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没想到萧澍脸不红气不喘的就大方承认,而穆颜这边也一副早就知晓却毫不计较过失的意思。
如此一来倒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斤斤计较的翻旧账。刘义不甘心:“这么些年那些邻里街坊的都这么叫,我就跟着他们叫唤两句又怎么了?你若要帮穆颜出口气的话,那你干嘛不逮着街上每个唱这歌谣的人算账去?专整我和信义的人干嘛?今日太子殿下就在这儿,上回我吃了哑巴亏被你这小人坑了一顿揍,现在就让殿下评理你们萧家人横权霸道的如此制衡老百姓,究竟还有没有王法可究!”
“王法自然是有。不过对于你这种蓄意挑衅且诬陷他人之人本公子想打就打,不需理由也不挑日子。现如今正是殿下忙顾学业的时候,你却拿这些搬不上台面的陈年恩怨来烦扰殿下,大男人这点亏都吃不下,丢人不说便罢了可别把自家门面顺带也丢了才是。让全城人笑话你信义的人都是目光短浅,小肚鸡肠的人。”
“萧澍,你......”
本想搬出太子为自己作主一次且让萧澍难堪,谁知却被对方拿来反将一军。见周遭的人都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盯着自己,后排的几位少女都开始掩嘴讥笑,刘义便词穷。
正和三位夫子们一旁查阅书院史记的程邝耳闻身后的喧闹声,也仅仅是摇了摇头,一笑带过为之。
毕竟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们,难免遇事便如炮仗一点就燃。
眼见太子视而不见,连守在堂外的阿金眼神都在带着警告。很明显他们全是向着萧澍和穆颜这边,他又像个小丑出洋相,刘义躬下了背脊如斗败公鸡。
众目睽睽他嘴皮子却不占一点上风,这一身难得“斯文人”的打扮,也不好在太子眼皮子下在大做文章。
再说信义曾在大郡的分部尚且还有一些内账还未算清,刘义一面生怕萧澍又把此事给抖出来牵扯信义前程,他爹爹可不得把他腿打折。
不久,老夫子们站定在学堂中央,一人啪啪啪击掌示意大家安坐。
“各位学子初入院门,我身为书院执事皆一视同仁。方才我们与太子殿下研讨,决定日后除了日常习文温字之外。太子对当今贤妃如玉娘娘所撰写卞行的‘农治通渠’很有兴趣研学深究,那日后咱们便兼学这一本集册,还望对大家日后品学之上都能有所相助。”
一听是萧家二姐萧如玉娘娘编撰的,大家又都把视线都聚焦在萧澍身上。但凡牵扯到大郡三位宠妃,谁都离不开传言中的一致好评。
“殿下,我二姐这本集册不过是自论谏言罢了,并非实文定论,大可不必兼学入课。”他对程邝言辞含蓄的推诿。
“我觉得非也,如玉娘娘这篇谏言内里提及的方法有大治建渠引水之说,且其中蓄水有方甚是句句良言建树。这些年来大郡少雨多旱灾,百姓们耕作艰难,导致山寇肆虐抢劫镖车。这些都是府尹与我说过的隐患,说明眼下温饱尚欠,归根结底还是耕种受限。你有所不知,父皇其实对此谏言很是引荐,我身为太子除了研习治国安邦之外也应为百姓解决眼下困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