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娇看着摇摇欲坠,空空荡荡的院子和屋子,感觉如果好歹再搭搭再修修,一晚上就能住人。
但她不想让他们住。
刚才,
她看到了自己进城后住的地方——柴房!
那里面一捆破草垫子,已经霉了,潮了,烂了。
连提都提不起来了。
一提,就哗哗哗的掉渣儿。
钟大强夫妇连个被子都没有给她准备,她这两天睡觉都是睡地上那破垫子上。
蚊子乱飞,
老鼠乱跑,
蟑螂还时不时的跑出来,和她抢个饼子渣渣儿……
天天她都是合衣而卧,睡得浑身上下都疼。
进城好几天了,钟大强一家三口,一顿饭都没有舍得给她吃,纯粹就想饿死她。
好吧,
这狗日的一家三口还不如金小川呢!
金小川好歹给了自己半个黑漆漆的杂粮饼子呢!
一想起原主父母干的这些缺德事儿,钟娇头顶的火气就噌噌噌的直冒!
——
这是为人父母干得缺德事吗,不怕烂心烂肺烂脚丫子吗?
想住在这儿——没门!
此刻,
钟娇决定一把火烧了这宅子,就是钟大强一家三口想修复想再住都没门!
一根毛都不给剩!
从空间里倒腾出汽油,一下下泼在墙面上,房顶上,院子里。
当然,
她写着“梁山好汉,到此一游”的那面墙没有泼油漆,而且她还故意搁了一些防火分子涂在那几个大字上,让火烧不着。
气死钟大强一家!
钟大强家的隔壁,她也洒了一些防火分子,不让火势蔓延,她不想连累无辜。
钟娇想着,她还要在精神上击垮敌人!
对,就这么干!
很快,钟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风一吹,火苗呼呼的,烧得可旺了,一会儿就烧了一个精光。
邻居们不待见钟大强一家,一家人嚣张,鼻孔嘲天,天天没事骂邻居。
所以个个看到了,都懒得去救火帮忙。
看着燃烧殆尽的废墟,钟娇再次想起了那半块玉佩,
呵,钟柔你这辈子休想再混得风生水起了!
她得尽快把那半块玉佩抢回来才对,省得夜长梦多。
市中心医院。
钟娇通过护士打听到了钟柔的加护病房,她抿嘴笑了笑,还住加护病房。
这妹妹钟柔待遇还不错嘛!
她知道,钟柔百分百是靠着刘春菊妹妹刘春英这个小姨的关系,要的加护病房。
刘春英是这个医院的老护士了,弄一间加护病房很简单。
听护士说话的样子,钟柔住的好像还是一个高级单间。
看来,她这个小姨刘春英还挺有本事,也挺疼钟柔啊。
单间正好,
揍人方便,
她抢自己的玉佩也方便。
来到门前,隔着门缝儿,她就看到只有钟柔一个人裹得跟着一只耳似的闭眼躺在病床上休息。
钟大强不在,
刘春菊也不在。
呵,
现在正是动手好时候。
吱呀一声,
钟娇悄么么的推开门,反手再把门咔哒一声插上。
这时,
钟柔听到了动静,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她以为爸回来了:
“爸……怎么怎么……是你?”
当她看到钟娇笑咪咪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了下,舌头也不听话,她立刻吓得坐起来,双手拄床,满脸惊恐,比大白天见到鬼还害怕。
在沼泽地,
她见识过钟娇的伶牙俐齿。
更见识过钟娇的暴力。
现在,钟娇来医院找她,绝不是什么好事。
钟柔吓得瑟缩着脖子,全身都在颤抖不已。
“你你……要……要干什么?”钟柔的声音吓得都劈叉了,尾音颤得不行,眼睛都红了。
再被揍,她小命还在不在啊!
钟娇握握拳头,骨头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瞅了眼钟柔那怂包样儿,吃笑一声,缓缓走近钟柔,上前,一把扯过钟柔的衣领,废话没有,直接另一只手就开揍!
啪啪啪!
啪啪啪!
一下就来了一个六六大顺的大嘴巴!
因为吃饱饭,手劲儿过大,一把就将钟柔衣领子上的扣子薅掉了。
拍拍手,钟娇嫌弃的掏出手绢擦了擦手指,刚才忘抽鞋底抽钟柔嘴巴子了。
突然,
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迫使她抬起头,
她抬头的瞬间,一抹鲜艳的红色,瞬间跳入她的眼帘。
火红的玉佩。
不,
应该说是半块透明的金色琥珀佩,中间包裹映着一只火红色的鸟头,她能看到那是一只正欲翱翔的鸟头……
她手中那半块全是尾巴……
一整块合起来,那不是一只火鸟吗?
这颜色比彩霞还要璀璨夺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一下薅出了,她想抢回的半块玉佩了。
呵呵!
这臭不要脸的钟柔以借的名义,拿走了原主的半块玉佩,想据为已有,没门也没窗户!
原主好可怜,她为了让钟大强一家高兴,不得不借出从小一直戴的半块玉佩,就为了借点钱给爷奶看病。
哎,原产性格使然,没办法。
不过原主也算对奶奶有情有义了。
*
钟柔注意到钟娇发现了这半块玉佩,怕钟娇再要回去,钟柔迅速拉好衣领,想把玉佩挡上藏起来。
只是她挡的速度没有钟娇的手速快。
噌的,
钟娇探身上前,一把就薅住了那半块玉佩。
嘎崩一声,
绳子断了,勒得钟柔的脖子一片红痕,又细又长。
气得钟柔红了眼眶,肿着刚才被揍得肿得羊尾油般的大肿脸,大声的骂着:
“你真是粗鄙,没文化,怪不得爸妈不喜欢你。”
自从钟娇进城,她一直以父母的爱为由,打击钟娇。
这也是钟娇最受不了的地方。
钟娇不以为然的笑笑:
“我喜欢我自己就够了,爷奶喜欢我就知足了,他们太垃圾,我不稀得他们喜欢我!”
握着这半块玉佩,她的掌心隐隐发烫,
她嘶了一声,就把玉佩悄悄收进了空间。
而这时,
钟柔身子一僵,感觉身体有点发冷,而且有一股股热量仿佛正从身体里流走,她冷得抱紧双臂,咬紧牙关,无力的哀求着:
“钟娇,还给我!”
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
这玉佩对自己意义非凡,她不能丢了它!
但现在,钟娇这个贱人抢走了它。
“怎么抢了别人的东西,戴了几天就成自己的了?你还真是不要脸!”钟娇冷不丁抬手又抽了钟柔两记耳光。
啪啪!
打完人,钟娇掏出手绢又擦擦手,讥讽道:
“你妈没教你要搞卫生?”
“你妈没教过你要洗澡?”
“看看,一身味儿,哎,熏死我了,还城里人,狗屁!”
“还不如我们村里人干净!”
钟柔大声乞求着:“我买还不行?多少钱?”
钟娇冷冰冰回了一记:“不卖!”
然后,钟娇擦完手,昂着高贵的小头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大方方的离开了病房。
看着她离开,
钟柔嗷的一声扑在床上大哭!
太欺负人了!
不但抢了玉佩,还嫌自己不讲卫生,自己怎么就不讲卫生了?
打完人,抢完东西,钟娇就迅速撤了。
离开医院,在医院不远处,她又攥着玉佩,她的掌心再次感觉到了隐隐发烫,她愣了下,看看周围,又迅速将玉佩收进了空间。
回去再看。
省得一会儿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