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晏清能欣然接受这个建议,林行俭很开心。
因为发改和财政两个部门关系很紧密,需要合作的地方也多,如果领导间很熟悉,有利于合作,工作的效率也会大大提高。
“可惜了赵文龙,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上上下下也都很认可!只是年龄偏大,只能在政协解决了!”林行俭道。
“是啊,在文龙书记手底下干了这些年,我十分推崇他!如果他能到新一届班子里,一定能发光发热,不过这话不是咱们当说的。”
“很多事都是咫尺天涯!到了这个位置,哪个不是人中龙凤?想要脱颖而出,更多的是看机缘,不可强求!看明年春天吧,听说一些安排还没有最后敲定,上次座谈会,他的发言很精彩,给领导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最终也未必没有机会。”
“要说那次发言,我是非常熟悉的,因为里面的亮点内容主要来源于一篇内参,那篇内参的执笔人就是梁江涛,是我向文龙推荐的!”李晏清道。
“什么?”
林行俭震惊了!
省委书记的精彩发言,得到中y认可的发言,竟然来自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手中,让他如何相信?!
“宴清,你可别因为我们家的关系故意抬高小梁啊,这对他的成长可没好处!”林行俭摇了摇头。
“行俭啊行俭,我你还不了解吗?我会做这样的事吗?”李晏清笑着道。
“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李晏清认真的眼神,林行俭动容了。
“你们林家绝对捡到宝了!我跟小梁朝夕相处,毫不客气地说,他是我见过同年龄段最优秀的干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不认识,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拍马难及!如果用一句话点评,他是个没有缺点的年轻人!”李晏清道,充满了自信。
林行俭真的是震惊了。
他知道梁江涛肯定很优秀,要不然也不会夺得侄女的芳心。
只是想不到竟然高到了这个份上,没有缺点的年轻人?这评价也太高了吧!
震惊之后,是一阵欣喜!
林家,太需要这样的青年才俊了!
“既然如此,那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啊!不是你,林家不会跟他有交集。”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说实话,是我应该谢谢他,要不是当日小梁见义勇为,我家明玉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李晏清摇摇头。
对于梁江涛救了明玉的事,林行俭也是知道的。
因为这件事,他也对梁江涛很推崇。
危急关头,敢于挺身而出帮扶弱小,是很难得的品质。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看人,更多的是看内在的东西。
背景、能力、学识、经验、级别,这些反而不那么重要。
因为关键时刻,真正的大事,往往要靠人性的光辉取胜!
比如勇气魄力、侠肝义胆、家国情怀.......
“对了,有句话一直想问你,小梁也是江安人,跟梁老有没有关系?”林行俭突然问道。
“没有关系,小梁的背景我一清二楚,他是平民家庭出身,而且他家是宁水县,跟梁老不是一个县。”李晏清道。
“嗯!”林行俭点点头。
“唉,林老和梁老,都是国之栋梁,开国元勋,都在各自领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可他们两人却几十年无话,不得不叫人唏嘘!”李晏清感慨道。
“是啊,不过两人之间绝不是党争,也从没有背后攻讦过对方,我父亲在家里也从来没有说过梁老一个不字,只是两人不见两宽而已!”林行俭也万分感慨,没有多说。
林老和梁老,两位脊梁,都是令人尊敬的老领导。
只是两人,不见面。
究竟有什么矛盾,又没人能说得清楚。
只是听说,在革命战争年代,两人曾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换帖弟兄。
后来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李晏清作为后生小辈,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林老宽厚,梁老坚毅。
都是敦厚长者,要是能尽释前嫌,该多好啊!
“将相调和,则士豫附,国家之福啊!我只是有一些私下里的期盼。”
“老一辈的事儿,咱们也管不了,何况那么多年过去了,这样也挺好!”林行俭又喝了一杯茶。
有时候,说不清的事,统称为命运。
这次会议后,赵文龙还是继续担任汉东省委书记,得明年春天后,才会到政协去解决级别。
到时候,省长、副书记才会相应调整。
赵文龙已经六十六周岁了。
按规定,正部级是六十五岁退休。
但省委书记比较特殊,为了保证地方的平稳,可以干满一届,超龄也可以。
到了政协再干一届,也是很完美的安排了。
当官到这份儿上,不应再有任何遗憾。
大会结束,李晏清知道梁江涛现在家在京城,让他自由活动,不用跟他一起回江州了。
梁江涛感受到当地方主官的好处,因为时间相对自由。
对上级是一个灵活的负责关系,不用天天盯着,只要确保有事时到位就行。
和秘书有巨大的差异。
秘书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和自由,说不好听的就是领导的影子。
送别了文龙书记和宴清书记,梁江涛打车来到家里,他在京城的家。
不得不说,这个位置还是很好的,上风上水,环境优美,名校聚集,充满科技和人文气息。
到了后世,这里的房子都到天价了。
现在也贵,只是和其他地区没有拉开那么大的差距。
他家在三楼,老房子没有电梯。
悄悄打开门,准备给家人一个惊喜。
现在是周五下午,妹妹应该放学了,弟弟还不一定。
京城哪怕是高三,也会照常歇周六日,这在汉东是不可想象的。
在汉东,从初三开始,几乎就没有周六日了。
梁江涛却听到了争吵声。
“爸,为什么不能去音乐团?学音乐怎么了?我喜欢音乐!这辈子就喜欢音乐!为什么不能去?”妹妹梁珊略带哭腔的声音传来。
“不能去!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那是不务正业,当学生,就是要学习!安安分分考大学,以后当干部,这样才能成为栋梁之才!你学学你哥哥,要不是你哥哥,咱们能来京城吗?闺女,你得珍惜啊!”
接着父亲梁伟恨其不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