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励志要做一名剑客,他在轶的教导下剑术和武技终有小成。
狂风暴雨般的剑刺突刺在轶请来的一个打手身上,不一会儿的功夫,那名打手就抱头求饶认输了。
这已经是他们在这里的第五年了,轶的学术教导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
老人也每天在看小越成成长,他从一个无知的孩子正式成长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老人的寿命其实早已时日无多,若非夜舞歌和轶的细心照料,她也不会硬撑看到何越成长到今天的地步。
看着何越那院子练武,老人把轶叫到身旁问:“我若是年轻时遇到你,你会不会选择我?”
此话一出,夜舞歌当场就愣住了嘴里你了半天也没憋出下句话。
但轶其实也早就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即使从来都没有去看过老人的心思,轶笑着点头,没有丝毫犹豫说:“会。”
“真好。”老人笑着闭上了眼。
夜舞歌当场就急了,然而下一刻老人又突然睁眼慢慢转头看向轶问:“你能靠近一些么?记得闭上眼睛。”
轶点头,笑着闭上眼睛做着靠近了些老人。
随即,老人使出来全身力气在轶脸上留下一吻,老人嘿嘿笑了。
轶也随即阵眼笑看着她问:“这样就满足了吗?”
老人倒是摇头,她还是很诚实的,就是没有解释。
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也道出了自己藏匿在心底许久秘密。
她缓缓说:“我以前总会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很爱我的男人,他陪我说话,陪我闹,陪我笑。
但我一直把他当成一个梦来看,直到你的出现。”
老人慢慢转头盯着轶说:“我该叫你什么?梦郎好吗?我还是喜欢你年轻的样子。”
“好。”轶点头,也同时牵着她干瘪手放在自己脸上拖着,脸上挂着微笑看着她,也终于变成年轻的样子。
不知怎的,夜舞歌也有一种直觉,老人这是要离开了,不由鼻子一酸。
察觉到她动静,老人也转头看向她,伸手缓缓拍了拍她手说:“他是全天地下最好的男人,你哭什么?我都没哭。”
老人一直是个知性的人,这是轶对这道分魂做出评价,任凭自己如何,她都始终温柔对待别人,当初的荷就是这样的。
她说着伸手将夜舞歌拉到轶身边,将两人的手搭在一起伸手拍了拍说:“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能带我离开么?梦郎?”
她切实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见此,轶也只能点头说好,他知道老人倒地在想表达些什么。
干干净净的,用自己成为何越成长的代价最后让轶他们带她离开,除了这个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即使轶曾经好几次也问过她要不要变年轻重新来过什么的。
她已经没有遗憾了,什么也放下了。
看着轶笑着点头缓缓闭上了眼。
最后老人离开了,她出现在轶的手中忘记了前生所有的一切,轶都对此感到了震惊。
终于听到了侍女的哭泣声的何越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这才看到了被轶托着手放在脸上的老人正微笑着闭着眼。
他一瞬间脑子里萌生出一个不可能的事情,慌了神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一步的来到老人跟前大喊:“奶奶!!”
也等他回头时,他吃惊的发现轶竟然变年轻了。
“伯伯您?”他两颗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轶缓缓放下来老人的手,收回他看不到的老人纯净的灵魂,笑着对他说:“怎么,变年轻了你就认不出了?”
“啊不是。”何越有些不知所措:“我奶奶她。伯伯您。”
轶缓缓点头确认了何越的猜想。
一瞬间,何越像是天塌了一样,面色灰白的跪在了地上,眼睛也跟着红了:“我连我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着,都没和她好好说一句话。我该死!”
啪,他扇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而响亮,还有一道血红五指印。
“我该死,我该死。”他抽泣着又是啪啪几声巴掌扇在脸上。
就在他伸手准备再来一下的时候,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冲他摇头说:“你奶奶走得很安详,你应该开心才是。你看。”
轶指向老人笑脸:“你奶奶是笑着走的,你不能哭,要笑。”
“笑?怎么笑得出来。”何越说,强撑这里脸上的笑意最后也还是哭出了声来。
夜舞歌看得有些心塞,轶伸手拦住了她说:“让他哭一会吧,等会儿我们也该走了。”
一听此言,何越的哭声顿住,抽着鼻涕看向轶问:“伯伯你们要走了?”
“是啊。”轶点头:“你奶奶的葬礼,我们就无法参加了。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舞歌。”轶转头向夜舞歌示意。
见此,夜舞歌也是随手一挥,瞬间化作了女子模样,笑看着何越说:“叫奶奶。”
何越:“????!!!!!!”
“啊?”他整个人都懵了。
轶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按道理你该叫我爷爷的,在你面前的人就是你奶奶,你这里的这个奶奶就只是现在你看到的这个奶奶的一道分魂而已。
我们来这里的就是为了带走你奶奶的。”
轶的解释让何越本就受到刺激的脑子更加混乱了。
见此,夜舞歌苦笑着摇头摸了摸何越的脑袋说:“孩子,我们该走了,这里本来就不是我们该留在这里地方。你是个好孩子,奶奶我记得你是怎么孝顺我的。
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那那那。哦不。”何越更加语无伦次了:“那你们,你们到底是?”
“我们是啊。”轶挑眉淡笑着指着天空说:“天上的神仙。”
“啊?!!!”何越人懵了,他可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不信吗?”夜舞歌笑看他问。
“不是。”何越想解释,但无论如何他也解释不清。
“那好。”轶点头,“那我们给你证明看。”
轶说着叫上祁云凡,拉着夜舞歌的手挥手说:“再见孩子,我们得走了,在接下来的人生得靠你自己了,我把能教你的东西都教了个遍。
好好回忆一下我教过你的东西,那将是你最珍贵的财富,或许其中你还能发现一些特别的东西。
等到某一天我们再相见时,那一定会很有趣。”
轶说着,三人突然化作一道流星直冲云霄,划过来天边消失在何越面前。
“等等。”
何越伸出的手漠然地收回去,有些失落的自言自语:“就这么走了啊?”
“前辈,就这么走了你们放心他么?”祁云凡突然问道。
带着两人穿梭在世界中的轶回答道:“并不,但如果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那我交给他的东西都白交了。
长大的孩子自然需要自己去锻炼一下才知道天有多高,世界有多复杂。”
“那是,您连您那篇深奥的秘籍都教给他了。”祁云凡点头有些吃味的说。
夜舞歌也是说:“早就该走了啊,晓青她已经催过我好多次了,估计回去相公没好果子吃。”
轶听着就是一阵苦笑,这就是老婆多了的麻烦。还是一个好,还是一个的好。
要让她融合一体的事情必须要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