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明白了?”赵玉娘质问冯国强。
冯国强急忙答道:“听明白了,我一定照办,照政府的指示办!”
“既然你明白了,也答应照办了。那我就代表政府放了你,你现在可以走了!”赵玉娘说道。
赵玉娘身边的两名战士走到冯国强近前,把他戴着的手铐脚镣去掉。冯国强活动活动手脚,便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问赵玉娘说:“我去哪儿啊?”
赵玉娘这位省级的剿匪委员会副主任,集美貌威严声望于一身的老太太此时看着冯国强爆了句粗口:“操!我知道你去哪儿。愿鸡巴去哪儿就去哪儿。”
门外的赵嘉明冯淑兰听了赵玉娘的话就笑了,原来他们的娘还会骂人。这么多年才知道。
冯淑清更感到意外,这位威风八面神采飞扬的老人竟会骂人。还骂得那么干脆悦耳。
但他们三个急忙走了出去,因为冯国强从审讯室出来了。
身后的大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冯国强一下子还不适应外边的光线,他紧闭眼睛然后又慢慢睁开。
他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吉普车,车旁站着赵嘉明冯淑兰冯淑清。
三人一起朝冯国强走来,冯国强也迎着他们走去。
冯国强看到冯淑兰和赵嘉明没什么反应,倒是看到冯淑清愣住了,也是一身黄军装,头上鲜红的五角星,领子两边鲜艳的红旗。
特别是冯淑清腰带上挂着的枪套以及里边的小手枪,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女儿怎么成了这身打扮。
他刚要问冯淑兰,冯淑兰冷冷地说道:“上车!”
冯国强乖乖地上车,吉普车启动,风一样地疾驰。
吉普车驶进医院,在大楼前停了下来。
大家下了吉普车,走上台阶,冯国强问冯淑兰说:“来医院干什么?”
冯淑兰没有回答他,他看向赵嘉明和冯淑清,二人都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往里边走。
突然,在一个病房的门开了,冯国强的孙子和孙女跑了出来。他们看到冯国强急忙扑进他的怀里,口中喊着爷爷。
冯国强不知所措,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孙子和孙女在这里。这时他的儿媳妇李梅走了出来。
冯国强问儿媳妇李梅说:“你们咋在这里?”
“进去看看吧!”李梅轻声说道。
冯国强走进病房,看到儿子冯发躺在床上,左腿缠着绷带打着牵引。冯国强的老伴看到冯国强问道:“你没事吧?”
这么折腾,郭荣见到老伴的第一句话是“你没事吧”,可见女人对她的男人是多么的关爱。
冯国强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黑心的那老五被打死了。全家带着所有的财产逃出来了,不幸的是冯发左小腿骨折。
此时的冯国强肠子都悔青了,自己讲究哥们义气,却是引火烧身。自己讲究一言九鼎,差一点把女儿远嫁关内她不喜欢的人和家庭。
赵嘉明看着这么多人都聚在这里不方便,便问冯淑兰谁在这里照顾冯发。李梅听到了,她说当然是由她来照顾。
那其他人就跟着赵嘉明冯淑兰回家。
他们是从火车站直接来的医院。因为冯发的腿在东泉县简单处理后就乘车到达卡穆加,然后转乘火车到达松滨市,直接就进了医院。
郭荣想在卡穆加给冯发治腿,但赵嘉明不同意。他认为在卡穆加人地生疏,不便照顾和治疗。不如直接回松滨市,那里治疗和照顾都方便。
大家乘车带着行李来到冯淑兰和赵嘉明在胡啦县的家。
冯国强对冯淑兰的家熟悉,可郭荣却是第一次来,她惊讶地问冯国强说:“这是哪儿啊?”
冯淑兰和她妈妈郭荣已经相认,但还没有到家。
冯国强告诉他媳妇郭荣这是咱女儿冯淑兰的家。郭荣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这里摸摸,那里端详端详。
仿佛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亲近,这是女儿的家,是朝思夜想的女儿的家。她都有家了,郭荣此时有着无限的感慨。
这时赵子兰从屋里跑了出来,他高喊着:“姥爷,小姨!”接着他扑进冯淑清的怀里。
郭荣懵了,她看着赵子兰问女儿冯淑清这个孩子是谁,冯淑清告诉她妈妈,这个孩子是你外孙赵子兰。
接着冯淑清指着她妈妈告诉赵子兰,这个是你姥姥。
赵子兰歪着头想了想说:“那她和姥爷是一家的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把赵子兰笑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冯国强拉过自己的孙子冯铁柱和孙女冯晓红,然后指着他们告诉赵子兰这是他的弟弟和妹妹。
赵子兰非常高兴,同学都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就他啥也没有。因为这事赵子兰经常被同学羞辱。羞辱他什么也没有。
每次赵子兰回家哭诉,冯淑兰就想起自己的父母,也跟着赵子兰一起流泪。赵子兰看到他妈妈哭了,就说:“妈妈别哭,以后子兰再不要爷爷奶奶,姥爷姥姥了。”
现在好了,不但有了姥姥姥爷,还有小姨,弟弟妹妹。
郭荣拉着失散多年的女儿冯淑兰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她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看不够。
从冯淑兰成熟端庄美丽的脸庞上她看到了她儿时的影子。
冯淑兰想给一家人安排菜饭,试着从她妈妈手里把自己的手拿出来,可几次都没有成功。
索性就随妈妈吧,好在冯淑清对家里的一切都熟悉了,由她来安排好了。
…… ……
耿介民回到三岔镇北上开拓军指挥部,司令员李永达和副司令于青在城门迎接他。
看着狼狈不堪的耿介民,司令员李永达亲切问候。于青先看到了耿介民走路有些不自然,便询问其身体状况。
耿介民没有搭话,而他的随行人员把耿介民的伤情告诉了于青和李永达。当然耿介民也不在意,在意也没用,丢脸就丢脸。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早晚都得知道。
知道就知道,割块肉还比割鼻子强多了。更比割下自己下体的零碎要好,人家司马迁割下去了能写《史记》,我要是被阉割了,狗屁都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