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医生办公室,外面等待着五六个人,跟他们一起回来的三人在刚刚的空隙去看了在医院住院的战友,他们一听说江时深回来了,都非常的激动;
可是一听江时深受伤的事都非常的担心,所以就都跟着来等着结果;
此时见着三人出来,立即就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问着,“怎么样?老大,可以治吧?”
三人面色难看,并未多言;
“林泽,你说话啊!到底结果怎么样啊?沈队,老大.....”其中一人拉着林泽说着;
林泽也只是摇了摇头,虽然很不想相信这样的结果,可是现在的医疗水平,确实还从未听过又哪里能把人脑袋给打开做手术的.....
可是这么大个国家,就不信找不到这样的人,没听过不代表没有;“深哥,我们去京市,大医院就不信还真没有一个医生能做的了这个开颅手术的人.....”
“什么开颅手术?是要把脑袋打开吗?....”
“这,眼睛看不见怎么还要开颅.....”都是些单兵的,也不懂那么多,听到这话都被震惊了;
其中一个沉默着,在他们震惊之余默默的说了一句,“怎么不先找小嫂子问问呢?小嫂子医术那么好,她肯定有办法能治得了这失明...”
他的话还真是给他们提醒了,是啊!怎么就把小嫂子给忘了呢!小嫂子能做得出那么好的药来,医术那自然也是不差的;
“对啊,小嫂子肯定有办法的,她能做出效果那么好的药,医术肯定很厉害....”
“小嫂子肯定能治,去找小嫂子....”
沈怀安他们也想到了,是啊!这一着急怎么就把她给忘了呢!!!
“怎么就把鹿溪给忘了呢!走走走,回家去找鹿溪....”
这时杵着拐杖的王军,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着,“小嫂子,小嫂子她昨天刚出院,林队他们接回去的,还有韩玉嫂子也一起回去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江时深听到这话,精确的锁定了他的位置,因为着急声音都提高了,“鹿鹿怎么了?怎么会来医院?”,
此时心里那叫一个着急,甚至比他知道自己瞎了的时候都急,满脑子都是小丫头可怜巴巴的样子,小丫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住院了.....
沈怀安听到韩玉的消息也是一怔,“小玉...”
江时深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他们愣了愣,王军也是反应了几秒,才讪讪说着,“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林队他们没说,只知道好像是突然就晕倒了....”
突然晕倒怎么会?小丫头身体那么健康的,而且还有灵泉水的滋养,到底怎么了?江时深的脑子乱了,心也慌了;
忘记了自己看不见,转身就大步离开,结果没走两步整个人就直接撞到了墙角;
反应过来的沈怀安与林泽立即上前扶住了他,“时深.....”
“深哥....”
“时深,别急,鹿溪已经出院了说明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安哥,说得对,深哥你别着急,回去就知道了”
然而这一撞,仿佛给了江时深当头一棒,让他有了更清醒的认知;
脑子里回响着刚刚医生说的话,心也渐渐跌入谷底;
若是小丫头也没办法,那他该如何?看不见了他就是废人一个,离开他所热爱的部队,生活中给人添麻烦,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还有可能再次昏迷,不会醒过来这些都有可能....
小丫头那么娇弱,他要拖累她吗?离开部队的他小丫头还会喜欢吗?毕竟当初小丫头说了就是看他是军人所以才会出手相救,这也才有了他们的后续....
可是小丫头那么美好,他怎么舍得放手,那岂不是更要他的命;不放手就是拖累,时间长了小丫头会不会嫌弃他?
所有的问题一瞬间涌现在江时深的脑海里,让他不得不去认真思考面对;随之脑袋又传来了一丝阵痛,江时深强压着;
沈怀安回头对着受伤的战友说着,“你们在医院好好养伤,我们先回驻地....”
“嗯嗯...”他们当然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
沈怀安和林泽带着江时深离开医院,另外的三人也紧跟上他们一同离开;
看到江时深有点惨白的脸色,沈怀安担忧,“时深没事吧?是不是头疼?”
“没事,走吧!”江时深沉声回了句,他现在脑子里不断的思考着各种可能;
沈怀安看得出来江时深在强忍着疼痛,可是没别的办法,现在江时深的心里担心李鹿溪,而且他们也期盼着李鹿溪能有办法治疗江时深.....
一路上大家都各自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
一个多小时之后,他们的车子已经进入驻地大门,
“林泽,停车”坐在副驾的江时深突然出声;
林泽应声立即踩下刹车,随即很是不解的转头看着江时深,“深哥,怎么了?离家门还有二十米左右呢”
同坐在副驾的沈怀安也不理解,“时深?”
“下车,让他们先回去吧!”江时深当然知道距离家门口还有一点距离,从进入大门他也能大概的计算到;
只是他脑子里所萦绕的问题,他还是无法想清楚,陷入了纠结,死循环,所以一时害怕了;
沈怀安他们也只能听江时深的,下了车;“你们仨先回去休息吧!”
“沈队,老大,”三人有点不愿意,他们想守着,看李鹿溪有没有办法;
沈怀安了解,可是这是江时深说的,“回去吧!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会告诉你们”
话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是听从命令,“是”,三人朝部队宿舍走去;
随后江时深往家的方向走近了一些,又停下了脚步,
沈怀安隐隐能够猜到江时深的心意,“时深....”,
江时深沉默着,过了差不多一分多钟,才缓缓开口,“怀安,你说,我这个样子,还能护得了鹿鹿吗?”声音虽然平淡却不难听出里面夹杂的痛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