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对于许大茂的东行计划很是肯定,去哪放电影不是放?
“不过听说那边都是回民吃羊肉的,膻味挺大的。”
“哥不挑食。”
“真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也该让北京城外的老百姓丰富一下业余生活了。”
“许科长的觉悟就是高。”
“跑一趟就能当科长了?要是这样我能跑到蓟县去。”
“蓟县的酸梨比较有名。”
“那玩意没法吃,忒酸了。”
“煮着吃。”
。。。。。。
张建设跟许大茂扯了会蛋,坚定了他东行的信心,刚要准备起身回家,傻柱带着好大哥又找了过来。
边上还有一个三大爷,排着队等着张建设开解,老同志在那喝多了正抹眼泪呢,看来是想儿子了。
“建设,你给我跟我大哥做个证,我,傻柱,今后要是不对我大哥一家子好,我就,我就天打五雷轰。”
傻柱大这舌头拍着胸脯子赌咒发誓,喝多了的模样根本就没眼看。
好大哥搂着傻柱腰,本来想搂肩膀的,可惜好大哥受身体限制够不着,只能退而求其次搂腰了。
不过看着好大哥小媳妇搂汉子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别扭。
好大哥喝的都直不起身了,只能靠着傻柱,开口说道。
“弟弟,咱哥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的就是你的,咱俩人不分彼此,棒梗,你儿子!我老娘,你干妈。”
“接着说啊!”
傻柱看好大哥不往下说了,在那干着急。
“我先撒泡尿”
好大哥把管子耷拉到地上,有混浊黄色液体流出。
“不行了,受不了了,我都回家迷瞪会去,哥几个睡醒了再聊啊!”
好大哥迈着腿往中院走去,身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大哥,你倒是把话说完啊!你们家还差一个人没说呢!”
傻柱就像是要得到好大哥的金口律令一样,在那着急的直撩蹦。
那架势,但凡好大哥敢开口说些什么,他就敢下午把事办了,修成正果。
可惜好大哥不知道是忘了,还是真跟秦淮茹处成姐们了,一时半会还真没想起这茬。
估计想起来也会说一句,秦淮茹就是咱妹子,傻柱肯定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还不如现在还能留点念想。
张建设没搭理在边上咬牙跺脚的傻柱,稍稍远离了地上的湿线。
看着喝多了抹眼泪的三大爷。
“三大爷,怎么了这是?想儿子了?”
“什么?我想他干嘛?我就想着还得给他拿钱,心里就难受。”
“不是想儿子了,您是心疼钱了啊?”
“那还能是什么,建设,你给三大爷出个主意,咱能不能不花钱?”
“白漂啊?没您这么干事的啊!”
“我这也知道,不是想着要拿钱,家里的日子没法过了不是。”
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还不您等阎解成回来找您要钱,你把他腿打折了,养在家里,省的他跑出去老给您惹事。”
张建设出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也行,等到时候在看吧,我再哭会,我这一喝多了,就爱掉眼泪,你忙你的去吧。”
张建设看三大爷还真不似思念儿子才抹眼泪的,早就听说过,有人喝多了就爱哭,看来三大爷就属于这种类型的。
也就没在多管,看着傻柱还在眺望中院,看来是希望他哥哥能够回心转意。
他现在还不能走,要等着散席以后把家里祖传的大铁锅拿回去。
张建设几步就溜达回家,因为开席早,现在也刚十一点多钟,几个人正在院子里聊天。
院子里除了娄晓娥雨水跟一大妈,没想到秦淮茹也在。
她正跟娄晓娥说着什么,逗的自家媳妇一直笑个不停,雨水也在边上认真听着。
这是被敌人打入内部了?
“贾家嫂子,大茂哥家的满月酒结束了,各家都在收拾自家的碗筷板凳。
你还不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你家的东西,可别再拿混了。”
秦淮茹看见张建设回来了,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明白了,这是防着自己呢。
也不待着了,站起身看了眼小院的风景,这还是她第二次来到张建设家里。
第一次还是去年蹲着屁股给他拔草,还以为能入住小院接着拔草。
没想到事与愿违,几次计谋都没能成功,这小环境,还有那边的小秋千,不都是能愉快玩耍的地方?
瞟了张建设一眼,对着娄晓娥说道。
“晓娥妹子,我先去收拾东西,有空了再找你聊天啊。”
娄晓娥傻不愣登的说道。
“行啊,秦姐,没事了就多来家里坐坐。”
张建设看着秦淮茹出院的背影,总觉得这娘们没憋好屁。
转身坐到了小桌子边上,看着自家媳妇。
“这个秦淮茹怎么来咱们家了?”
“我们这桌没人喝酒,吃的比较快,吃完席打算回屋喝点水。
没想到她不去跟许大茂媳妇一块看孩子。
反而跟着进来了,也没法轰她走,只能在院子里把小桌支上聊会天。
行了,建设你中午没少喝酒,去屋里睡会觉。
雨水,咱们也回家,等晚不晌,你要找你晓娥姐,你再过来。”
一大妈说着,她是一直觉得这个秦淮茹好像别有目的,不得不防着点。
张建设确实脑袋有点疼,倒不是喝酒喝的,而是让许大茂跟傻柱给刺激的。
一个打算东行寻寡之旅,一个暗戳戳的准备对大嫂下手。
这一天到晚的都是啥事啊。
把小院门一插,抱着媳妇睡午觉去,现在只有媳妇能安抚自己郁闷的内心。
“建设,你是不是不待见秦淮茹?”
娄晓娥躺着抽空问了一句。
“她馋你爷们身子。”
张建设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得给自家傻媳妇打个预防针,让她提防着点,以免着了道。
“真的?”
娄晓娥诧异的回头。
“真的。”
张建设给出了答案,双手掐着纤细的小腰。
“嗯,建设你是不会看上她的。”
娄晓娥身子往前动了动。
“你怎么知道?”
媳妇的第六感这么准吗?自己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一点变化都没有,我听我们工会大姐说的,老爷们要是有变化,感觉特别明显。”
“你们工会平常都聊什么啊?”
张建设都有点诧异了,几个妇女凑在一起,聊的话题这么劲爆吗,他都不自觉的放慢了动作。
娄晓娥感觉没了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站起来坐到了张建设身上。
“什么都说,说是要了解群众的各方各面,才好以后在工作中有的放矢。”
张建设举手,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工作,那就没问题了。
等张建设跟娄晓娥午觉睡醒了,都下午四点钟了。
这会虽然过了最热的时候,可大太阳还在炙烤着大地,一动弹就是一身汗。
整个四合院都是静悄悄的,看来中午一顿酒,大家伙都是喝美了,这会都在睡午觉呢。
“娥子,晚上想吃什么?”
娄晓娥舔了舔嘴角,这个午觉睡的浑身没有力气。
其实午觉睡个十五分钟是最好的,假寐十五分钟是最合适的,一下子两个多小时,睡的有点多了。
“吃西瓜。”
她现在就想吃点清口的东西。
“我说的是晚饭,一会我把西瓜给你冰上去。”
“吃什么都行,你先抱我去洗澡,一身的汗,粘着不舒服。”
“走你。”
“建设,你先把我放下来,还没穿衣服呢。”
“洗完澡再穿,两步路,还不够折腾呢。”
。。。。。。
晚上张建设又做了一个炖吊子,满满的一大砂锅,中午没吃够,拢共他就夹了两筷子就没有了。
吃晚饭之前,抽空去院子里转了一圈,院子里的人晚上基本上都是熬粥。
中午吃的荤腥,晚上喝点粥就能凑合一顿,还能在肚子里中和一下,省的肠胃受不了再窜了稀,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傻柱一直徘徊在贾家门口,不肯离去,还妄想着好大哥再开口把中午没说完的给续上呢。
就连张建设叫他去家里吃晚饭,他都没同意,生怕一个不留神,好大哥睡醒了上茅房,他没能碰到,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
好大哥一家子要不睡到明天上午去,那就算是好大哥最近失眠了。
回到后院,难得的看见聋老太太在家门口溜达。
这个老太太中午被好大哥赢了一回,大骨头没吃上,其他的肉菜她倒是吃了不少。
岁数大了,平常都是啃窝头度日,贸贸然的吃了肉,肚子里不消化,总有一种扎心的感觉。
在自家门口溜达了两圈也不见好,手里攥着个大土豆,中午吃完饭,从许大茂家里菜堆顺的。
正打算去中院找她大孙子傻柱,给她炒个醋溜土豆丝开开胃。
“张家小子,看见我傻孙子了没有?”
聋老太太看见张建设从中院回来,开口就问道。
“看见了,在贾家门口站岗呢,要保卫他大哥睡个安稳觉,谁也不能打扰了。”
张建设顺嘴胡诌。
“我这个傻孙子,怎么老是要跟贾家掺和在一块。
张家小子,你去,你把我傻孙子给叫回来,就说我说的。”
聋老太太指使起张建设。
“不去,忙着呢。”
张建设转身走了,不愿意搭理这个老太太。
气的聋老太太差点拿土豆曳他。
“不是个好玩意!”
聋老太太生气的骂了一句,抬脚就要向着中院走去,自己找傻孙子去,他还能不听自己的话?
刚才因为张建设气的她直哆嗦,手一滑,大土豆滴溜溜的冲着张建设家门口就滚了过去。
张建设这会还没走到家,刚他就听见聋老太太骂他了,正没招治治这个老太太,这机会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脚丫子冲着滚过来的土豆就是一勾一挑,大土豆顺着院墙就飞到四合院外面去了。
就听见院墙外面有人说话。
“嘿,天上掉下来一个大土豆,还没摔坏,拿回家削削皮还能吃。”
聋老太太眼瞅着自己的大土豆翻过院墙离她而去,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等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张建设,这会那还有他的影子,早就回家吃饭去了。
后院空荡荡的,就剩下聋老太太一个人在那里傻站着。
醋溜土豆丝没了?
寻摸了一眼许大茂家门口,菜堆早就收拾干净了,连个菜叶子都没有。
不得不说秦淮茹干活就是麻利,有她在,许大茂家里省了好多事。
许大茂跟他爹妈回家了,借口是要求进步,多给儿子赚买肉的钱。
赵彩云不疑有他,反正儿子已经生下来了,满月酒也办完了,不是你老许家的也是你老许家的了。
出门准备给儿子洗尿布,现在出了月子也能沾凉水了,秦淮茹则是在家里做完饭。
秦淮茹偷摸留下两大块扇子骨,晚上一人一根抱着啃,给自己加个小灶。
一撩门帘子,看见一个眼熟的老太太恶狠狠的看着自家门口。
那小眼神吓了赵彩云一大跳,可她是什么人物?
农村骂街的高手,撒泼的行家。
“老太太,瞧什么呢!拿手兜着点,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赵彩云的话让聋老太太惊醒过来,她刚才还琢磨去哪找土豆子,一下子走了神。
看着赵彩云这个样子,老太太撇撇嘴,呸了一口。
“也不是个好来配。”
赵彩云一听这个老太太还敢还嘴,立马急了。
“你这个老嘎奔儿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拿介子水泼你。”
赵彩云端着儿子的尿布盆,对着聋老太太比划着。
聋老太太知道许大茂媳妇是农村上来的,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深知这种人不好惹,毕竟她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
说泼你她真敢泼你。
“许大茂媳妇,你敢!老太太要是掉了一根毛,我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聋老太太放下一句狠话,拄着拐棍就往家走。
虽然是夏天,可被人泼一身尿布水,那也不好受。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聋老太太醋溜土豆丝也不吃了,先回家保命要紧。
“老棺材瓤子,跟姑奶奶我这耍横?你还嫩了点。”
赵彩云看着聋老太太落荒而逃,不屑的撇了一下,端着尿布盆去中院水池子洗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