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穿着不错的大妈热情过度了!
往回走的时候,钟娇就一直在寻思着:这大妈穿着不错,但那双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很不安分。
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不舒服。
尤其是眼角外翻,很人感觉长的不是很吉利。
尤其是,这大妈初见自己是一脸惊艳,然后就冲自己走来,热络的不像话。
——
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的反应。
更让人费解的是:
大妈被自己淡漠拒绝,仍不减热络,还想拉扯自己,就更不是常人所为了。
所以,
综上所述,这个大妈有问题。
大约可能,她被人贩子盯上了。
有点不太幸!
哎,
她这该死的容貌,这该死的魅力!
钟娇端着搪瓷缸往回走,想起,在后世她看的一些年代文。
不出意外,
所有她看过的一些年代文里,只要上火车,女主就总能遇到坏人坏事,而且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人贩子作祟,呵呵,
她点正,
正好遇到。
呵,人家没准瞅自己长得漂亮,还给惦记上了,可能想把自己卖一个高价吧。
这些人贩子真是兔子抱枪睡,胆大肥得包天啊!
刚才,自己故意对着大妈说了有男人跟着一起坐火车之后,她以为那名人贩子就会对自己罢手,没有想到,那名女人贩子竟然还派人跟着自己。
看来,
这伙人贩子对自己是不死心了。
反正,
不管,人贩子对她有没有死心,她——对他们这一群人贩子也惦记上了。
自己得让她们尝尝什么叫老虎嘴边拨牙。
她故作悠悠然的往回走,走到座位旁,美眸一瞟,看了眼顾时年。
被调戏过的顾时年已经缓过劲来了,看到她过来,耳朵不禁又一红,赶紧起身,给她让开路,省得又坐他家宝贝。
待她走进去,把搪瓷缸放在小桌上,顾时年都提着一口气。
坐好,环双臂,她开始装作闭眼休息。
看到她休息,顾时年这时才狠狠吐了口气。
因为钟娇睫毛过长,微撩开一点缝隙儿,别人也轻易看不出来。
借着睫毛掩盖视线,她撩开一点眼皮,就看到跟踪着他的年轻瘦猴儿男人,偷偷瞄了眼她和顾时年,盯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钟娇想:如果直接把大妈和那瘦猴男人给逮住,她没证据,是做无用功,还会打草惊蛇。
怎么办?
哎,
那她只能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
不过,她得和顾时年这个家伙联手,她刚才摸到了这家伙有腹肌,又人高马大,肯定一身健子肉,弄个瘦猴儿应该不在话下。
他会不会帮自己呢?
看着他板寸,根根笔直,修剪得非常整齐;
双眸锐利,
坐姿板正,走路时也铿锵有力。
她猜他要么是军人,要么是退役军人。
因为面对不知具体人数的人贩子,她不会赌自己,毕竟命只有一条。
而且她更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而且,她更赌顾时年是一个有着道德底线的人,会跟她站在一起。
突然,
她不安分的手一下子搭在顾时年的大腿上。
顾时年惊得一下子乱了呼吸,接着,是呼吸嘎然而止,再然后,耳朵爆红——
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来!
接着,异常的撩动传来,通过大腿上的神经,一点点输送到达他大脑,他大脑瞬间宕机了。
撩动传入胸口,怦怦怦,心跳骤然加快,
耳边已经然是如擂战鼓,嗡嗡嗡作响。
顾时年的呼吸开始变粗变沉,伸手欲捉住她作乱的小手,这时却感到腿上传来一下下的像是写字的感觉。
燥动的情绪开始平静,像重重波涛遇上礁岩,撞击之后归于平静。
第一个字因为她的惯撩,顾时年愣是没有感觉出来,
但第二个字,他却疾快的感知出来了。
人!
第三个字,
贩!
第四个字,
子!
人——贩——子!
这三个字眼儿在顾时年的大脑里瞬时串成了一条线,整个人也刹那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明白了,她在给他暗示,这车上有人贩子。
那刚刚第一个字,应该是‘有’字。
扭头,顾时年发现她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一双眼睛弯下来,水汪汪的,像盛着一汪春水,灵动可爱,还有一丝隐隐的狡黠。
有一根蒙尘已久的心弦被人突然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一时忘了她要跟他说的事情。
也忘记了她是女流氓,总想调戏他的事实。
直到大腿又传来一阵阵酥麻,
好吧,
她以为他没有感觉到那是字,又重新给他在腿上写了一遍呢,而且眼里还有幽怨与嫌弃。
她是嫌他反应慢了?
还是嫌他笨?
顾时年的脸微微胀红,点点头,看着她,轻轻说了一句唇语:
“我会帮你。”
看到顾时年说了唇语,已经懂了自己在他腿上的爬字,笑着勾勾唇,小手又直接在他腿上爬字:
“我会当诱饵!”
“不行!”顾时年立刻表示反驳,他知道人贩子有多凶残。
她爬了几个霸道的字:“就这样!”
然后直接抽回自己的小手休息一下,想想接下来,怎么做一次合格的诱饵。
顾时年:“……”这是单方面做决定了。
想好对策之后,钟娇起身,
这时,顾时年迅速站起来,想拦她,但发现她手指直指他的……他吓得脸色暴红,眼神虚晃了一下。
她疾速穿过。
走出座位通道,钟娇放慢速度,故意慢腾腾的啃着一块白面馒头,朝着列车室走去。
这时,
刚才那个跟着她的瘦猴儿再次悄么么的跟了上来,她装作没发觉,继续向着列车室走去。
“同志,我可以买一张卧铺票吗?”她来到列车室的窗口,做出一副想买卧铺票的样子。
“没有。”售票员一下子否了她的要求。
有几个卧铺票是给下一站的领导亲戚们留的,他可不敢乱卖出去。
瘦猴儿听到此处,眼睛一亮,迅速躲到一边去了。
这时,
他看到神情颓废的钟娇走过来,便无声无息的跟在后边,看着经过门口的通道,四下无人时,小声喊她:
“同志,我能帮你买卧铺票。”
瘦猴子呲着黄板牙跟她保证着。
看到白的发光一样的钟娇,尤其站在他面前的钟娇时,他感觉眼前的钟娇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样,漂亮极了。
他的哈喇子都从嘴角流了出来。
待他发觉,迅速吸溜了回去。
钟娇:“……”
强忍着一脚踢翻他的恶心,她后退了一步,装作警惕的问:
“你是谁?”声音装的相当柔弱不能自理。
“我有个亲戚在列车上,能帮你买卧铺票,你买不买?”瘦猴儿表现的十分真诚:
“如果你不买,我正好想倒卖给别人。”
钟娇一听票要卖给别人,立刻着急了,
“唉,同志,卖给我吧,我给你加钱。”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瘦猴儿迅速去找人,待他找到刚才的大妈之后,喘了几口气,小声附在这大妈耳边,就把刚才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听到猎物上钩了,大妈重重的拍了拍瘦猴儿的肩,表扬道:
“猴子,干得好,”
随后大妈又低声道:“走,过去,记着拿好麻袋和药。”
瘦猴子一听,搓搓手,眼睛贼亮的问道:
“大姐,到手后,能不能让我先开开荤?”话毕,瘦猴子嘴角的哈喇子再次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