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吵什么？”负责人推了他一把，又小声说道：“你的好事来了。”
自从刚才洪仁敏来了那个电话，封范就觉得这个负责人怪怪的，一改刚才的强硬，不时地给他使眼色，还用唇语跟他说话。
不知道他是什么用心，不过封范也不是莽撞之人，就暂且配合他，先观察一下。
几个人来到封范的办公室，负责人这才对他说道：“国家政务内阁特别助理，我们调查院院长，还有信息产业部的侍郎要来。”
“他们来干什么？”封范大吃一惊，自己不认识他们呢，干嘛要上这里来？
“这个，现在我也无法跟你透露，不过我提醒你，待会儿他们来了之后，你一定要详细的把你的计划，你目前的状态，尤其是你遇到的困难，还有，你在烂尾楼上的打算，都要详细说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封范本能地意识到，这兴许真的不是个坏事。
说完这个事，两个人坐了下来。
负责人让其他人到外面，就剩了他们两个人，负责人突然脸色一变：“你说实话，你把毛森弄了哪去了？”
这个突然的发问，让封范吓了一跳，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负责人，一直抓着毛森的事不放。
这个事他不可能暴露，心想反正毛森你们是找不到，因此，他仍然淡定的说道：“我哪知道，他是个大活人，去哪里，怎么可能告诉我？”
“还不跟我说实话？”负责人有些着恼。
“你到底要干什么？”封范也火了。
负责人平静了一下情绪，随后说道：“告诉你，我这是在帮你，如果你现在还不跟我说实话，那就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忽悠谁呢？”封范才中他的圈套。
“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我父亲。”负责人终于说出了实话。
封范不由得一愣，随即问道：“跟你父亲什么关系？”
“洪仁敏是我的姐夫，他的岳父就是我父亲。”负责人艰难地说出来这个关系。
其实他也是在冒险，万一封范是个半吊子，把这个秘密透露给院长，那可就完了。
“哦……”封范终于明白了，这就说得通了，洪仁敏跟这个负责人是姐夫小舅子的关系，洪仁敏要请封范给岳父治病，这个电话恰好被负责人接到了，为了给父亲治病，负责人开始配合封范解脱责任。
既然这样，现在这个负责人是值得信任的，想到这里，他笑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衣暖。”负责人答道。
封范问了他的名字怎么写，不由得笑了，真是什么名字都有。
但是衣暖却没心思跟他玩笑，再次郑重的问道：“毛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揪着这个事不放呢？我不是告诉你了嘛，我不知道他去了哪，总之，他把公司交给我，人就走了。”封范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你骗小孩子呢？你以为我们调查院，成天跟案件打交道，就你这点猫腻看不出来？毛森为什么把企业转给你？别跟我说，他看好你，他想抓你个替死鬼，人性，人性，谁都逃脱不了一个人性，知道吧？只有一个事说得通，他把企业卖给你了，但是你们之间没有交易记录……”
“有，有交易，我给了他五十亿。”封范说道。
“是吗？你是银行转账？还是现金？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在哪个银行存款的，啥时候转账的，说吧，在哪个银行？我们现在就去查。”
封范这下傻眼了，自己的这些小九九，在专业的查案的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他不说话了，但是衣暖却不放过他，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公司是你夺来的对不？所以，毛森估计不是让你杀了，就是让你关起来了。”衣暖眼神灼灼的盯着封范。
封范的汗一下就冒了出来，这个衣暖太厉害了，简直什么都瞒不住他，就好像自己当着他的面做的一样。
此种情况下，他再没有转圜狡辩的余地了，封范的性格就在这里，既然装不过去了，索性的大方承认了。
“对，是我抢来的，因为他……”
“不用跟我说他的事，我比你更了解毛森，他抢了很多人的企业，他的整个天龙都是抢来的，也欠了很多人的命，想找他报仇的人多了去了，他想不到，他抢别人的企业，有一天也被别人抢。”
封范直接哑言了，所有的想要说的事，人家衣暖直接替他说了，而且是一语中的。
“跟你说实话吧，我们这次来调查你的企业是其次，主要就是来找毛森，这个人必须抓起来，要进行审判。”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禽兽！”提起毛森来，封范的火气还是很大。
“那么，你把人弄了哪去了？”衣暖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封范。
“我……”封范为之一顿，其实他现在也不知道，毛森怎么样了。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把他杀了，要是那样，我可没法子帮你了。你知道吗？这个人可是在全国挂号的人物，是我们国家调查院院长钦点的案子。”
“这个家伙那么出名？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受他害的企业和个人老多了，有的人为了告他的状，把家产卖了，连着十几年，专门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活着。”衣暖告诉他。
“哼！”封范冷哼一声：“毛森算是个什么？之所以这么嚣张，还不是身后有个保护伞？”
“这都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所以，我们需要毛森活着，一是给那些受冤屈的人一个交代，另外一个就是要调查出，他和身后的那个保护伞的幕后交易。”
听衣暖说了这么多，封范看出来了，他的确是想帮自己。想想，也的确是，如果自己被抓起来，谁来给他老爹看病呢？
看来，人还是得有点技能傍身。
但是，至于毛森究竟怎么样了，他还真的不知道，当初，这个人就直接交给了老曲头，让他报仇去了。
现在事情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弄不好，还真的就被老曲头弄死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给老曲头电话，问道：“那个毛森，你是把他弄死了？还是活着呢？”
“没弄死，不过也快了。”
“可别，赶紧，赶紧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封范着急了。
正在这时，调查组的一个队员进来说道：“组长，院长亲自来了，已经到了。”
衣暖一听就慌了，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把拽过封范，问道：“怎么说，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