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渊先安排下属：“都进机甲，开启战场摄录功能，以圣山为中心，分几队向四周探索。探索直径十万公里以内就行。小博，你汇总数据生成地图。”
    下属们轰然应命，迅速分成若干小队，召出机甲四下里掠出。
    玄邶界天道有点羡慕：“这是什么装置？看起来对战力加成很大？”
    凤渊简单的说：“是机甲，属于机甲师的单兵作战装置。先别管机甲了，问口供吧。”就把被她以多种手段禁锢的通天魂师从洞天法宝中弄出来。
    玄邶界天道细加感知，叹道：“你的空间之术相当不凡！”
    凤渊笑而不语，一番操作，解除了通天魂师的灵魂错乱状态和生物麻醉剂状态，对其使用致幻剂+吐真剂组合进行审讯。
    据此人招供，他叫天赢夙合，乃是通天魂族中实力排名可入前六百的大魂师，离成为地魂师仅一步之遥。
    他的灵魂确实比天青澜弥要强大三成，凝炼度也比天青澜弥的灵魂要强出不少。
    但……这灵魂的本质依然驳杂、松散。
    据天赢夙合说，他们天赢世家拥有锻炼灵魂的天级秘术，其家族在通天魂族中地位超然，族中高阶魂师众多。
    天青世家就没有这么高级的淬魂之术，最高阶的淬魂诀也仅地级而已。
    凤渊：哦，原来这帮货就剩三千多人了，都还在彼此搞技术封锁吗？
    凤渊先重点盘问了天赢夙合掌握的各种灵魂秘术，将之全部记录下来，以备回头研究。
    然后是关于通天魂族的等级划分标准、各等级人员分布、通天魂族中的强者有哪些，都有什么绝活等等。
    玄邶界天道小心求证：“你们想去找通天魂族的麻烦？”
    凤渊一点没迟疑的承认：“没错！对我的世界动爪子，我早晚要把他们全剁了！”
    玄邶界天道心花怒放，赶紧说：“我们玄邶界也是受害者啊，你别忘了，你们俩也是我们玄邶界的天选者！”
    凤渊不禁一笑：“没忘。所以作为玄邶界天道，你得帮你的天选者尽量强大啊。我们强大了，才能对付得了通天魂族。”
    原修淡淡的补充：“我们在各个位面到处探索，就是为了寻找强大的契机，终极目标便是灭了通天魂族。”
    好吧，玄邶界天道现在更放心了。
    它和两个天选者的立场是一致的！
    它立刻表态：“没问题，我一定帮你们变强大。”然后一点没耽搁的对凤渊和原修颁发了各五百点功德之力。
    凤渊和原修顿时对玄邶界天道的评价直往上升。这天道不错，不小气。
    但这会儿不是跟玄邶界天道深入交流的时候，还是先审问天赢夙合。
    按天赢夙合所言，天赢世家是通天魂族第一世家，手握掠魂军团，地位在通天界极是超然。若说通天魂族是通天界的皇族的话，天赢世家就是皇族中的皇族。
    天赢世家并不负责通天界任何一个大区的具体事务，但所有大区的资源人力，天赢世家都可以随意调用。
    其它家族如天青世家、天灵世家等也会每年向天赢世家奉上各种资源，以求换取少量灵魂晶魄——这是只有天赢世家所掌的掠魂军团才能生成的顶级灵魂类资源，非常珍贵。
    此界确实是天赢世家传统的灵魂牧场，出产的灵魂晶魄数量又多，品质也好。故而对于此界，天赢世家并没有采取涸泽而渔的手段，而是隔上几千年来收割一次。
    得到类似待遇的还有另两个位面。
    除此之外，被掠魂军团收割过灵魂的位面，不是崩毁就是退回了蒙昧时代。
    玄邶界天道：这么说它还要感谢这帮强盗对它的另眼相待？
    凤渊吐真剂、真言丹交替使用，把天赢夙合审了两天。
    两天时间里，下属们已经把探索范围扩大到方圆百万里内，并跟一群巨龙打了一架。
    凤渊：“怎么打起来的？因为语言不通吗？”
    詹森乐呵呵的说：“不是语言不通。虽然龙语的发音要多出好几项，但它们表达的内容有限，小智很快就把翻译程序给我们加载上了。就是它们自称龙之一族，我们表示了异议……那明明就是长翅膀的大蜥蜴嘛。”
    凤渊一听这打架的理由也是无语。下属们这是在上个位面杀丧尸没杀够，所以各种找架打吗？
    玄邶界天道一听，出主意道：“你的手下想练手？不如我给他们指点几个神国，他们去弑神？”
    凤渊：……
    她问：“位面的神只不是你扶持起来的吗？”
    玄邶界天道解释，弄出神只，那也是天道的无奈之举。
    此界的至强者在对某一规则之力掌握精深之后，便能凝聚神格，获得对那一规则的额外掌控力。这其实是分走了天道对位面某一领域的掌控权限。
    但此界强者辈出，若没有成神机制，很多强者都没有上升通道，又容易搞出世界大战。玄邶界天道很鼓励各族生灵在竞争中提升，但不想因为世界大战导致位面的发展停滞甚至倒退。
    另外，成神之后，等于强制性与位面绑定。当位面遭受灭绝危机时，神只们为了自身存续也得拼死作战。是以容许神只、神国的存在，等于是提前为位面储备一批战力。
    权衡利弊之下，玄邶界天道就把成神通道保留了下来。
    近三十万年来，每隔上几千年，掠魂巨兽就要来玄邶界收割一次位面强者。
    在此过程中玄邶界天道发现，被它视作位面保卫者的神只中，也有许多偷奸耍滑之辈。
    像战神、光明之神、猎神、剑神之类的上位神，几乎每次掠魂巨兽来袭都会殒落，由新的强者补位。但诸如黑夜之神、微光之神、泉水之神、沙漠之神之类的弱小神只，这三十多万年来就没有过什么变故，一直活得好好儿的。
    这可不是运气好就能解释。
    玄邶界天道留心观察，发现每次位面危机时，这些弱小神只根本就不曾上前迎战，只在掠魂巨兽退去后方始出来招揽信徒。
    既然这些家伙完全不想为位面付出，那天道也没有一直让他们保有神位的道理。
    天道告诉凤渊：“生灵晋阶神位之后，生命形式会发生本质的改变，不再有血肉肢体，力量也转换成神力。他们的神躯、神国全由神力构建而成，提升能力的方式则来自于信徒的信仰之力。”
    “听通天魂族招供，说他们来我界就是为了掠夺高级灵魂转换灵魂晶魄后我才想到，大概他们特别钟意的，就是神只的灵魂？每次他们来本界掠魂，上位神总要死上个五六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