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被撞,唇瓣吃痛,秦染想骗自己出现了幻觉都不行:“你......”
他真的这么做了无数次想做不敢做的事,现在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景犷索性就豁出去了,深呼吸一口气后大声开口:
“没错!我忤逆不孝!大逆不道!对师父别有所图!”
“又痴心妄想!贪心不足!以为只要足够努力用心,总有一天师父会看到我,哪怕在师父心里有一点点的位置......可到头来你也丝毫没在意我,还把我推给那些雌性......”
“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我甚至想扭断那些靠近我的雌性兽人的脖子!”
涨红着脸终于把憋了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景犷视死如归地重重跪下,低着头梗着脖子继续道:“不能做的我做了,不该说的我说了,要杀要剐都由你,我绝不会反抗怨恨,唯一的恳求是不能将我逐出蜀道宗,麻烦师父带我的尸体回去,把我埋在蜀道山。”
说罢,景犷跪着弯腰,双掌贴地,额头也贴在了地上。
除了被逐出蜀道宗,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景犷嗓门不小,情绪激动地一顿连珠炮输出,又是那样的话,秦染被轰炸得愣在原地,脑袋里一片混乱。
他们师兄弟都一个德性,这么硬气地说完有本事别跪,她还没有说跪,就先自己利落跪下了。
“我哪里把你推给那些雌性兽人了,我肯定得尊重你的选择,等等......”
秦染揉着太阳穴,突然想起了阎临渊的话,“你是不是因为你大师兄的关系?”
“大师兄?什么关系?”
景犷以为将迎来狂风暴雨,却不想是秦染莫名的问话。
“就是他很久以前'裂'了......”
秦染将阎临渊切片的事跟景犷简单说了一遍,“他不像是会隐瞒的。”
“大师兄是有提起过,当时我走神了,没听仔细,原来是这么回事。”
对于景犷这样的反应,秦染一阵沉默无语。
如果她自己是人家的切片的话,心情肯定好不哪里去。
“你不介意?”秦染试探地问道。
“大师兄的部分神魂并没有主宰我,只是我的一部分,在我有意识起我就是我自己,重生之后更是我自己,大师兄也是那么说的。”
“可是.......”
“如果前前世有大师兄神魂影响,可这一世在没有任何记忆的情况,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动心动情......”
后面的话景犷越说越小声,心脏怦怦跳,四肢百骸开始发热,血液仿佛在沸腾,热辣了脖子和脸颊,耳朵更是通红一片。
他以为自己能藏好,可以慢慢来,但日夜担忧她被其他雄性兽人抢走,生气她对自己的不在意,让他感受到煎熬,挠心挠肺的痛苦,让他无法再忍受下去,只想生脖子就是一刀。
“你......”
秦染才张口吐出一个字,就感受到身体一阵气血乱涌,双脚发软有些站不住,却想去拥抱面前的男人。
这种感觉......像是中诱情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