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弑神,专职世界警察的骆雫在追踪和逮人的事情上很有一手,几乎是那家伙才刚刚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泡沫边界,早就在这个世界布下天罗地网的骆雫在一瞬间便掏空了世界规则紧追而上。
当然,他们两者之间的速度还是有差距的,即使那家伙已经在疯狂跑路了,但身为正儿八经的世界警察,没有点正经手段怎么能去干这行呢?
几乎是在看不到任何事物的黝黑空间中,骆雫也是在好奇这家伙竟然能在虚空间内穿梭。
什么是虚空间呢?这样给你形容一下吧。
曾经那个人类世界上历史上常用的泡沫。你把它扣成一粒一粒放入轻密度的液体中混合而不是让它浮起来。
然后再在这些液体中加一些用于冷却禁锢或是稳定那些泡沫的高密度液体,而泡沫也不会因此漂浮的那种液体。
在此区间,任何能稳定那些泡沫所存在的范围密度质量都不是该存在的,抛开所有液体它们只有一个空白的稳定固定场域区间才能叫做虚空间。
这是一个很难理解的解释,但实际上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让人难以去理解。抛开了那些事物空间那这个空间还存在吗?
答案是存在的,就和我说过的空间其实根本不存在是一个道理。
他们现在就在这个空间内急速穿行,每经过一个外物存在的场域空间,他们都需要破坏自己原本存在的形式,去适应也要承受庞大的规则压制才能吃力的在其中穿行。可是,吃力归吃力,带来的好处是没有任何外在条件阻碍的因素会让他们的任何一次频率变化扩大到极致,同时涉及的范围也更广,取得的结果便是超越任何身边穿行过的外在事物的频率速度快速移动。
这已经不是超不超越光速的问题了,而是他们基本的行动形式都并非是肉眼看到的运作显现,是基本力传递的形式在远超光形式的无数倍速度前行。
没有比力更快的基本速度,有,那也只是无数倍力的叠加形式和规则的适应和重建覆盖。
骆雫就是这样做的,一边快速穿行,一边重建自我规则让世界适应它而不是它去适应世界。
也作为逃跑的黑衣人,自然也知道了骆雫的存在,就在骆雫同时出现在他利用工具生成矩阵通道后不久,身后的矩阵通道中传来的异样感就让他后背忍不住发寒。不敢回头去看是不是轶过来追他了,但他也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再加外物的加持拼命逃跑。
这样一举动更是激起了骆雫对他的兴趣,到现在它已经有十足把握确定,在它前方的那人就是当初它回到这里后操控的第一个人,便是那个被困在遗迹中的永恒之境。除了这个能勉强保持自我意识的家伙以外,它根本想不到任何其他人能够在当初无视自己的命令让它回收能量。
暗说也是它当初急着走大意了,竟是将这个被他改造过多次提升生命次元的家伙留在了这里。想来,也是这个家伙在逗留在那个遗迹的那段时间,终于被他找到了打开世界禁锢的法子,同时也能让自己去往其他世界继续成长。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它和轶都不想看到的,鬼知道这样一个认知不全的家伙离开这个世界后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更何况这是因为轶的孩子过来才改变的事实。平静的水面都会被一滴水打破局面生出千变万化影响其他,骆雫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意外发生,这是它对于终结这个意外做出的决意。
但,只是这样的话,骆雫还是更加在意这家伙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那样聚集所有修士在那个秘境的事情来,总觉得他的目的不纯,如果单纯是为了好玩的话。
面对骆雫的紧追不舍,也感觉到双方之间的差距在逐步拉进的同时,他当下心下一狠,唤出了一柄手膀子长的拐棍,反手抓起拐棍的同时,那看着就平平无奇的东西在一瞬间变了颜色,炽烈的红芒在其表面上的根系花纹上闪耀,又像是一颗炮弹般,在下一刻轰然发出直逼骆雫而去。
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那遗迹中成列的武器之一类型的骆雫咧嘴,若是这种程度的话,在之前没有得到轶的援助的话,它或许还真的会有些费力,但现在它的身形像是幻影般突然扩大变化了一瞬,镜面感的空间在它面前形成,那是它在使用它的空间规则天赋。
也在下一刻,它闷头像是穿梭水面镜子一样穿梭了过去,竟是在黑衣人惊惧的目光下,骆雫同时在他的面前正面相对,当即一尾巴拍在他的脸上,像是打碎了镜子一般,他下一刻便暴露在世界之外的绚丽空间中。
外面的世界就像是无数颗漂亮的发光水晶球在黝黑的室内高挂,一些琢磨不透的溢彩漂亮线流就像是水流般穿行在各个气泡宇宙的身边,但没有这些水流的世界也并非是空无一物,它们有些亮如白昼,但有些有这些水流穿流而过的世界却暗淡得只看得到一圈辉光。
若是你将视距拉远了看,或许你会在其中看到一些神奇的图案,就好像是这些世界随意拼凑的一幅随便的画一样,诡异但又很漂亮。
很多世界都在自己行动,但有些没有行动的世界就只能被其他是世界碰撞或是吞噬,然后还有些是散发出诡异的波动的光芒,七彩色或是说很多种连我都叫不出的颜色来。
但你能看到的宇宙模样是根据你的原生意志来定义的,它可以是任何形状,你认为是平的就是平的,是方的就是方的,甚至是认为它们都不是现实存在,那也是正确的。就比如骆雫看到的其实是无数个漂亮的肥皂泡。
也是的,宇宙之外是无数的宇宙,这是低等世界中很常见的现象。并非最为漂亮的世界就充满生机,也并非暗淡无光的世界就死气沉沉,那些只是你对世界外在的肉眼观感。
真实的,是你仅凭肉眼看不到的,那些都是光,是任何事物在震动运动后展示自己的存在形式,它可能是刚开始,也可能是已过去,区别在于它们的能量层级和震动频率的高度。
正确的观察,你只能用真实视野去观察,去看它们的律动形式,是单一还是在不断闪烁飘移,越有规律的律动形式,就像你自己的心跳一样,它越有规律,说明它存在的形式越越有规则,证明其世界充满生机的可能性更大。
反之,在它的体内,你看到的就只有一片死寂,更或者说那些是没有规律的混乱。因为你自己也是规则的存在,所以不存在规则的话,那你一定是混乱的,也或许是不存在的。
嗯?你想知道世界的诞生?
哈~...怎么说呢,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得把这一段故事讲完才行哦。
世界外的规则是混乱的,被骆雫打飞出去的黑衣人在一瞬间便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一会儿被挤压成肉饼,一会儿又被拉成一根长条,又一会儿的功夫他消失在肉眼观察内,再一会儿的功夫他又出现在他先前划过的地方。
钻出虚空间停下的骆雫看着他在冷笑,连世界外到底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开始苍蝇乱窜还逃跑。看他的样子,骆雫也知道这家伙是一定跑不掉的,索性就趴在一片世界与世界的流光上静静的看着他承受外界带来规则摧残。
也不得不说,他的生命形式在最开就是那个世界的顶端,又在骆雫的帮助下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就算他的身体被揉搓成任意的形状,他也好好的在继续承受外界带给他的恐怖压力。
他心里在狂骂大叫,但无法控制住的意志和无法采取行动的身体才是最让他害怕的事情,眩晕、疼痛,撕碎重建、神奇的失重,还有诡异的压力弄得他想喘气也喘不了气。
张口不是感觉没有喝到东西,就像是岩石填满了他整个身体,而他的视线也在他被打出去一瞬被这里的空间还有无尽的规则撕碎了,就算他在拼命的修复想要看清一些东西,但使用神识意念都不能让他看清的空间还是让他慌了神。
这里已经是离那个世界很远的地方了,这是骆雫故意的,也是想看看这家伙还有什么手段,正好也可以折磨他一番,并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只可惜他让骆雫有些失望,只是个凭借外物才能到达这里的蠢货罢了。
这么想着,骆雫不禁失望的摇摇头,轻飘飘的像是乘着滑板一样来到他面前,并用触角按住他的心口帮他抵挡住外界的摧残,顺带像是竖着坐在他胸口上盯着他。
是的,以我们的视野来看,他确实是竖着躺着,看起来就像是骆雫贴在他胸口一样,但我们还是调转一下视角吧,那样看起来正常一些。
突然的被稳住身子,黑衣人也感觉到了诧异,也像是骆雫故意给他留了一些修复眼睛的机会,眩晕的睁开眼终于才面前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不是骆雫又是谁。
“......”他想张口说话,但连神识都无法穿透的空间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骆雫给他翻了一个白眼,随即他只感觉脑子像是被谁开了道口子一般那样刺痛的同时,骆雫那双盯着他的蓝宝石般的眼睛也告诉了他骆雫的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问着,骆雫继续下一句:“你有权回答,也有权沉默,即使你不回答我也会知道你脑子里的想法。
那你回答么?”
看着骆雫那张虫脸,他想咽一口唾沫,但意识和身体的分离感在他幻想着吞咽苦水的同时感觉到自己咽了口水但身体几乎没跟着动。
后怕的同时,他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似乎是通过骆雫直接给他的联系通道一样心里念出了声。
“你到底是什么?!”
“我?”骆雫挑眉,还是看起来不耐烦的继续质问:“最后一遍,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不不不,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离开那个世界。”
男人心里在疯狂摇头,眼前的他也像是出现了重影一般,只有灵魂在晃动身体却没跟着动像是死人一般。
说完这句话后,他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后怕的同时也在庆幸,这是一个机会。
骆雫倒是表现的有些不耐烦,或许是这段时间跟轶混让它变得有礼貌了不去看别人的隐私,也或许是对眼前的这个家伙根本没放在心上。就在它准备直接看破眼前男人的思想时。
男人手上的武器突然动了,一道红芒在骆雫后背瞬间爆炸。
从骆雫身下挣脱开来的男人此刻又不知道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让他恢复了些许行动力,从爆炸的波动的光线中挣脱开来,骆雫这才看清对方手里拿着是什么,好像是某种生物的尸骸,只是一张皮肤而已,竟是让他有了自我控制的意志还能抵御住这里的规则变化。
说心里话,骆雫被激怒了。
它在一瞬展开行动,像是一颗炮弹般拉出一条直线朝着男人胸口发起攻击,是在玩弄,同时也是想要给这个家伙一个教训。
男人心底陡然一惊,就在看到骆雫再次出现的同时,他也竭尽所能再次朝骆雫开了一炮,也在最快的行动区间唤出了另一件让骆雫想不到的东西。
像是昆虫的遗蜕一样的东西在男人的背后显现,他就这样快速倒退着贴合了进去,衣物在一瞬被那具遗蜕吞噬抹消,像是烂肉一般的筋丝穿过了他的皮肉将他覆盖,就在骆雫眼中诧异的同时,它一头刚好撞上了遗蜕开口闭合的胸前。
强烈的刺痛,痛得骆雫忍不住窝头,而男人也被骆雫这一击瞬间顶飞了不知多少距离。
止住身形的同时,男人惊讶的发现,他的身体也能动了,而且是动得如此轻松。他抬手握了握修长的四指,而那张犹如鬼面的蚱蜢脸,也渐渐裂开细小的下巴。
他张口,像是发出昆仲的振翅声带着数种杂音口吐人言,而这一次他终于能够说出话来。
“哈哈,想不到吧,我还留了一手。”他冷笑:“现在该我问你了,你到底是谁?不说的话,哈哈,你可以死了。”
一抬手,数十件古代武器立于身侧,其中就有那轶都觉得头疼的鬼魂机械也正蓄势待发的准备寓意骆雫重击。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