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涛听他妈妈说了一遍发生的事情,他也感到问题严重,便直接去松滨市监狱。
到监狱一问,狱长说燕瘪谷越狱了。蒋正涛非常吃惊,那年燕瘪谷要自杀,自己请他在监狱喝的酒,燕瘪谷开窍了,决定好好改造,怎么还越狱了呢!
原来燕瘪谷在狱里挨欺负,狱头仗着自己家给狱警送钱了,就欺负狱友。而燕瘪谷是飞刀帮帮主,当然不服他。但自己没人往里送钱,所以每次都是燕瘪谷倒霉。
后来燕瘪谷的肩胛骨和腿都被狱头打断了,燕瘪谷住进了医院。本来被蒋正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灭了。
他便在手下弟子的帮助逃出了医院,至今下落不明。
没找到燕瘪谷,蒋正涛回家让他妈妈赵玉娘和五道镇的黄继业联系,让他查找一个叫云中飞的人,看有没有这个人。
柳上飞和云中飞是哥俩,究竟是堂哥还是亲哥哥,众说不一。那年他们帮助蒋正涛劫持了日本工程师坂田。
蒋正涛和黄继业中了日本人的埋伏,如果没有云中飞和柳上飞,二人就被日本人收拾了。
很快,黄继业回了信息,五道镇是有个云中飞,飞刀帮五道镇分帮帮主。光复后不知去向。究竟镇压伪满洲国那些反动分子里有没有云中飞也搞不清楚,他们有很多名字。云中飞只是他的一个绰号。
折腾了了一大圈也没什么收获,赵玉娘不觉有些沮丧。饭也不想吃,觉也睡不好。总做噩梦,梦到发电厂或者火车站等要害部位发生爆炸。梦是心中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越梦越害怕,越梦越觉得飞刀帮这两个王八犊子带的炸药包太可怕了。
早餐时候,赵玉娘坐到了餐桌旁。两个孩子还没起来,蒋正涛叶塔列娃金永秀都坐到了桌旁。
另一间餐厅里,蒋正涛的卫兵和赵玉娘的勤务员都坐下开始吃饭了。
“妈!吃饭吧!”叶塔列娃招呼一动不动的赵玉娘动筷子吃饭。
赵玉娘看到面前的米饭,想起了稻田,突然她想起了农场。一个名字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克胡勒山农场。
“正涛,松滨市是不是送到克胡勒山农场很多人?”赵玉娘突然问她儿子蒋正涛。
蒋正涛看着自己的母亲突然问起克胡勒山农场有些吃惊,但还是回答了他妈妈。
赵玉娘又问道:“那里边是不是有飞刀帮的人?”蒋正涛思索一下说:“是吧!我不太了解。一会我给你问问。”
赵玉娘一把夺下蒋正涛的筷子说道:“哎呀,别一会了,这就去打电话。”赵玉娘的举动把叶塔列娃整蒙了,她想这婆婆经常抽邪风,今天又是怎么了。但她是不会问婆婆的,她清楚婆婆想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蒋正涛没办法,看了看叶塔列娃又看看金永秀,摇摇头出去打电话了。
很快蒋正涛就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说:“是,送去很多。”
赵玉娘急切地问道:“都叫啥名字?”
蒋正涛坐下刚端起饭碗要吃饭,看到他妈妈这么急切地问自己,便放下饭碗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么多人,能一下子都报出名字吗?就是报出名字有什么用处?”
“这些飞刀帮的人知道他们内部人员的一些情况,我们必须从他们内部入手才能查到那两个带炸药包的人。”赵玉娘说道。
蒋正涛接着说道:“妈你说得对,就得从他们内部人查起,要不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这么大的松滨市去哪儿找两个人啊!关键是什么信息也没有。”
“去克胡勒山农场!询问那些飞刀帮的人!”赵玉娘果断地说道。
“去克胡勒山农场?”蒋正涛反问他妈妈。
“那炸药包如果炸了,后果我都不敢想。”赵玉娘沮丧地说道。
“开车肯定不行,六百多里路,好像今明两天都有雪。路本来就不好,要是下雪就得停在半路,不能去,还回不来,更闹挺!”蒋正涛对他妈妈说。
叶塔列娃也听出点意思便说道:“火车,坐火车不行吗?”
蒋正涛说:“克胡勒山是通火车,但得到齐尔哈拉转车,很慢的。”
“骑马!六百多里路很快的。”赵玉娘果断地说道。
接着他问蒋正涛能不能抽时间一起去,她觉得蒋正涛和飞刀帮帮主刀爷也就是燕瘪谷拜过把子,飞刀帮那些人都叫他涛爷,蒋正涛去能方便一些。
蒋正涛告诉他妈妈,自己可以去,但是得先去趟军区处理点事情。
赵玉娘表示,自己先准备着,等他回来就走。蒋正涛更是个急性子,他告诉他妈妈,他从军区就直接走了,他们在方家会合。
赵玉娘吩咐冯淑兰和金永秀预备好马,带好干粮。赵玉娘带领冯淑兰金永秀等五名女兵,十名男兵。
赵玉娘他们一共十六人,上马直奔方家而去。
他们刚到方家,蒋正涛带着二十多人也到了。赵玉娘问蒋正涛为什么带这么多人,蒋正涛告诉她,这一路不安全,多带几个人没毛病 。
赵玉娘看到有几匹马的背上驮着麻袋,就问蒋正涛驮的是什么。蒋正涛告诉她是给那些飞刀帮的人带的吃的。
赵玉娘很高兴,儿子都当上军区司令员了,还想着那些接受劳动改造的人员,不简单啊!
三十多人一路向北打马飞奔。无论是赵玉娘还是蒋正涛都挑选优质的上等马,所以一路跑起来飞快。
每匹马都四蹄蹬开,翻蹄亮掌,路两旁的树木嗖嗖地朝后边飞驰。很快他们到了一个叫火开地的地方,大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又找了点水喝。喂喂马就接着上路了。
看着骑马如飞的金永秀,赵玉娘对冯淑兰说:“这姑娘看着文静清雅,骑上马还很狂野啊?
冯淑兰笑着说:“这次招兵,我没有自己亲自招,而是到军区招来的新兵里选拔,省不少事,还容易找到好的。金永秀就是在新兵里招来的。”
赵玉娘一边打马飞奔一边说:“不错,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