耍,不许打闹听见没!”杨五郎笑着回应道。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杨五郎径直的走进屋里,见陈奶奶头顶贴着一条折叠的毛巾,歪靠在床头,挂着老花镜,手里还在衲着鞋底,不时还咳嗽几声。
杨五郎顿时眉头一皱,走上前来,“奶奶,您怎么还衲鞋呢,生病了就去医院检查啊!”
“我没病,我身体好着呢!”陈奶奶头也不抬的说道。
“您毛巾都贴头上了还说自己没病!”说着杨五郎想要把鞋底拿下来。
不料陈奶奶一把打开杨五郎的手,隔着老花镜抬起眼皮子“别动,我都快衲完了别在叫你给弄乱了!”
杨五郎看着陈奶奶不服老的眼神有点想笑,“好好,不动,我不动,那您自己放下吧!”
“小兔崽子,你一来就打扰我干活,说吧又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要跟奶奶倾诉啊!”
“我哪有啊!”杨五郎笑了笑说道。
“没有……”陈奶奶说着抬头看着杨五郎,“你过来!”
“干嘛?”
“过来!”陈奶奶加重语气的喊道。
杨五郎坐在陈奶奶床边,陈奶奶扶好老花镜看着杨五郎脸上微微发红的印记,“臭小子,又跟谁打架了?”
“我哪有打架啊,我……”看着陈奶奶犀利的眼神,杨五郎心里发慌,“好吧,老实交代,跟山里的野兽!”
“现在哪里还有野兽,你一天净骗我!”
杨五郎笑着不说话。
“快去把柜子里奶奶的药箱拿来”
“不用了吧奶奶,我没事了!”
“快去!”
“好好好”杨五郎拗不过陈奶奶,只好去衣柜里把药箱拿了过来。
陈奶奶一边给杨五郎脸上抹着药酒,一边唠叨着,“小的时候就属你最调皮,不是跑去跟人打架就是跑去山里跟野猪打架!最后弄的呀,浑身是伤!”
“嘿嘿”杨五郎尴尬的笑着。
“你还笑!”陈奶奶抹完药酒一把拍在杨五郎的头上。
“疼……”杨五郎顿时咧着嘴苦笑。
“还知道疼啊,要不是奶奶的秘方药酒,你早就……”说着陈奶奶似乎有些哽咽。
杨五郎见状连忙上前拉住陈奶奶的手,“哎呀奶奶,您就别为我担心了,您看我这不都好好的嘛!”
陈奶奶白了杨五郎一眼,“好好的就好!再不能调皮了,可别跟人打架了,这都文明社会了知道吗?”
“嘿嘿,知道知道!”
“嗯”陈奶奶微笑着准备又拿起鞋底。
“哎……奶奶,您看您都给我看病了,也该我带您去医院看病了吧?”
“去什么医院啊,净浪费钱,都是老毛病了,奶奶有自己的祖传药方,包治百病!”
“得了吧您,您就别死撑着了,我不是都给您钱了嘛!快去跟我检查吧!”
陈奶奶拿着鞋底,“啪”的一声就拍在杨五郎的手上,“快去忙吧!奶奶没事。”
杨五郎立起身来,苦着脸,“您……您又打我”
“就数你调皮,不打你打谁啊!”
杨五郎无语。
见陈奶奶扬起手中的鞋底,“还不走!”
“好好,您照顾好自己啊,有时间我再来看您!”杨五郎连忙退着说道。
“你别给我惹事我才能好!”
杨五郎苦笑。
门口的小光头也偷笑着。
“还笑,走了”杨五郎一把轻拍小光头的肩膀说着,随后二人往门外走去。
“狼哥,你还没吃饭吧,去我家吃去吧!”跟在杨五郎身后的小光头问道。
“不用了,我不饿,你快回去吧!我去一趟后山”
“我也不饿,我陪你去吧!”
“不用!”杨五郎立定,斩钉截铁般的说道。
看着杨五郎坚决的背影,小光头只好点点头,“那好吧,那我回去了!”
“狼哥”,杨五郎刚走两步,又被小光头叫住,杨五郎回过头来,“狼哥,有事你一定记得叫上我啊!”
杨五郎点点头,朝着小光头挥了挥手,看着小光头兴奋的跑去。
杨五郎转身朝后山走去。
卧牛镇后山上,杨五郎来到离欢墓碑前,深深看了一眼,旁边还有五座墓碑。
杨五郎来到其中一座墓碑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面目悲痛,“妈,孩儿不孝!”说着杨五郎的脸上滑落两滴眼泪。
“我终于找到那个杀害你们的凶手!可是我没能亲手杀了他为你们报仇!”
“孩儿无能!”杨五郎说着双手捶地,狠狠的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狠狠捏在手里,浑身发抖,痛苦的咆哮着。
“啊!!!”杨五郎长叫一声,面目变得有些狰狞,“妈,你和哥哥们就安息吧!欢儿就在这里陪着你们……”
“等我杀了那个凶手就过来陪你们!”
“妈,我终究没能找到妹妹,我想他一定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很好,有很多人疼爱她,她一定会幸福的!”说着杨五郎深深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