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力量转换秘术，显然不是此刻的当务之急，凤渊让通天界天道将整个位面核心的时间加速到三十倍后，就跟原修展开了剥离神文的工作。
    剥离神文要用到空间能力，这活儿就凤渊精熟。
    但要剥离神文，首先得分析子核心的结构，找出构成子核心的基础单位。作为研究助手，原修就相当给力了。他同样身负数个世界的祝福之力，智慧得到了极大强化。况且前几次为其它几个位面去除位面标记，也是凤渊和原修一起分析研究。对位面核心、规则神文等等，凤渊和原修的知识库是共通的。
    反正这两人在一起，一边分析规则神文，一边拆解剥离，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把四个子核心都拆了一半儿。
    当然，是位面核心中的一年多。对应到外界，也就十八天多一点儿。要是凤渊和原修真在现实时间里耽搁一年多那还了得？首先星际那边，凤渊培养的战士们药剂就要供应不上了。
    通天界天道接到凤渊的召唤，听她说拆解子核心的工作暂告一段落，相当错愕：“这才拆一半啊？”
    凤渊解释：“位面核心吸收了四个子核心各一半的神文，它现在对世界本源、规则的吸引力已经大为增强。四个大区若再要生成本源或神文，直接在位面核心上生成的机率大增。现在位面核心运行稳定，至少不再是先时的火药桶状态，你趁这时间赶紧进行星域调整。回头我和小修有空时再来继续拆。”
    通天界天道一听也对，子核心的根子，还是那四个大区。那四个大区的布局不改，子核心就没法完全拆解。它当下应了，但还是殷切要求：“那你们有空一定要再来啊。”
    凤渊想了想说：“一准儿会再来。说不定下次我还来你这边建个基地呢，领着我们那边的小伙子来打个仗提升下战力什么的。”
    通天界天道不是说，天青世家倒下后，通天魂师抢着控制科技大区，搞得战火处处吗？凤渊以前没这想法，现在有了“位面挚友”身份，她就觉得在通天界发展一个提升战力的基地也挺不错。
    通天界天道对凤渊这想法全然赞成：“可以可以，没有问题。”
    位面挚友愿意在它的世界搞基地，这不意味着他们来本界的次数会大为增加吗？来打仗也没问题，它可没忘记，位面挚友还有很多技能没有在本界施展呢。随便再来几个技能，都能给它的世界本源带来多样性的提升！这才是位面升级的正确提升方式啊！通天界天道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凤渊又想起一件事，问通天界天道：“破界船里的破界球是怎么制造的，你知道吗？”
    这是凤渊久思不解的问题。破界船的其它技术，凤渊都已经解析明白，唯有这个破界球，她死活看不懂运行机制。
    这球宛如一个独立空间，内中能记录位面坐标进而导航。位面坐标的记录也自成体系。关键这球浑然一体无法拆解，构成这球的物质凤渊也解析不出内中成分。凤渊先时在魂宁星慢条斯理的屠星，就是想趁机再逼出几条通天魂师的破界船，她收缴后好搞研究。
    要不她手头就两只破界球，凤渊也舍不得拿来搞暴力破解啊。
    通天界天道听凤渊问到这问题，不禁叹了口气。
    它说：“这破界球，乃是破界巨鳐的灵核内丹。”
    这破界巨鳐，凤渊都没听说过。
    通天界天道解释，这是生活在位面虚空之中，以虚空能量为食的奇异生物。通天界天道原本也不知道，还是天赢轻鸿某次探界遇险，迷失在位面虚空时被破界巨鳐所救。
    当时天赢轻鸿乃是通天界的天选之子，天道还颁给他不少功德。气运之人、功德之人都自带魅力光环，幸运阈值挺高，大概这就是他得到破界巨鳐相助的原因。
    破界巨鳐应该还给天赢轻鸿留下了联系的法门，天赢轻鸿后头又两度进入位面虚空。第二次进入位面虚空后，他拿了枚晶球出来，跟天道说这是破界巨鳐送给他的，乃是破界巨鳐祖辈遗下的灵核内丹，可以凭此判断方位，不会迷失在位面虚空。
    天赢轻鸿据此调集科技大区的工程师和灵气大区的炼器师，合作打造了一艘破界船。
    通天界天道被禁锢之前，通天界只有这么一艘破界船。
    凤渊在魂宁星四处拦截飞船，缴获了八艘破界船，那时通天界天道就猜测，破界巨鳐这种极其稀罕的虚空巨兽怕已经全死在天赢轻鸿手中了。
    幸亏它在被禁锢那会儿及时解除了天赢轻鸿的天选之人印记。否则四十万年禁锢下来，通天界怕早已经转为黑暗向的世界，天道自己也早不复存在了。
    凤渊：得，研究进而仿制破界球的想法收一收吧。这种虚空巨兽体内生成的奇物，相关资料又少，没个十年八年的怕都研究不出个什么结果。
    倒是通天界天道的态度，让凤渊挺有好感。但凡她有什么问题，通天界天道都愿意详细解说。这态度比其它那几界天道坦诚多了。不过也正常，通天界天道明显在极力争取她的信任嘛，在此过程中肯定得展示诚意。
    念及此凤渊又问了通天界天道不少问题，都得到了详细认真的解说。
    最后凤渊问通天界天道：“你是怎么做到让通天魂师全都失去繁衍后嗣能力的？我看他们的生理机能并没出现问题。”
    臂如凤渊和原修上次来，在天镜城堡制住的那货，天青柏笙，还在城堡里跟几个女人开天体派对呢。这说明他们的心理、生理都具备男性的本能。
    天赢轻鸿没有对通天魂师传授以灵魂之力扩大丹田、神池的秘术，是以通天魂师毫无顾忌的频繁更换身体。但天赢轻鸿本人肯定没有更换身体。
    而不管是没有更换身体的天赢轻鸿，还是频繁更换身体的通天魂师，这几十万年间都没有后嗣诞生，这其间的关窍凤渊很想弄明白。
    通天界天道没瞒她：“你们也知道通天魂师灵魂中都有‘天道咒怨’吧？中了天道的灵魂诅咒，他们自然无法再有后嗣。”
    凤渊：“怎么后嗣跟灵魂还有关系吗？”这太颠覆她的观念了。
    原修也露出注意的神色。但他注意的并非凤渊关注的那些内容，而是凤渊本身。
    阿渊突然向天道问起子嗣相关的问题，莫非阿渊想要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