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美惠问赵玉娘,张淑玲是否听你的话。赵玉娘告诉她张淑玲对自己是言听计从。
辛美惠告诉赵玉娘,暂时不让梁家栋再亲近张淑玲。
赵玉娘笑着说:“他现在哪还敢亲近她,吓得连边都不敢着。”
给他们二人创造在一起的机会,时间一长张淑玲对梁家栋就没有敌意了。那时一切就好了。再有,让张淑玲学点什么,或者多参加活动,也就是想办法让她忘记过去那些心酸的往事。
赵玉娘高兴地举杯说道:“好,谢谢美惠!来喝一个!”
飞刀帮帮主燕瘪谷带着十几名打手来找姜大干。
他们各个敞胸露怀,左胳膊前臂上都有柳叶刀的纹身,那个纹身大约有三寸多长。柳叶刀的颜色是墨绿色的。
飞刀帮在松滨江畔也有一号,帮主燕瘪谷被他的徒弟们尊称为刀爷。手下徒子徒孙有一千多号人。
他们拉帮结伙,拦路抢劫,入室盗窃。合伙诈骗,玩仙人跳。
今天燕瘪谷找姜大干是有要事商议。
燕瘪谷的手下被公安局抓起来二十几名,他们分别是盗窃,抢劫。还有的是拐骗妇女儿童。
不但被抓,还要把他们赶到偏远的克胡勒山农场去务农。
燕瘪谷来找姜大干,是想伙同姜大干的人一起到市公安局闹事,取消让他们去农场的计划。
姜大干看燕瘪谷来了肯定是热情相迎。寒暄过后,燕瘪谷说明来意。他让姜大干带着他的人和燕瘪谷一起去市公安局,围攻公安局,取消让他们那些人去克胡勒山农场去劳动改造。
姜大干当然不愿意,姜大干手下的人都是码头工人和建筑工人,还有火车站货物处的装卸工人。八一五光复后,共产党来了管理一切。他们不受资本家和把头的欺压,可以高高兴兴地干活,拿着丰厚的工资。
但,燕瘪谷认为姜大干不讲义气,一个头磕在地上就得帮助兄弟。姜大干告诉燕瘪谷,当初是我们三个一起磕头的。当时是歃血为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现在你去找我们的小老弟蒋正涛最好使,他现在是省军区司令员。
燕瘪谷还真不知天高地厚,看姜大干不搭理他,真就去省军区找蒋正涛司令员了。
到了省军区大院的门口,卫兵说什么也不让进去。燕瘪谷牛逼哄哄地说他和司令员是磕头把兄弟。卫兵一听觉得燕瘪谷更鸡巴扯了,蒋正涛还不到二十四五岁,而燕瘪谷都快六十的人了,怎么能成为把兄弟。
卫兵不让进,燕瘪谷就带着手下的一群徒子徒孙围在门口起哄。
这时,从远处开过来三辆吉普车,燕瘪谷一看可能是蒋正涛回来了。他立刻带着人围了上去,卫兵一看急忙吹响口哨,院子里跑出一队战士。他们在一位指挥官的指挥下,把燕瘪谷他们围在一起。
这时车队到了大门口,突然燕瘪谷像发疯一样冲出人群朝吉普车撞去。燕瘪谷的头撞在吉普车的保险杠上,额头破了,流出了污血。
燕瘪谷就那么任凭鲜血流着,瞪着眼睛看着吉普车。蒋正涛从车上下来,客气地对燕瘪谷说:“这是怎么的了?大哥!”
蒋正涛堂堂一省的军区司令员,朝他叫声大哥,他应该知足了。可他却蹬鼻子上脸,还朝蒋正涛大吼大叫。
当蒋正涛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对他说:“大哥,这是省委乃至党中央制定的政策,谁都不能违背,也违背不了。别说我这个军区司令员了,就是省委书记也不能违反党制定的政策。”
燕瘪谷还想叫唤,蒋正涛说道:“把他送医院去!其他人解散。否则都抓进监狱。”
燕瘪谷手下这些驴马烂子,吓得立刻四散奔逃。燕瘪谷也不用蒋正涛的人送医院了,自己就灰溜溜地走了。
那天在江桥上发生矛盾以后,张淑玲和梁家栋就不说话了。制定完户籍方案,梁家栋就回市局了。
省委领导看了方案,提出了修改意见。让赵玉娘重新修改。
赵玉娘在办公室里高喊:“来人!”
张淑玲进来报告,问书记什么事情。
赵玉娘说:“找个司机去市局,把梁家栋拉来。要重新修改方案,快点!”
张淑玲说道:“没有司机了!”
赵玉娘搓着手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太着急了!”赵玉娘说完就在办公室乱转。看着赵玉娘着急的样子,张淑玲说:“那,我去接吧!”
赵玉娘看着张淑玲问道:“你愿意去?”
张淑玲点头说道:“嗯!”
“那好,你去吧!我这就给贾局长打电话,让梁家栋准备好。”赵玉娘说完看着张淑玲走出去了。
她走后,赵玉娘心里暗笑。
梁家栋早已等候在市局的大门口,看到张淑玲开着吉普车过来停下,他便走近吉普车。
梁家栋刚想拉开前边的车门上车,张淑玲说道:“去后边!”
梁家栋没办法只好拉开后座的车门上车。他刚坐下,张淑玲说道:“别坐我后边,往那边坐!”
梁家栋只好往外侧挪挪,贴着车窗坐着。
张淑玲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盯着梁家栋。梁家栋说道:“你好好开车,别出事,出事咱俩都完蛋。”
张淑玲听了梁家栋的话没有一点反应,还是一边开车一边看着梁家栋。
梁家栋也不看她,把头扭到车窗那边,看着外边的风景。
突然,一匹烈马冲到了路的中间,张淑玲急忙打方向盘躲避。吉普车撞到了路旁的大树上,张淑玲的额头磕在了风挡玻璃上,顿时鲜血直流。
梁家栋牙齿磕在了前边的靠背上,满口流血。但他头脑清醒,急忙下车把张淑玲抱出,放到后座上。
他坐到驾驶位置,发动车子,车子起火了。梁家栋很高兴,他以为车子不能点火了。
梁家栋把车开到了医院,背起昏迷中的张淑玲跑进医院的急救室。当梁家栋登上台阶的时候,张淑玲醒了。她觉出是趴在男人的脊背上,但两眼被血液糊住了,看不清楚,但她感觉出是梁家栋。
因为二人同处一室的时候,她熟悉了这种气息。
她迷迷糊糊的又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