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珊示意那两个随从跟上去,两个随从急忙走出门去。
可是,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马匹,贾德金他们纷纷上马。他们在上马之前和一名酒店服务生说了些什么。
甘雨珊懵了,这么豪华的酒店,繁华的街道怎么会有马匹?看着贾德金他们上马走了,两个随从急忙回到甘雨珊身边。
那个服务生回来了,长得很帅气的小伙子。谢芳问他说:“那伙人要去哪儿?”小伙子看着谢芳又看看甘雨珊说道:“他们要去北来顺清真餐馆,他们里边有好几个穆斯林。”
甘雨珊问服务生说:“他们从哪里弄的马?”
服务生笑着说:“这不难,很容易啊!”
甘雨珊问他说:“我们想用四匹,能行吗?”“行啊!你们跟我来!”服务生爽快地答应了。
在酒店旁边的街口拐进去,朝酒店的后边走去。甘雨珊问服务生说:“得走多远?我们想跟上那伙人,找他们做生意。”
服务生回头看看甘雨珊说道:“快了,马上就到。你们想跟那伙人能跟上,他们得在北来顺吃饭。”
服务生回答得很轻松,但甘雨珊觉察出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心想,再走一会看他想干嘛。
两名随从在甘雨珊的示意下紧紧跟着服务生,俩人一个在服务生的左后,一个右后,和服务生成正三角方式。
如有意外,俩人立刻能将服务生置于死地。服务生似乎感觉到了,他加快脚步疾走。
随从和甘雨珊她们紧紧相随。
走了一会,服务生贴着围墙朝前走,这围墙和整个三岔镇街道的围墙差别很大。
街道上的围墙都是青砖砌成,高大结实。这儿的围墙只有一人多高,并且是用土筏子砌成的。
这种土筏子砌的墙,在北黑省的农村随处可见。在这繁华富庶的三岔镇却非常罕见。
走到大门那个服务生立即拐了进去。
大门也是用椽子钉成的两大扇,左右开门。甘雨珊他们跟了进去,立刻惊呆了。
整个大院子全是马棚,院子里的西北角有两口水井,旁边十几个木制水槽,马匹在水槽喝水。
服务生站在门口等着甘雨珊他们,服务生说:“这里都是出租的马匹,交够押金就可以骑走。”
甘雨珊看着院子里的马车说:“这些马车也是出租的?”
“是!包括车上的棺材。”服务生说道。
这时,大家看到有几辆马车上放着紫檀色的棺材。服务生告诉大家,三岔镇是个移民城镇,外来人口多。死了,还想埋到自己的家乡。家人就在这里租棺材和车把尸体运回去。
甘雨珊他们选好马匹,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就直奔北街的北来顺穆斯林餐馆。远远的就看到了贾德金他们骑的马拴在餐馆的门前。
服务生说:“我该回去了,晚了,老板不答应。”甘雨珊对谢芳说:“还有钱吗?”
服务生摆手说:“别别别,我这是分内的事。”说完服务生走了。
甘雨珊心想,开始还误解小伙子了。但没办法,处在狼窝就得防着狼!
他们骑马沿着主大街向北走去,按照那个服务生告诉的路线和标识,甘雨珊他们一边走一边查找,真找到了那家叫北来顺的餐馆。
甘雨珊看到了贾德金他们骑的马匹,多年的特工生涯练就了她过目不忘的本领,贾德金他们骑的马大致颜色早就记在了脑袋里。
四人骑马走到餐馆门前,甘雨珊带着谢芳直接走了过去,而那两个随从在餐馆门前下马,将马拴好,走进餐馆。
甘雨珊二人绕了一圈,又走了回来,但没有走进餐馆,而是远远地看着。
…… ……
冯淑兰下班回家,天已经黑了。冯淑兰身为赵玉娘的卫队长,上班就是去赵玉娘家。赵玉娘不出去她就在赵玉娘待着,有时在办公室接接电话,有时到外边四处走走。
没事下班就早,但下班之前要布置好赵玉娘家的岗哨,以及街口的哨兵。
有时晚上不回来,就由保姆照顾赵子兰。
今天她是被赵玉娘赶回来的,赵玉娘让她早点回来,担心冯淑清在家孤单。心里有事的人最怕孤单。
冯淑兰刚一进门,赵子兰拿着考试卷迎了上来,他兴奋地告诉他妈妈冯淑兰说:“妈妈,我考试了,语文九十六分,数学一百分。”
冯淑兰愣住了,她从来没看到儿子打这么多的分数。她惊讶地问道:“咋打这么多呢?”
赵子兰高兴地说:“小姨辅导我了,这两天她把我学过的那些难题陪着我做了一遍。”
冯淑兰一边解下腰带一边走近妹妹冯淑清说道:“小清,你真厉害,比我强多了。我自己的名字才会写不几年。”
冯淑清眼睛盯着冯淑兰手里拎着的腰带看,冯淑兰觉得奇怪就举起腰带问:“你盯着它看干啥啊?一个腰带。”
冯淑清回答说:“我不是怕腰带,我怕腰带上的枪套。”
冯淑兰大咧咧地说道:“一个枪套有啥可怕的。”
“我怕里边的枪!”冯淑清说道。
“你怕枪?”冯淑兰问。
“不但怕枪,我还怕刀。在咱家商铺里是不允许带刀带枪进入的。咱爹这样规定就是为了我。”冯淑清说道。
冯淑兰看着冯淑清问:“咱家收人家的皮货,如果由猎人来卖,不允许人家带枪或带刀?”
“是!带了都放外屋。”冯淑清说。
“哎呀,行行行,我把枪放我自己的房间去。”冯淑兰说着进了自己的房间,接着返身走了出来。
冯淑清说道:“姐,你走路不能轻点吗?你大步跨,踩得地板咚咚响。”
冯淑兰看着文静优雅的妹妹笑了,她说:“我们姐俩真是有意思,长得倒是一样,可这性格天差地别。行,我以后走路轻点。”
赵玉娘接到东泉县剿匪三大队的电报,告诉她在三岔镇东南方向发现大量的国民党军。并且白托罗的儿子白库廖夫已经朝三岔镇杀来。他是从老巢大亚沟来的,带多少人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