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圣经中记载的，堕落天使曾经行走人间……主或许是另外一尊伟大的神灵，是我们误解了……”
克莱恩将之前自己祈祷的经历说给菲斯曼听，这一切种种，似乎都为他们揭露了真相。
“神血者将拥有封神的可能，格温殿下就是堕落天使的血裔。”克莱恩压低声音说道。
菲斯曼知道了他的意思，这确实是一项回报巨大的投资。
投资神灵于未登神之前，实在是让人抵御不住这等诱惑。
都不要克莱恩解释的，菲斯曼自己就脑补了巨大的回报。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上……两个菜鸡有自知之明。
“但是时间来不及了，”菲斯曼提到了重点：“联席议员们即将到来，他们能够调动的资源比我们多，到时候机会就是他们的。”
克莱恩描述的前景再诱人，跟自己也没有关系，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否则只是虚妄。
“信仰……圣经里提到过，信仰让堕落天使回归神国，然后以神灵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这可能就是封神的秘密。”克莱恩狂热的说道。
但是菲斯曼觉得没这么简单：“封神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克莱恩看了他一眼，他也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但总要试一试。
“你如果想蹦哒一下，就试试，否则就放弃吧！”
菲斯曼还在衡量，视线突然落到敞开的圣经和笔记本上。
圣经的这一页，描述了来自地狱的邪神蛊惑世人，展开了血腥祭祀的内容。
笔记内，以鳞族的文字如此写了一个血腥的构思。
菲斯曼心头一跳，看向克莱恩，后者低眉顺眼，好像什么心思都没有。
但是他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巧合。
“想让我做出头鸟吗？”菲斯曼心道。
但是他必须得承认，自己没得选择。
“能将笔记借我看看吗？”菲斯曼试探道。
“你看得懂我们的文字？”克莱恩慌张的将笔记收起来，这是拒绝了菲斯曼的请求。
但是菲斯曼已经将内容记下来了，并且确认这不是巧合。
混血鳞族的文字本身就来自于鳞族，就像是英式英语和美式英语的区别一样，不存在完全的不懂。
这只是一个虚伪的谎言，一块遮羞布。
但是菲斯曼没有揭穿他，对方已经提供了方案，现在该轮到他取舍了。
……
“两个蠢货！”格温骂道。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会走上死路。
她已经努力引导了，可惜……没有成功。
用信仰封神，真的是异想天开。
作为玩弄信仰的祖宗级人物，大夏帝国什么研究没有做过？
所以格温都不需要继续观察的，就能断定两人的结果肯定是失败。
但是她没有阻止，也没有理由阻止。
说到底，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可能是错误，但是终究是有意义的。
格温选择冷眼旁观，残忍又现实。
神尚且不可能安排好每一件事情，何况人。
只能引导，绝不控制。
……
菲斯曼回到了住处，开始犹豫。
克莱恩笔记本上的文字依旧在不断浮现，让他的想法不断动摇。
没错，邪神需要血祭，铸就堪比神灵的王座。
那神灵是不是同样需要血祭？
克莱恩不确定，但是可以试试。
就算是失败了，也可以反手出来表演一波，然后于绝望之中收获最强烈的信仰。
圣经中的堕落天使，是拯救了席卷人间的灾难，然后返回了神国。
中间略去了成神的过程，也略过了很多敏感的内容。
克莱恩试图做了还原，或许这才是真相？
圣经不可能记载亵渎神灵的内容，所以可能隐瞒了一些东西。
虽然失败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他想试试，最不济失败之后也能得到格温殿下的重视。
整个过程，其实充满了主观臆想，但是他们就像是输光一切都赌徒，准备孤注一掷。
菲斯曼考虑一晚上，最终决定……干了。
第二天，他从克莱恩处借走了格温的雕像，然后开始行动。
文明之间的战争，本就是血腥残酷的。
种族大灭绝的事情也屡见不鲜，所以菲斯曼下令建立鳞族集中营，似乎也不奇怪。
第一批入住者，都是违反了临时法律的鳞族人。
这个借口，至少从表面上能够让人安心。
甚至因为之前混血鳞族的表现，让很多鳞族人放松了警惕。
他们相信大家文明同源，所以才会温和的对待他们。
甚至有人觉得应该接纳混血鳞族，建立更强大的文明。
可是当屠刀举起的时候，再想放下就很难了。
毕竟违反临时法律，这个标准是由混血鳞族说的算的。
一开始，被抓进去的大多数都是作奸犯科的人。
但是很快罪犯就不够用了，鳞族士兵开始随意抓人，以随便一个借口。
集中营内，所有人被强迫向未知的神灵祈祷，然后被无情的杀戮，用来祭祀取悦神灵。
菲斯曼建了一个非常大的焚烧炉，尸体就正好原地销毁。
短短几天时间，局势就不可控制了。
甚至混血鳞族议会也注意到了他的行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征服者进行杀戮，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就算是菲斯曼隐藏了自己的目的，一样会引起关注。
菲斯曼甚至能够想到，接替自己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所以他更加疯狂，开始大规模的血祭。
但是至少到现在，没有任何效果。
当然，他自己一直躲得远远的，就算是克莱恩想来一出反转，也轮不到他成为被打倒的boss。
对此，格温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克莱恩坐不住了，他承认自己有过堕落邪恶的想法，但是没想到菲斯曼玩的这么大。
眼看着局势彻底失控，他知道轮到自己拼命的时候到了。
他求见格温，试图获得一些启发。
不过格温第一次拒绝了他的求见。
克莱恩觉得自己明白了，他召集堕落天使教会分部的教士们。
“混血鳞族倒行逆施，正在犯下累累罪行，我决定突袭集中营，解救我们的同胞。”
克莱恩打着正义的旗号，很容易就获得了支持。
分部的教士们大多是本地人，这一次混血鳞族大开杀戒，他们不可能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