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那只狗正低头啃着骨头，后脖颈突然被一把抓住，拎了起来。
    “嗷嗷嗷……”它叫到一半发现是凤酒，急忙闭上了嘴巴。
    凤酒捡起地上的骨头，这是人的膝盖骨吗？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曾经她亲眼见过，人的膝盖骨长什么样。
    太像了。
    那只狗不明所以，怎么了，它就啃个骨头而已，也错了吗？
    “小酒。”
    墨司御走到她的身后，“你发现什么了？”
    “阿御，你看这像不像？”
    “人的骨头？”
    “对，”凤酒将狗狗扔给跟过来的狄非，“抱好了，带回去。”
    她将骨头用纸巾包好，“走，我们回去检测一下。”
    狄非一脸懵逼地抱着狗，要扔又不敢扔。
    脏不脏啊，这流浪狗也随便抱。
    那只狗看了他一眼，怎么找个男的抱它？它想要小姐姐。
    呜……
    骨头送去鉴定去了。
    凤酒要的监控录像也在不断被传回来。
    办公室所有的电脑都被挪到了一起，加起来有十多台，一群人不明白凤酒为什么要这么弄，但还是按照她的吩咐。
    “杨叔，把这些视频接上去，一起放。”
    “一起放？”
    老杨惊讶地看向凤酒。
    “首长，你看得过来吗？还是我们大家一人看一个？”
    “我看，你们去调监控，务必在今晚之前，把所有监控都给我调回来。”
    狄非站在一边哼哼两声，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是有几双眼睛，一个人看十几台电脑。
    凤酒回头看向他，“狄队长，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去跟进一下，那块骨头到底是不是人骨。”
    狄非撇撇嘴，去就去，这里他还不想多待呢。
    十几台电脑开始播放视频，凤酒双手环胸，眼睛不放过每一个画面。
    她也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行不行？
    可是不行能怎么办？夏千亿随时处在危险当中，多耽误一分钟，她就多一分危险。
    墨司御给她泡好了咖啡，拿好了吃的放在桌上，默默在一旁陪着她。
    老杨坐在一边，才看了没几分钟，眼睛就开始花了，没办法，他只能盯着一台电脑看，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风凌寒下了飞机，直奔警察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画面在凤酒脑海中连成线。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凤酒回头看去。
    “大哥，你来了。”
    “小酒，现在什么情况？”风沧寒大步走进去，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还没有找到，”凤酒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已经看完一半视频了，什么发现也没有。
    风凌寒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是无力，什么也做不了，看着这些视频，脑袋发晕，他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刚才在飞机上眯了几分钟，很快又被惊醒。
    随着监控录像不断被传回来，时间已经到了半夜。
    凤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桌上已经放着好几个空杯子，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又将新的监控录像点开。
    凌晨四点，环卫工人拿着扫帚开始在大街上打扫卫生。
    一个视频里，一名环卫工人，推着一辆垃圾推车，慢悠悠走在路上。
    凤酒视线扫过，又看向其他电脑。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视频里，另一名环卫工人推着一辆垃圾推车，在路上走着。
    另一条路上，一辆大车缓缓开在路上，车灯也不开。
    凤酒的视线随着大车移动，突然，她目光一凝。
    如果她没有记错，就在刚才这条路上是有一名环卫工的，现在那名环卫工却不见了。
    “杨叔，把这几个视频重新播放。”
    “好。”
    视频又重新开始播放。
    “你们看这里，”凤酒指着视频，手指随着视频里的环卫工人在移动。
    “这里是夏千亿小区外面的那条街。”
    “这个环卫工在扫地，这个没有，看，他从这里经过，又到了这里。”
    “你们看这辆车，来到了这里，看，人没了。”
    是的，之前那个环卫工原本还在路上的，车在路边停了一会儿，等再开动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人哪里去了？
    只有一个可能，那人连带着那辆推车都上了那辆大车。
    一辆拉垃圾的推车，有什么值得被拉走的价值，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里面或许藏着一个人。
    “杨叔，去调监控，找到这辆车的踪迹。”
    凤酒话音刚落，办公室门突然被一把推开。
    狄非冲进办公室，脸上表情很是扭曲，他举着手里的骨头。
    “这真是人骨，而且还是一块被煮过的人骨。”
    风凌寒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全身血液凝固。
    “她，她……”
    他直接不敢想象，如果……
    “不会，”凤酒斩钉截铁地道，“不会这么快，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那辆车，哥，我跟杨叔去调监控，你随时做好准备。”
    “狄队长，你跟我来。”
    正在烤火器旁边睡得香甜的小狗，后脖颈一紧，身体已经腾空。
    凤酒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将那块人骨放在它的鼻子面前。
    “小家伙，这块骨头哪里来的，带我去找，回来给你弄好吃的。”
    “嗷嗷嗷，汪汪汪。”
    小狗眼睛一亮，它说它要吃大棒骨。
    一旁的狄非瞪着眼睛。
    “你让一只狗带我去找？你有没有搞错？”
    小狗抬头看了他一眼，“汪汪汪，汪汪汪。”
    凤酒将狗塞进狄非怀里。
    “有没有搞错，你去了就知道了，捡到它的地方还记得吧，早去早回，狄队长。”
    凤酒走后，一人一狗互相对视。
    狄非开着车走的时候，心里还在想是他疯了吧，否则怎么会想着一只狗能带路。
    交通大队，这里的监控着全市的交通。
    几十台屏幕一起播放视频，众人的眼睛跟随着出现的车移动。
    “黄河路发现目标车辆。”
    “灵山路发现目标车辆。”
    “彩凤路发现目标车辆。”
    “目标车辆消失在龙平路。”
    “杨叔，地图。”
    凤酒将地图在桌面上展开，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一片区域。
    “杨叔，这里是哪里？”
    老杨凑近一看，“咦，你还记得那个公园吗？ 这就是外面那一片场房。”
    “屠宰场？”
    凤酒目光如炬，急忙将电话拨给了风凌寒。
    “大哥，城边屠宰场，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