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心看了一眼庄园,眉头微微蹙起,目光沉沉看了一眼莫家庄园。
“松先生,我来是已经找到了老太太真正的亲生女儿,老太太也不见吗?”
松然苦笑的摇摇头,
“老太太现在连我的话都不信了,更别说是你们。”
宋可心几人闻言顿时觉得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陆贺谦本来打算全程只当一个看客的,没想到刚一来莫家庄园,连大门都进不了,既然来了,又怎能空手而归呢!
“松先生,劳烦您通报一声莫老太太,就说文殊前来拜访,莫老太太便会明白。”
松然看向陆贺谦,他身形修长,茂林竹修,清俊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松然一眼便瞧出眼前自称文殊的年轻男子不同常人。
“文殊先生稍等,我再去通报一声。”
陆忆霜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大哥,
“大哥,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我怎么不知道?”
陆贺谦见几人疑惑的目光,谦逊的笑道,
“我平日有一个爱好就是雕刻一些手工艺术品,为了方便,便取名文殊这个名字,老太太曾在我手里买过几个工艺品,这一来二去的,我跟莫老太太就成了熟人了。”
陆贺谦刚才没说是觉得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没想到反而因为这个,才让他们有机会见到莫老太太。
“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陆忆霜一脸崇拜,谢姗姗也点头认同。
“还得是陆大哥出马!”
宋可心笑笑不说话,她本来打算另寻别的办法,不过是费些时间而已,不过既然大哥有这层关系,她何乐而不为。
不一会儿,隔老远就听到莫老太太的声音,
“文殊大师在哪里?快请进来!”
“老太太您慢点,文殊大师就在门口等着,您注意脚下的路。”
松然一边扶着老太太一边提醒道。
莫老太太身后还跟着曲冰珍与白妙晴两人,当她们看到门口的宋可心几人后,脸色纷纷大变。
她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看着莫老太太将几人请进屋。
前十分钟前,她们在房间里听到宋可心她们拜访的时候,就让老太太拒绝了见宋可心她们,心里正暗暗得意,就算是真的亲生女儿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们给拒之门外了。
谁知不到十分钟又有人过来求见,还说什么文殊大师,莫老太太一激动差点没摔了,曲冰珍与白妙晴也很好奇这文殊大师是何许人物也,出来一见才发现是宋可心她们使的诡计。
“老太太,久未见面,您身子骨还是这般硬朗啊!”
陆贺谦熟稔的与莫老太太打招呼。
莫老太太年过七旬,身形不高,一头银丝,面色却红润有光泽,眼底布满慈善的笑意。
细看之下,老太太的面容居然跟杜婶有七分相似。
“唉,老婆子我多年心愿已了,人逢喜事自然精神爽啊!”
莫老太太笑呵呵道,她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几人,当看向杜婶儿时,老太太瞳孔一缩,心口传来阵阵疼痛。
“老太太,您怎么了?”
松然一直观察着老太太的神色,生怕她因为激动而伤了身体。
“没事!就是看到那孩子,感觉特别亲切。”
老太太眼睛一直盯着杜婶看,曲冰珍与白妙晴两人面色又苍白了几分。
“进屋吧!进屋谈!”
老太太示意几人都进去,曲冰珍想阻止,白妙晴朝她使了眼色,曲冰珍只好按捺住心底的慌乱。
松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好戏了。
曲冰珍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陆贺谦与陆忆霜拉到一边,质问起他们兄妹俩,
“你们来干什么?”
陆贺谦面色淡然,温润的眸子染了层层寒意,看向曲冰珍的目光也带着疏离。
“妈,你觉得我们过来会干什么?”
曲冰珍眼底划过一抹心虚之色,她强装镇静道,
“不管你们来干什么,等会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说别问也别管!”
这个计划她不能失败,那关系到她下半辈子的生活保障。
“您放心!我们只看戏!”
陆贺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的嘲弄不言而喻。
曲冰珍瞪了俩兄妹一眼才转身离开。
陆忆霜见到曲冰珍走后才看向自己大哥,疑惑道,
“大哥,你刚才为什么要拉着我,妈这样一错再错下去,我们不应该劝她吗?”
“她听得进去吗?”
陆贺谦反问道。
陆忆霜一噎,摇摇头!心底叹了一口气,的确以她妈这种性子,一定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那就让她撞个头破血流吧!痛了就知道回头。”
陆贺谦丢下这句话,便往主厅走去。
杜婶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与童年梦中一次次出现的景象如此相似,她记得那片种满茶花树的院子里,那个小小的秋千架。
她仿佛看到多年前,有个三岁的小女孩在上面荡过秋千,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曾在那小女孩背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生怕她摔了。
“爸爸再高点!再高点!”
小女孩欢快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茶花树的院子里,还有那醇厚爽朗的笑声宠溺的回应着,
“好!我们家文茵荡高些,像只小鸟一样自由自在飞向蓝天。”
那时候未曾料到,他父亲一语成谶,她与母亲逛街时,不慎被人贩子拐走,就真的像只小鸟一样飞走了,一飞便是二十多年不曾回来。
如今故地重游,杜婶儿心里五味杂陈,若不是因为旁人在场,她的情绪差点崩溃。
宋可心看着杜婶儿脸上心痛的表情,知晓她回到这里对她的冲击很大。
“杜婶儿,会好起来的!已经到这里了。”
杜婶儿点点头,她知道宋小姐在给她打气,她看着那满头银丝的老太太,眼眶又泛红起来,忍了忍心中的酸涩。
“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贺谦与老太太寒暄过后,便言归正传。
“老太太,其实今日我与弟妹几人过来还一事要与老太太说。”
老太太见陆贺谦面色严肃起来,敛了敛心神,她看着面前的几位小辈,个个眼神清正,不似刚才女儿与外孙女嘴里所说的那等奸诈狡猾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