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俊男被冯淑兰推进屋里,而后边跟着的卢淑梅又把门插上了,她就知道要坏事,但她没有喊叫,因为她看冯淑兰和卢淑梅是两个女子,不那么可怕。
尚俊男仍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态,说道:“究竟要干啥?说吧!”
冯淑兰双手叉腰说道:“那天日本人封锁酒店的情况和我们说说!”
“不行,那是酒店的秘密,皇军早就命令过,不准说出去。”尚俊男说得理直气壮。
啪,冯淑兰一记大耳光扇在尚俊男的脸上,随口骂道:“还她妈的皇军,小日本子是你爹啊,叫得那么亲!”
这一大巴掌的力量太大了,把尚俊男扇倒在地,脸上顿时呈现出通红的手掌印。
虽然被打得晕头转向趴在地上,但尚俊男仍然嘴硬她骂道:“你敢打我,皇军知道了看怎么收拾你!”
“皇军知道之前,我先收拾你!”说着冯淑兰薅着尚俊男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尚俊男站起来仍然怒视着冯淑兰。冯淑兰一把扯开她的外衣和内衣,露出洁白细嫩的两个馒头。冯淑兰拿出匕首顶着她的妈妈说道:“你这洁白的妈妈上应该开着鲜红鲜红的玫瑰花。”
刀尖上冒出一滴殷红的血珠,在洁白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异常鲜艳。
“别别别,你把刀拿开,我说,什么都说!”吓得尚俊男哆哆嗦嗦地说道。
“详细点!”冯淑兰怒喝道。
“是是是,详细点。那天皇军,啊,不不不,鬼子,小鬼子。突然封锁了酒店,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任何人都不准出入,说有地下党在酒店接头。逐个盘查,也没盘查出来。”尚俊男说到这里停下了。
冯淑兰把刀尖往她肉里捅了捅说道:“说啊!”
尚俊男仍然哆嗦着说:“别往里捅,疼啊!”
“那你快说,往下说!”冯淑兰命令道。
“好好好,我说,好像要半夜了吧!来了一个女人。大约二十多岁吧!”
“长啥样?”
“那个女的没你胖,啊,对了,就像她的身材。好看。”尚俊男说着用手指着后边站着的卢淑梅。
尚俊男接着说:“没你胖,但比你好看。”
冯淑兰越听越生气便骂道:“别她妈的好看赖看的,往下说!”
尚俊男接着说道:“也没你这么凶,挺可爱的。”
冯淑兰一听这个气啊!但也不能再打断她了。再打听什么时候能说完那!
“她进来就和坐在沙发上的大佐说话,说的都是日语,我们离的远,再加上是日语,我没听到他们说什么。然后她就和大佐一起来到吧台,查看登记簿。她找到了蒋正涛的名字,然后和大佐说了什么。大佐就命令日本兵上楼。那个女的就走了。然后就看到两个人下楼,在日本兵的陪同下出去了。”
“出去那两个人都长得啥样?”冯淑兰问道。
尚俊男就把两个人的长相大致地描述了一遍。冯淑兰和卢淑梅都知道,这里边有蒋正涛。但郑天龙他们不熟悉,但也知道是郑天龙。
“我们今天找你的事不要对别人说!”冯淑兰告诉尚俊男。
尚俊男点头答应说:“我知道,知道。说出去我就倒霉了。”
冯淑兰和卢淑梅向后慢慢退步,走到门口转身往外走。
二人走进轿车蒋正涛迎出来,问道:“怎么样?”
冯淑兰把事情的经过和蒋正涛说了一遍。特别强调那个女子的长相。蒋正涛想了想说道“回去吧!”
到了家,卢淑梅问冯淑兰说:“你挺猛啊!真敢下手!”
冯淑兰不屑一顾地说:“酒店那些服务员有的势利眼,非常厉害。一次我和司令乘车从酒店门前路过。看到一个要饭花子朝服务员要钱,被服务员一脚踹下台阶,从顶上滚到了地下,半天才爬起来。”
贾文龙和甘雨珊回到共荣军,赵玉娘看到甘雨珊回来了特别高兴。询问了一下甘雨珊的身体状况,然后安慰她好好保养身体。
蒋正涛把贾文龙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贾文龙点头。
蒋正涛和贾文龙把冯淑兰和卢淑梅招到一起,让她们回想尚俊男说出的那个女子样子。
二人慢慢回忆,然后蒋正涛问她们那个女子像谁。
贾文龙刚想问她们像不像谁,却被蒋正涛制止了。蒋正涛知道,你不能说出像谁,这可能引导她们的思维导向。
冯淑兰一边回忆一边说:“她说的那个女子和我们的队长有点相像,好像是。”
“是有点!”卢淑梅也附和着说。
蒋正涛和贾文龙互相看了一眼但都没说什么。
蒋正涛看着二人说道:“你们忙去吧!”
二人走后,蒋正涛和贾文龙来到赵玉娘办公室。
赵玉娘看到二人来了就知道有事,就问道:“你们俩有事?”
蒋正涛就把冯淑兰和卢淑梅的描述告诉了他妈妈。
赵玉娘一听顿时脑子一片空白,感到非常的吃惊。她低着头一言不发,来回踱着步。
蒋正涛和贾文龙都看着她,等待她说点什么。
赵玉娘渐渐理清了思路,她看看蒋正涛又看看贾文龙,分析道:“这个女子不管是谁,她都是救了正涛和省委书记,对吧?”
二人点头。
赵玉娘接着说:“开始我以为敌人是放长线钓大鱼,其实,我是急糊涂了。正涛用的是真名,如果认为正涛是地下党顺藤摸瓜就找到了我的头上了。还用放线吗!
“在那个女子没来之前关东军没有抓他们俩,说明关东军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地下党。如果这个女子知道,还把他们放出来,那就她用意何在啊?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她是谁?干什么的?以后还想干什么?”
蒋正涛和贾文龙只是摇头。
“她们说那个女子像甘雨珊就更离奇了,如果是她,她来共荣军想干什么?能和关东军的大佐直接对话,要求放人就放人,什么来头?”
赵玉娘说完仍然看着蒋正涛,蒋正涛低头不语。
“正涛,你想啥呢?”
“我在想,假如那个女的就是甘雨珊,先别说她想干啥。她来咱们这里纯属偶然啊!我刚才回忆了,要不是为了安置抗联的伤病员我不会去安永寺,不去安永寺也就不能知道悟信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