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摇了摇头。
解释起来,“你们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张家是寒山关林大人的直系,我们现在就连林家都接触不上,那就更不要说李家那边了。”
“那大家可以想一想,我们现在离谁最近?”
“可不就只有这张家吗?”
被这老者的话给一点,众人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说这话的意思。
“诶?你还别说,这件事还就是刘老说的这样,要是这事真的可行,那我们还真的可以跟这张家好好的接触一下,毕竟张家现在是寒山关的红人。”
“你们听说了吗?张家在几天前,又接收了几万斤的寒山盐,几万斤啊诸位,这是什么概念?”
“这寒山盐不是岩盐,听说是海盐,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制盐之法,即使知道这是什么盐,也不知道他们这盐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事,你们大家就别想了,我估计你们就算是想破脑袋恐怕都想不出来。”
说到这些。
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现在有了转折的机会,他们都不想这么放弃。
就有人立马提议,“那我们明天就派人去跟张家接触?”
“这样也能看看他们那边的一个态度,要是愿意往下谈那更好,要是没有谈下去,那我们也好尽早做其他的打算。”
众人跟着点头。
毕竟这件事宜早不宜晚,他们众人也想尽快想到办法解决这件事。
隔天。
张家那边就接二连三的收到了,来自各地私盐盐商们的拜帖。
这事原本张家是不想要沾手的,可张忠却心情很好留下了拜帖,还直接请了他们众人去岭南城的徽香楼详谈此事。
就在第二日的当日晚间。
徽香楼。
今夜,整个二层楼都被张忠给包了下来。
张忠还没到的时候,就有好些人已经到了酒楼等着。
等到众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忠这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诸位,本来是不会迟到的,可就在来的路上又来了一批货,卸完货再过来这才耽误了时辰,真是对不住。”
人还没有上二楼,张忠的道歉的声音就先传了出来。
这让众人再也开不了口去说什么,“张管事能抽空前来见我们,已经给了我们众人面子,哪里还能让您给我们致歉。”
“真是惭愧的很!”
张忠听到这话,也只是淡然的一笑。
随后喊道,“大家都别站着了,都请入座。”
“说到底,我们大家都是一个行业的,那就不必相互介绍了直接开始上菜吧,我们大家边吃边谈。”
张忠几句话说的,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
“对对,张管事说的对,我们大家赶路至此,可就等着这顿好的。”
说笑间。
三张桌子的菜色已经全部上齐。
张忠招呼众人,“大家吃好喝好,到了我岭南大家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别跟我张忠客气.....”
他说着话,可只字不提正事。
众人看他这一个时辰下来,根本就没有要提起的意思,他们自然有些着急。
又等了一个时辰之后。
才有人实在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张管事,其实我们此次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管事这边商议。”
张忠好奇的转头看向那人。
疑惑的问道:“不知究竟是何事?竟然劳烦诸位家主们亲自跑这一趟。”
有些人一看张忠这般神情,就知道这事他必然早就知晓众人的来意。
要不然张忠在前来赴宴的时候,绝对不会刻意告知众人自己刚接了一批货的事情,这货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他们现在即便是知道张忠这样刻意为之,心里自然是十分有气的不假。
可他们终究还是忍下去了,压根就没有发出来得意思。
刚刚说话的那人,忍着气掐着手心再次开口。
“张管事有所不知,现在我们各家的盐贩子根本就不能进城售盐,这样下去,我们各家最后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这次来找张管事,也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觉得这件事说到这个份上,张忠要是还一直装糊涂下去,那分明就是不想继续往下谈这事。
而张忠却笑着点了点头。
他问道:“这事我大约听到一些传闻,但也不全,可这事诸位找我张家是为何?”
“你们怀疑是我张家在背后动了手脚?纠结的百姓来打你们各家的盐贩子?”
这几个问题,差点听的众人一头栽倒在地。
张忠这是,准备装傻充愣到底了?
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想不到更深层次的问题?
一老者站了起来。
他笑着开口解释,“张管事勿怪,我们各家盐贩子并不是张家人所为,这我们大家都很清楚。”
其实张家在没在背后搞小动作这件事,他们一查就能查出来,可张忠既然要问,他们也只能站出来解释这件事跟张家没关系。
等于是彻底的把这件事撇清,并且承诺跟张家绝对毫无关系。
现在只要是能够让张家满意,让他们说什么都可以。
而张忠并没有立马回应这句解释,反而是悠闲的夹起一块小点塞进了嘴里,随后才享受般的慢慢的咀嚼起来。
看他此时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众人心里开始忐忑起来,这时候张忠的态度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
有人想要开口,但是接收到老者犀利的目光之后,只能选择闭嘴。
张忠吃完嘴里的小点。
然后身边的那老者站起来,递上了一杯刚沏上的热茶,“这件事,还望张管事高抬贵手,帮我们一把!”
看着各家众人那眼里的希冀之色,张忠的嘴角也慢慢的跟着扬了起来。
他说道:“诸位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都说了那些事跟我张家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们还要我怎么高抬贵手?”
“我张家现在根本就不敢再去沾岩盐,这些事,你们应该是早就知道的。”
“但我确实是想不到还能怎么对各位高抬贵手,要不你们大家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
张忠说来说去,全是推脱之意。
既然众人不愿点破那点事,那他也只能跟他们打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