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昌杰面前则竖着一块盾牌,将羽毛阻挡在外。
刚刚那声闷响便是风轰击在盾牌上的声音。
“怪不得命那么长!”
云淮嗤笑了一声。
昌杰的武器是盾牌,注重的是防御。
显然,昌杰也清楚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
云淮一挥手,风散了。
羽毛纷纷落下,散落在擂台上。
昌杰从盾牌后冒出头,看着云淮,眼中精光闪烁。
“你也是特殊体质?”
感受不到内力,却能操控风,那只能说明云淮也有特殊体质。
实际上,云淮动了内力,只是跟众人常见的不一样。
习武之人,只要出招,就会凝聚内力,将内力灌注到兵器和招式里。
云淮却恰恰相反,内力不凝,而是四散而去。
就像是雾气一般,悄无声息的散在空气中。
无形的内力本就难以捉摸,更何况是散成雾的内力了。
正是如此,众人才感受不到,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
谁也无法想象,内力竟然可以散成雾。
而散成雾的内力跟空中的风接触,融入风中,从而控制风。
说起来,并非是完全控制。
只是一种转换,内力化成了风。
虽说无法完全操控风,但也非常难得。
可以说,云淮算是第一人。
“特殊体质?”
云淮挑了挑眉,上下打量昌杰。
“年纪也不小了,见识怎么那么短浅?”
云淮自然也知道特殊体质的真假,当初云译跟他说时,他就觉得啼笑皆非。
普通人见识短浅也就罢了,怎么门派和势力内的人见识也那么短。
无非就是想自欺欺人罢了。
云淮的想法和苏铭曦的一样,不能正视自己,那就只能欺骗自己了。
“小娃娃,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小心丢了性命!”
昌杰脸色一沉,怒意上涌。
“你在说你自己吗?”
云淮嘴角一挑,灿烂一笑。
昌杰目光一冷,抬手,将盾牌掷出。
别看盾牌厚重,可速度却极快。
旋转着,直奔云淮的面门。
昌杰和云淮的距离本就不远,等到云淮反应时,盾牌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昌杰冷冷一笑。
任谁看到盾牌都会觉得昌杰主打防御,可是昌杰并非只会防御。
昌杰会在对手意想不到的时候,将盾牌扔出去。
裹挟着内力的盾牌气势强劲,速度又快,很多时候对手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盾牌拍成了重伤。
今日也是一样,趁着云淮没有准备之际,昌杰突然袭击。
的确,云淮没有想到盾牌的速度会有那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
可是云淮眼中一点惊慌畏惧都没有,相当平静。
脚下一点,飞起就是一脚。
没有时间闪避,不代表没有时间进攻。
看到云淮的反应,昌杰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云淮的反应正合他的意,昌杰最是清楚盾牌上携带了多大的力道,他已经可以想象云淮的腿被撞断的画面了。
下一瞬,巨大的盾牌跟云淮的脚撞在了一起。
“轰!”
内力冲撞,力道撞击。
盾牌停滞了一瞬,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向反方向飞去。
目标赫然是昌杰!
云淮那一脚,不只是拦下了盾牌,还让盾牌改变了方向。
别忘了,云淮可不仅仅只有内力,他的力气比同一高度的高手强了好几倍。
云译不只教了云韶和云淮医术,也教了两人武功,同时用药材调理两人的身体。
两人虽然天生的体质跟一般人相同,可是后天的滋补却是旁人比不上的。
珍稀药材的滋养,改变了两人的体质。
最为明显的就是比旁人大的多的力气。
昌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也顾不得了,匆匆闪身避开,狼狈又仓惶。
昌杰没有把握接得住飞来的盾牌,他非常惜命,也不想受伤。
“轰!”
又是一声闷响,盾牌重重轰在擂台上。
擂台震动了一下,地面也有了轻微的震颤。
可想而知,力道会有多大。
昌杰站在一旁,神色无比阴沉。
虽说他避开了盾牌,可是盾牌是他的兵器,却被云淮用来攻击他,昌杰的面子挂不住了。
“你该死!”
昌杰嘶哑着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啧啧啧!真是年纪大了,都开始自说自话了。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云淮说着,迈步走向昌杰。
昌杰伸手,从腰间悬挂的布袋里抽出了一根铁锥。
铁锥细长,其上有三个槽口,锋锐无比。
看来昌杰的兵器不只有盾牌一种。
看着寒光闪烁的铁锥,云淮的目光微微一暗。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种兵器,可他是医者,十分清楚被铁锥刺中会有什么后果。
铁锥尖端锋利,被刺中的伤口是细长的。
细长的伤口就算流血,也不会流很多。
可那是一般的铁锥,昌杰所用的不一样。
由于铁锥上的槽口,一旦被刺中,鲜血就会从槽口涌出。
就算拔出来,也很难止住血。
因为铁锥有好几个棱,血肉会被割开,形成一个窟窿。
伤口不致命,却更让人心惊。
这种特殊的兵器就是用来给人放血的!
可以想象,昌杰以前的对手都经历了什么。
云淮脚步未停,眼神越来越冷。
昌杰一手盾牌,一手铁锥,在原地等着云淮。
出于谨慎,昌杰从不主动进攻。
他会等到对手进攻时,找到对方的弱点,再用铁锥攻击。
只要被铁锥刺中,对手的下场就注定了。
因为铁锥不只残忍,上面还带毒。
云淮走到昌杰面前,抬脚就踹。
昌杰用盾牌格挡,另一只手扬起,刺向云淮的胸口。
云淮抬手,抓向昌杰的手腕。
云淮要卸下昌杰的兵器!
察觉到云淮的用意,昌杰手腕一动,铁锥改变了方向,刺向云淮的手。
出乎意料的,云淮没有躲,就那样任由铁锥向前。
昌杰眼底浮现了一抹得逞之意,嘴角下意识挑了起来。
“你高兴的太早了!”
云淮低低说了一句。
话音一落,被云淮踹中的盾牌向后飞去。
由于昌杰正握着盾牌,他也被带动了。
身体一动,攻势自然也就散了。
昌杰的笑僵住了,皱了皱眉。
他已经用了比刚才更强的内力灌注在盾牌上,按道理来说,云淮不该踹得动才对。
可是谁说云淮刚才用全力了呢?
昌杰的确谨慎,但他太自负了。
从一开始,昌杰就看不起云淮。
哪怕云淮能操控风,能一脚踹飞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