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听到报告大发雷霆,整个的军列,十几节车厢,一百多日本军人都葬身火海。
众人听了都大吃一惊。整天宣布抗联已被剿灭,大东亚已经实现和平统一。现在看都是胡诌八劣。
吉野布置完围剿抗联的任务后就宣布散会。
各路人马直奔军列被炸毁的区域进行清剿,意图消灭反满抗日力量。
赵玉娘听了这一消息也感到震惊,她只知道抗日的烽火不会被彻底扑灭。但抗联有这么大的力量炸毁军用专列她是没有料到的。
一百多日本兵,自己这二百多的共荣军如果和日本兵明着干,自己也不一定占便宜。说炸就给炸了,太厉害了!
赵玉娘不想回郑家屯的家里去,便让蚱子把车开到江沿。
赵玉娘和马兰下车,沿着江沿漫步。
周二虎和蚱子还有其他的共荣军士兵在后边跟着,警惕地观察四周的动静。
轿车和卡车在不远处慢慢跟着。
“要到商号了吧?”赵玉娘问马兰。
“右拐再走一会儿就是了。”
一辆四挂马的大车从二人身边走过,除了赶车的老板子,车上还坐着两个人,那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窃窃私语。
赵玉娘扫了一眼马车,发现马车里套上的马浑身雪白。
赵玉娘喜欢马,对那匹白马很感兴趣。便停下脚步看着马车远去。
那马车走了很远停下了,它迎面来了一辆轿车。轿车停下,走下来两个人和马车上的人说话。他们还不住地看向赵玉娘他们。
赵玉娘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有理会,就朝货站走去。
王大彪兴冲冲地走进贾德金办公室,一进门王大彪就说:“大哥,这次整好了。保证让赵玉娘这个娘们完蛋。”
贾德金也高兴地看着王大彪问:“从打和她交手,我们就没占过上风,我都没信心了。”
“这次肯定没问题,货已经进他们商号的仓库了。我已通知了松滨市警察厅,他们马上就到。另外,我还通知了松滨市宪兵队,他们也去搜查。双管齐下万无一失!”王大彪说得眉飞色舞。
赵玉娘走进商号的院子,钱朝前也在院子里,看到赵玉娘来了他急忙迎了过来。
赵玉娘问:“忙不忙?”
钱朝前回答:“不算忙,还可以。”接着他高兴地对赵玉娘说:“司令,今天捡了个大便宜,一大马车的药品才花了七百块钱,转手就能赚两千多。”
赵玉娘一听就是一愣,她问:“咋回事?”
刚才来俩人,他们手里押的药品,现在外边风声紧不好出手,就拉咱们商号来了。
“俩人,还有赶车的,里套是匹白马。”
钱朝前听了问道:“你怎么知道呢,你来之前他们就走了。”
赵玉娘大叫到:“货在哪儿?”
钱朝前看赵玉娘像疯了一样呆住了,他说:“最后边的仓库,最西头。我都用别的货压好了。”
“二虎,蚱子开车去,把货装开车上!快!”
周二虎、蚱子都是跟着赵玉娘多年的人,他们看司令着急、发火,那行动就特别麻利.
“这这这,这是咋回事啊?”
赵玉娘对钱朝前大吼到:“你别啰嗦了,带着他们去装货!”
钱朝前只好前边带路,蚱子开着开车后边跟着。钱朝前一路小跑来到仓库打开库房。
周二虎和蚱子指挥共荣军士兵将所有的药品装上了卡车,放下了车厢后边的苫布,开回前院停在了商号的大门外。
共荣军士兵们端着大枪站在大门的两侧。赵玉娘朝门外走去,可是还没有出大门,四周顿时响起警笛。
不一会儿,从街道的两头开来很多的警车、警用摩托车。大批的警察和宪兵封锁了商号。
带领警察和宪兵队的头目刚才和赵玉娘一起开会了,彼此也认识,他们一进来朝赵玉娘点了一下头,赵玉娘报以微笑。
公事公办吗,搜查是必须的。
进来的无论是警察还是宪兵直奔后边的仓库的西头。赵玉娘示意钱朝前去开库门。
一番折腾一无所获,整个商号的库房全部搜查一遍。
临走时他们和赵玉娘打招呼:“赵司令,得罪了。公事公办,不得已。”
赵玉娘还是微笑:“没关系啊!改日去郑家屯,我请你们!”
嘴里说着好好好,便都纷纷离去。
“回去!”赵玉娘说完刚想走向轿车,但明显地看出来她腿不好使了。马兰和蚱子搀扶着她才勉强移动到车前。
坐进了轿车,赵玉娘长长叹了口气。
后边的卡车跟着上了江桥,马兰担心地说:“刚才要是他们搜查卡车就麻烦了。”
赵玉娘默不作声,周二虎说:“他们不能搜,在他们的印象里我们这带棚的卡车就是拉士兵的。凡是需要很多士兵保卫的人都跟着这种卡车拉士兵。他们出门也是。刚才他们在吉野将军的司令部看到了我们。知道是共荣军司令的卡车。”
“啊!”马兰似乎明白了。
“不过也太险了。”蚱子一边开车一边说。
赵玉娘问周二虎:“后车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坐不进去的士兵一会儿再来拉他们,现在他们躲进商号了。”
王大彪怒气冲冲地闯进一处农家院。马棚里拉车的四匹马正在吃草。
王大彪踢开房门,三个人正围着桌子喝小酒。看到怒气冲冲的王大彪先是一愣,接着和王大彪打招呼。
“王队长来了,一起喝点,事成了庆贺庆贺。”
“喝你玛拉逼,你们把事整砸了不知道吗?”
为首的黑大个问王大彪:“怎么砸了?”
“警察、宪兵都没有搜到那批药品。你们把药品整哪儿去了?害得我白搭那些药品,你们又拿了我的钱。把钱给还我!”
三个人都愣住了,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黑大个发话了,他说:“王队长,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问药品整哪儿去了。我们是按照你说的卖给商号了,他们把它放到库房里了。至于警察宪兵搜没搜到,不是我们管的事。我们凭啥还给你钱,你当初也没说一定得警察或者宪兵搜到才算数。你说的是卖给商号就行。”
王大彪被问得哑口无言,就像秋后霜打的茄子蔫巴了。
王大彪好像第一次在这么低下的人面前栽跟头。他想继续装下去,挽回面子,但一想人家说得对。他也就杀猪不吹蔫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