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雨水一着急,腮帮子一用力,把西葫芦咬下一块来,咔吃咔吃的嚼了。
娄晓娥看着雨水手上缺了一块的西葫芦头,这丫头可够狠的。
有点担心这丫头,咬到铁棒上,肯定能崩了门牙。
“生西葫芦能吃吗?”
“能吧?不过不好吃。”
“你个虎丫头,赶紧走吧,建设都过去了。”
“晓娥姐,那这个西葫芦怎么办?”
“你回家继续练习去吧,我告你几个技巧。”
“好啊,晓娥姐快点说。”
“这样,那样,还能。。。”
男人永远不知道女人之间的话题能有多么的劲爆。
张建设溜达到中院,啥事都没有,只有好大哥拿着新装备,在院子四角重新做记号。
也是,傻柱被张建设呼晕了在屋里睡觉,许大茂跟秦淮茹在医院里陪赵彩云生孩子,没有这几位的四合院他还叫四合院吗?
正在张建设暗自可惜今天没热闹的时候,前院大公子阎解成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建设,溜达呢?雨水跟嫂子也在啊。”
“怎么着?解成,这满脸红光的,有什么好事?”
“嗨,明个相亲,我今晚上跟院里大家伙打声招呼,我得病那事谁都不许提。”
这倒霉孩子,相个亲高兴的脑仁都没了,你要是偷摸的相亲,谁也不告诉,以三大爷在前院的威望,谁也不会多嘴。
偏偏你跑中院得瑟来,贾家能饶的了你?你跟你爹加一块都不够贾张氏一个人嚼吧的。
“什么?你明天相亲?身上带糖没?明天中午几点的席?
老娘,前院阎解成明天相亲,咱们家去吃席啊?”
好大哥刚在院子里做完记号,就听到阎解成说话的声音,立马蹦过来右手搂着阎解成的脖子,左手在他几个兜口里翻找。
“你给我起开,别搂着我,你别翻我兜啊?”
“别他么动啊,看见我手里这是什么了吗?装备升级了,再逼逼泚你丫一脸!”
前院大公子在中院皇太子面前根本就不够看,被好大哥拿捏的一动不敢动。
眼珠子盯着好大哥手里的输液管,蹿进鼻中的腥臊之气证明好大哥所言不假。
贾家厚门帘子一动,贾张氏蹿了出来,大夏天的,别人家都换成薄门帘了。
只有他家,因为秦淮茹不着家,好大哥跟贾张氏又懒的出奇,一直挂着厚帘子,这也变相的保证了中院的空气质量。
“阎解成,你明天相亲?你们家今天晚上摆不摆桌?”
“没听过相个亲还要头天摆桌的。”阎解成被好大哥控制的不敢动弹,只能僵直了身体回答贾张氏。
张建设看着送到大灰狼嘴边的小白兔,自不量力了这是。
看着好大哥经过半年多的休养,因为受伤手术而虚弱的气色已经不见了。
贾张氏因练了地趟术,见天的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体更加的圆润。
这才猛然惊觉,这个四合院除了自己家以外,吃的最好的就是贾家啊!
事情怎么会这样?他们家不是应该受苦受难断手断脚吗?最次也得蹲个苦窑啥的?
乱套了,全乱了。
许大茂因为自己的意见,给他找了个赛金花,炕上功夫了得,榨的他半年不敢回家,都他么快赶上大禹了,三过家门而不入。
棒梗因为自己传他倾听万物呼吸之声与无物不斩之法,手速呗快,搂席夹菜无有敌手,在这个年月还长胖了。
好大哥没死成,倒是下面全没了,可又因为自己的皮管子重拾信心,不但内心不再阴郁,反而在四合院耀武扬威,豪横霸道自成一方天地。
改名了,有我在,贾家在四合院无人敢惹!
就在张建设胡思乱想的时候,三大爷急匆匆的从前院跑了过来。
谁想到上个厕所的工夫,回来还想交代大儿子两句,没找着人,一问老伴才知道跑中院叮嘱众人来了。
你这那是叮嘱,你这是上赶着找死啊!心急火燎的往中院跑,希望能阻止悲剧的发生,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自家的好大儿已经被老贾家的好大儿给控制住了。
“东旭,别冲动,你们都是太子帮的,有话咱们好好说。”
娄晓娥听到三大爷这么说,吓了一跳,难道这里还有隐藏大佬,连忙询问张建设。
“建设,这三大爷还有前朝血统?”
“为什么这么问?”
“三大爷肯定不是将军元帅啊,那就是前朝余孽了。”
“没有,就是在咱们这个四合院里的小朝廷。”
“那建设你是什么?”
“太上皇。”
“哈哈,屁。”
张建设这边小声说笑着,那边三大爷则是不断的劝说贾东旭别向他儿子下黑手。
那味道甭说甩脸上了,就是沾衣服上,也得三天下不去,明个就相亲了,人家姑娘一闻,霍,尿人!
那还得了!
“阎老抠,甭跟我好大儿这里说废话了,你滋要答应明天让我们家去你家里吃席,我就让我儿子放了你儿子。”
“哪有席面啊?明个就是让街道的王媒婆给相个姑娘,两人见上一面,家里不摆席。”
“不摆席?不摆席你在这糊弄老娘玩呢?好大儿,弄他!”
“得嘞,小崽子,看爷爷怎么整治你!张嘴!”
“卧槽!呸,呸,贾东旭!我踏马跟你拼了。”
阎解成毕竟是个大小伙子,在输液管粘着嘴片子那一刻真急眼了。
一使劲挣脱出好大哥的怀抱,反手就给了好大哥一个大耳帖子。
“啪。”
四周一片寂静。
三大爷,贾张氏,张建设一家子,好大哥全都愣住了,阎解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过了五六秒钟,一声好似女人的尖叫声想要刺破大家伙的耳膜。
“阎解成,你他么敢打爷爷,我踏马今天弄死你!”
系在好大哥手上的输液管从手腕滑落,在晚霞中泛着丝丝白光,似一条白龙腾空而起,在空中扭转弯曲着身子,龙头有水珠喷出,像要施云布雨。
又好似一条阴狠的毒蛇,上下起伏,蛇头摆动不停,像要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