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已经被打怕了的钱坤和方宏,对两人合谋,劫持柳柔的经过供认不讳。
一旁记录的文书将供词递上,钱坤垂头丧气,签字画押。
方宏是筑基修士,神识更加强大,已经可以将自己神念输入玉简。
所以他这边并不需要笔录,直接将陈述的经过灌入玉简,打上自己的法印即可。
这和凡人的签字画押没有任何区别。
而采购的事情,其实还只是意向,买卖并没有完成,那些幕后交易当然也没有产生。
所以,方宏完全可以不认账。只是已经心胆俱丧的他,还是乖乖将一切如实交代。
那崇运商社是他请来的。这笔五万灵石的买卖若是达成,将留出两万,由他分配。
最后也打上法印,作为自己的供认。
所有供状,在杨珍要求下,都是一式三份。
不过,当程姓掌柜被黑土沃明请来后,杨珍在这位老狐狸面前,却是吃了瘪,没有任何收获。
对方以口说无凭为由,轻蔑地拒绝了让他指认方宏的要求。
言谈中,杨珍倒是弄清楚了这崇运商社的底细。原来是崇州两大金丹家族之一,镇妖殿殿主谭仙子的产业,也难怪对方不买他的账。
……
审讯结束,接下来就该向郡观汇报了。
杨珍虽是初涉官场,却多少也知道这里面的黑暗。他若不做些防备,说不定郡观收到报告,会将他和方宏、柳柔等人一并提走,重新审问。
那时候,剧情反转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低估人性中的恶,尤其是这些已经官僚化的修士。
于是,他发布命令,所以修士都呆在院中,暂时不得离开。
然后挑选出两名文书,连夜撰写公文,......送郡观。
……
郡观
张观主漫不经心拿起玉简,在额头一搁,随即神情一滞,继而勃然大怒!
“放肆!”他拍案而起,将玉简甩给旁边一人。
这是他的一名亲信,见状忙接过玉简,用神识扫了一遍,脸上同样是又惊又怒。
“观主,”这名亲信说道:“那杨珍如此对待方宏,分明是不将观主放在眼里。属下建议,将方宏、杨珍、钱坤,还有那个叫柳柔的女子全部提到郡观,重新审理!”
这里面,倒是没有杏儿和柳县令。一则这两人都是凡人,掀不起什么风浪,需要时随时可以提审。二则就是柳县令毕竟有官身,传讯他需得给许国朝廷发文通知,比较麻烦。
“嗯。”张观主嗯了声,摆了摆手,意思是你这就去办。
亲信抱了抱拳,迈步朝殿外走去。
“等等!”张觅突然喊住他:“这是昨晚的事,巫水县馆为何此时才将呈报送来?”
“这……”
“去打听一下,回来报我!”张观主喝道。
两刻钟后,亲信返回。
“启禀观主,”此人说道:“属下已经打听清楚,巫水县馆的解释是传送阵在维修,中午才好。”
“荒谬!”张觅不屑道:“那坊市呢?为何不用坊市的传送阵上报?”
“坊市的传送阵,同样也在维修,也是这时才好。”
“什么?”张觅眼睛眯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问道:“坊市的传送阵,上午一直没开吗?”
“开了一次,然后就停运了。”
“传送了何人?”
“这个……属下不知。”
“再去打听!”张觅恨不得踹这亲信一脚。废物,居然连这个也没想到!
又是两刻钟后,亲信再次......回来禀报:
“观主,打听到了。上午传送了一人,是个女子。在郡观传送阵几乎没有停歇,又传送去了州城。”
“还有,”亲信汲取了教训,这次功课做得比较足:“属下让上午值守的修士描绘了那女子的修为和外貌。据说修为只有练气一层,相貌倒是极美。属下猜测,那女子很可能就是巫水县呈文中提到的——”
“那个叫柳柔的女子!”
“嗯,”张观主默思了片刻,说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巫水县的呈文,如何处理?”亲信问道。
“还处理啥?方宏这个废物,什么都招了,难道他还想翻案不成?”张观主恨恨道:“你吩咐人,将方宏和那钱坤押到郡观。至于巫水县这份公文嘛,直接转送给崇云宫!”
“鲜长老不是看不惯那小子吗?让他头疼去吧!”
(回来禀报:
“观主,打听到了。上午传送了一人,是个女子。在郡观传送阵几乎没有停歇,又传送去了州城。”
“还有,”亲信汲取了教训,这次功课做得比较足:“属下让上午值守的修士描绘了那女子的修为和外貌。据说修为只有练气一层,相貌倒是极美。属下猜测,那女子很可能就是巫水县呈文中提到的——”
“那个叫柳柔的女子!”
“嗯,”张观主默思了片刻,说道:“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巫水县的呈文,如何处理?”亲信问道。
“还处理啥?方宏这个废物,什么都招了,难道他还想翻案不成?”张观主恨恨道:“你吩咐人,将方宏和那钱坤押到郡观。至于巫水县这份公文嘛,直接转送给崇云宫!”
“鲜长老不是看不惯那小子吗?让他头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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