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可想而知。”
    “拿着天道的赐福，想要毁灭天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炼修坏了脑子。”
    “她迷茫了。”
    “天养万物而不争，万物以育人。”
    “人无一物可报天，为何开口逆天，闭口逆天。”
    “她又错了？”
    “若天道无错，那些喜欢喊着‘逆天’的修道者，是觉得自己很帅？可在我眼中，与不知感恩的牲畜何异？”
    “我说，都杀了。”
    “她，还是给了这些人轮回重新做人的机会。”
    “然而，遗憾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世界终究还是陷入了腐败的深渊。”
    “而她，其实只是一个回应他人祈愿的机器罢了。”
    ‘谋天’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嘲讽，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
    “那么，你来说说看，到底谁是伪神，谁又是真正的‘天道’呢？”
    “再看看现在，我本来想帮忙铲除那些恶民，还天下一个安宁，但她却反过来助纣为虐，对我进行阻挠。你觉得……如果是你，你究竟应该站在哪一边呢？”
    “难怪你要跟我说这么多，原来是想让我站队啊。”
    苏祈目光微沉，心中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谋天’的一番慷慨陈词确实让他有所动摇，这个世界的过往听起来就像是一位圣母的败家史。
    她的优柔寡断，以及仁慈，明明自己都因为人类的影响，诞生了’恶念’，却选择放任不理，最终导致了‘谋天’的诞生。
    当‘谋天’接管了一部分‘天道’的力量，阴暗的她连带着世界的规则也一起被影响。
    黑雾遮天，贪欲蔽日。
    然而，世事并非非黑即白，‘天道’的功过也难以一言以蔽之。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天道’还真是一点坏心眼都没有，只是太单纯了。
    简单地给她贴上一个圣母的标签终归有失偏颇。
    苏祈心中摇了摇头，他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地否定这样一位一心为人类考虑的存在。
    否则，他就和那网络上敲着键盘，抽象地扣帽子的人没有区别了。
    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想要对那些愚庸乌合之众进行口诛笔伐，首先得确保自己的格调不同流俗。
    说远了。
    然而，如果‘谋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同情‘天道’。
    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是‘圣母’，但我不绝对会当‘圣母’。
    确实，换做苏祈站在‘天道’的角度，他可能更倾向‘谋天’的抉择。
    毕竟，他不够无私。
    我什么身份？你们这些人类，不要给脸不要脸。
    “为了维护世间秩序，那些祸乱天下的蛀虫确实应该被毫不留情地抹除，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到这里，即便一切都已经清晰。
    ‘谋天’愿意和他陈述这么久的目的，无非是想拉拢苏祈。
    她可能因为某些限制，无法‘清洗’掉这些‘蛀虫’。
    只不过……这件事，先不说对错。
    都是一家之言，不能轻易相信。
    万一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就搞笑了。
    至于苏祈为何这么谨慎……
    那就说来话长了。
    只能说‘谋天’编故事的能力，还比不上那些营销号的十分之一。
    更不要说，魔楞人，反串，钓鱼等一系列的网友。
    分不清，这三者谁是谁根本分不清。
    更不用说那些擅长断章取义、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却还标榜自己为正义的伪善公知了。
    他们的手段，更是望尘莫及。
    “就凭这些也想给我洗脑？”苏祈嘴角微撇，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心想，‘谋天’显然是吃了没上过网的亏，连这些基本的网络操作都不懂。
    但凡这里能通个网，让她刷两天视频，也不会这样，一点都说服不了自己。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电车难题的变种。
    ‘天道’身为扳道工，她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她该让电车走向哪条路？
    至于苏祈……
    他深知，比起选择让电车驶向哪一条轨道，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
    他凭什么不能不伤害列车上人的前提，逼停列车？
    如果做不到，那是就无能的体现，承认自己的无能，然后再去选择放弃哪一部分人。
    ‘谋天’那巧笑盈盈的面容和低语：“如今天道有缺，顺应天意未必代表正确。怎么样，你考虑好选择了吗？”
    苏祈抬起头，给出了答问：“考虑好了，我选择问罪于你。”
    ‘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