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站在四合院门口,看着傻柱蹬着板车拉着聋老太太远去的背影,还有在边上腿着的一大爷。
其他人谁也没去,板车上面全是桃树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大爷跟傻柱要偷摸的把聋老太太拉到野外直接烧了呢。
四十多分钟以后,傻柱抹着汗回来了,先来到张建设家门口茶桌子,咣当咣当的喝了好几杯水。
“这天也忒热了,我这出了一身的臭汗。”
傻柱喝了水这才缓过劲来,对着张建设抱怨。
张建设伸着脖子往月亮门那边看了两眼,又转头看了眼傻柱。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一大爷没跟你一块回来?”
“没有,一大爷在火葬场等着排队烧老太太呢,我这不是着急回来烧菜吗,俩人要是都在那等着,回来得几点了?你们到时候还吃不吃席了?”
“老易他这么安排没毛病。”
三大爷这会也不在账桌那边坐着了,关键是没人随礼,各家各户给的都是一卷子白纸。
本来还等着街道王主任过来能给几块钱,街道怎么着也应该表示表示,谁想到王主任看了眼聋老太太她就晕过去了。
希望王主任不是为了不给钱装晕的,阎老抠暗自想着。
“那待会你做完饭还得去平房接一大爷?”
“那倒不用,待会一大爷自己做大公共回来,嘿,西瓜,这玩意好,解渴,还得是我妹子。”
傻柱看见雨水端了一盘切好的西瓜从张建设家里出来,上手就拿了一块。
雨水侧着身子躲了一下没躲开,让傻柱得手了,本来想着先给建设哥吃的。
没好气的白了自己亲哥一眼,把盘子往张建设身边凑了凑。
“来,三大爷,大茂哥吃西瓜。”
他们家门口属于领导聚集地,身份不到位的人不往这凑,所以也没几个人。
“那我得着了。”
阎老抠小眼一眯眯,拿起一块西瓜就吃了起来,解暑的好玩意,他们家可不舍得买。
“柱子哥你的意思是待会一大爷抱着聋老太太的骨灰盒坐大公共回来?”
张建设吃了一块西瓜,放下西瓜皮有点不可置信的问傻柱。
抱着骨灰盒挤公交车,也不怕把骨灰撒一道?
“没事,十来站地的事,我给一大爷留了一块布,包起来严实的,一点不带露的。
你都不知道,三大爷非得让多放桃树枝子,我们一去平房火葬场,人家工作人员直纳闷,还以为我们自带柴火呢。
我这也歇好了,得麻利的去做饭了,要不然真不赶趟了。”
傻柱说完,就奔许大茂家门口的大灶而去。
“建设兄弟,你说这聋老太太一烧就没啥事了吧?”
许大茂啃着西瓜皮看着后院的灵棚跟空棺材对着张建设问道。
“应该没啥事了,再说了,满院子的桃树枝子,就是有事也能镇的住。
到时候聋老太太的房子归了柱子哥,他年轻火力壮,在里面住上两宿,什么阴气都没了。”
许大茂对于张建设的说法表示认可,房子什么的他倒不在意,有的住就行,房子太多太大了还不好,不聚人气。
转眼的工夫,日头就到了脑瓜顶上,张建设看了眼手表,都快十二点了,这个一大爷怎么还不回来?
傻柱那边在秦淮茹和几位大妈的帮助下,已经把饭菜都炒好了,就等着上桌了。
可这聋老太太的骨灰还没拿回来,这就开席有点不大合适。
三大爷都去四合院外面看了三四次了,也没见着一大爷回来。
二大爷刘海中倒是从医院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五块钱,说是街道给的丧葬补贴。
王主任没啥事,就是岁数大了吓了一跳有点惊着了,回家睡一觉就行,也不用叫魂。
刘海中还带回来了王主任的表扬,说是咱们这个四合院很有爱心,面对孤寡老人的过世,不但准备了棺木,还给准备了干果粘糕等贡品。
虽说现在国家不提倡这个,可也能看出这个四合院是一个友爱的四合院,是一个团结的四合院,年底的文明四合院已经可以提前预订了。
阎老抠一听这个高兴坏了,前两天他还怕傻柱跟贾张氏的事情传出去,今年的花生瓜子黄了呢,谁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还得感谢张建设这小子啊,好像这些贡品全都是他们家出的。
张建设则是摆摆手表示都是他应该做的,本来就是想让聋老太太在那边崩了牙黏住嘴,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这边几个人都很满意的喝茶聊天,一大爷满脸不高兴的回来了。
手里提溜着个包袱没有来这边的茶桌子,而是径直去了聋老太太灵棚那边。
鼓捣了好一会,这才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阎老抠连忙给一大爷倒杯茶水,看着脸色不好看的易中海问道。
“老易,怎么了这是?”
“柱子真是干事一点都不靠谱,让他给我留个包袱皮,到时候等着聋老太太烧完了,往骨灰盒里面一放,我直接拿回来,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
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找的,他给我拿了个大红色的,裹上聋老太太的骨灰盒子跟个点心匣子似的。
这一路上,只要是认识我的,都问我提溜着个点心匣子,是不是去走亲戚去,谁家走亲戚拿骨灰盒的?”
一大爷黑着脸喝了口水,明显气还不顺,转头瞪着还在颠勺的傻柱。
“行了,老易,顺利回来就好,咱们这回可让街道王主任给表扬了,都说我这个管事大爷工作到位。”
二大爷恬不知耻的往自己身上捞功劳。
一大爷看了眼二大爷,没搭理他,转头对着阎老抠小声说道。
“咱们这个四合院可能真的不一般,你知道聋老太太烧出什么来了吗?”
“什么?”
三大爷不明所以。
“舍利,知道舍利是什么吧?”
一大爷一脸的神秘。
“什么?聋老太太烧出舍利来了?老太太也不信佛啊?”
三大爷惊呼出声,几个人齐齐的看向一大爷。
“老太太一辈子心善,烧出舍利也不足为奇。”
一大爷又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说着。
“那个位置的?这可值老钱了。”
“大门牙。”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