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妙柔得救了,两个人喜极而泣,抱在一起。
那种幸福,让狐王和公主非常难堪。
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
现在,狐族王朝已经危在旦夕,而他们身边又没有一个,能顶天立地撑起局面的人。
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原来的天枢就只是天枢,但是打成三缕残魂之后,一缕残魂再生成人,就具备了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而且是地球人的现代灵魂,关键是,这个封范就是他们这个王朝不被颠覆的保证,是他们的擎天柱。
惹不起啊,也得罪不起。
所以,狐王和公主酸是肯定很酸,但是没有办法。
如果封范那时候,没跟他的残魂相遇,那么以当时的封范,就算是他的修炼速度再快,来到师父面前也不够看的。
当然,也不是封范翅膀硬了,就狼心狗肺了。
实在是当年,师父对他太凉薄了,是有愧于封范。
现在有求于封范了,才把人家解救出来。
从另一个角度上讲,温妙柔也是现在他们身边的有生力量,毕竟她的修为也不低,要面对即将到来的叛乱分子,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现在,王宫基本上已经被胡梅儿的叔叔和大爷们给控制了,所有的修炼者或者战将,都被收买了。
政令根本走不出王宫。
连卫队都跟他们不一条心。
封范心里喟叹:“自己这个师父啊,也就是个当医生的料儿,当个王的话,这水平还是算了吧。”
跟地球的古代历史中,那些善于写诗填词,善于画画、善于写字,善于当木匠,就是不善于当皇帝的皇帝差不多。
既然外援没有,就得自己组织力量了。
现在王宫里有战斗力的人,除了封范,就是公主,其次是温妙柔,还有师父,当然,封范会把他的两个画中人释放出来。
但是人还是少了,如果对方发动大兵团作战,撑不了几个时辰的。
这还是在干奴儿伤没好的情况下,否则情况会更糟糕。
看到这一幕,封范直皱眉头,问道:“林雨菲呢?她在哪里?赶紧让她过来。”
这一句问话,就看到狐王和公主脸上现出一丝慌张的神色。
他就感觉到不对劲儿,连忙追问:“到底哪去了?她怎么了?”
老半天,胡梅儿才答道:“就在你刚来之前,被胡良臣的儿子给掠走了。”
“他想要林雨菲给他当媳妇儿,看上林雨菲不是一天了,前些日子一直把她藏起来,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今天被谁告发了,那个畜生就来了,直接就给掠走了。”狐王絮絮叨叨的讲了个大概。
“啪……轰隆……”所有人都吓了一个哆嗦,封范简直是气炸了,他两眼喷火,直接对着一个王宫大柱子就是一掌,那大柱子当场断裂倒塌,砸得地上木石纷飞,把王座上的一把茶壶打得细碎。
狐王与公主吓得浑身一哆嗦,暗暗叫苦:“把胡良臣抓了起来,这一位也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主儿。这爷俩可是掉进豺狼窝了。”
狐王想给自己开脱,就指着胡良臣道:“都是他惯的,看着宫廷里什么好,就要什么。”
封范真是忍不住了,回头喝道:“你既然保护不了,干嘛要往这抓啊?温妙柔你给抓来了,结果中了毒。林雨菲你们也抓来了,却让人抓走了。”
狐王和公主都是一哆嗦,也不再吱声。
封范发了脾气,回头问道:“他在哪住?”
公主愣住,一半会儿怎么走,她也说不清楚。
封范就道:“那你跟我去一趟。”
旁边的温妙柔问道:“那我呢?”
封范道:“你在这里保护狐王,教他们两个面君之礼。”
“什么叫面君之礼?”
“他两个对待狐王非常粗鲁,你教他们怎么见君,该跪就跪,该行礼就行礼。怎么喊万岁,怎么上奏,让他们练习一下。”
“那,他们要是……”
“要是不听,你就打,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另外,他们外面要是有人往里闯,你就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说完,封范抓起公主就往外飞掠,他们腾空在空中飞行,远远看见一片宫殿楼宇,气派不凡,公主就指着那边喊:“就在那里。”
却说这边温妙柔开始训练胡氏叔侄,那两个平时里都骄横惯了。在朝堂之上一言九鼎,连狐王都不能反驳。
现在见一个小丫头子竟然还想训练他们,自然不会顺从。胡梅林高声叫骂:“小泼妇,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来教训太爷我?你个骚样子吧,只会脱了裤子,让男人草的母狼。”
温妙柔什么人来?在地球上时候,就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哪里听过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当时就耳根子通红,让她教训人,那简直是比杀了他都难受。
现在又气又恨,手抖得厉害,情急之下,抡刀劈过去。
关键时候,狐王叫道:“妙柔,不得滥杀。”
温妙柔手一抖,刀就偏了方向,把那胡梅林的耳朵削掉了一半。
疼得胡梅林大喊大叫,在地上打滚。
那胡良臣看着这一幕,心里一动,说话了:“二哥,你不该这样的,梅林对二哥没礼貌,的确应该惩戒一番的。刚才我在这里想了好久,我的确是错了,我真的很难受,我觉得,我犯的错死不足惜。我很后悔,我愧对祖宗,愧对咱们的父母。”
胡良臣边说边擦眼泪,末了又说道:““来,来,来,梅林,你站起来,咱们给你二伯行礼,或许,这是咱们最后一次给你二伯行礼了,但是,只要你二伯今后能把这江山坐得牢,坐得稳,我就心满意足了。”
狐王眼圈红了,呼吸有些沉重。
“二哥,我死后,你要少生气,生气对身子不好。你不要太劳累,该做的事,让手下去做,我死后,咱们家兄弟几个,就剩下你自己了,你一定要多保重。”
“二哥,我死后,你要把我埋在对面山头上,我舍不得二哥你,我要天天能看到你,当年就是咱俩最好,那时候,你一直呵护我。”
胡良臣说一句磕一个头,那狐王早就泪流满面了。
他对温妙柔道:“温妙柔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