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空气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
几秒后,
钟娇想了想说,
“你能来例假,证明你就是女生啊!”
她不明白,为什么金寡妇给金小川灌输这样的思想,不男不女的,是啥玩意儿,地球上可没有这种中间货。
金小川摇摇头,努力的抬起来,也不抠手指头了,眼底泪花涌动:
“我妈那天是抱着我哭的,哭得稀里哗啦的,她说她宁可我是一个正常的女娃子,宁可娘俩儿被爷奶赶出院子,也不能让我不男不女啊!”
钟娇:“……”
不男不女?
难道是金小川两性人?
不对啊,刚才她检查过了,金小川是正儿八经的一名女性,根本不是不男不女的中间货啊!
“金小川,你你,别胡思乱想!”钟娇还是安慰着泪水涟涟的金小川,伸手拍了拍金小川满是沙土的头顶。
“我没有乱想。”金小川想了想,抹了抹脸上的泪花。
后来,她直接打开棉衣,用牙咬开棉衣的夹层线,从夹层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
“这是我妈,前两年带我去邻城检查的结果,呜呜呜。”
泪水,嗒嗒嗒的落在金小川递过来的那张检查报告上。
是的,
是一张泛旧的的检查报告。
报告上还盖着邻城市人民医院的公章,还有医生签名。
一盆冷水兜头落下,钟娇打了一个激灵,
她感觉不妙,但还是表面上保持镇定的接过了金小川手中旧的检查报告。
拿过检查报告,钟娇一边看报告,一边脑海里冒腾着金小川呜呜的哭声。
“别哭了,我看看再说。”
钟娇心烦意乱的看着报告:
【先天性x道封闭。】
【医生建议:如果初次见血,一定是其它部位出现病变,必须进行手术,以免发生相关感染。】
好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s女。
唉,
钟娇叹了口气,把检查报告折好,然后拽了拽金小川的胳膊,十分确定道:
“首先,我告诉你:你不是不男不女的家伙。”
“二,你是一个女生。”
“三,但你这个女生有点小问题,需要手术解决。”
“这就是这个报告传达的意思。”
“听明白了吗?”
金小川的哭声戛然而止,猛然抬头,伸手用力的抓住钟娇的胳膊,简直歇斯底里,当听到外面一片议论声,她又泄了气,压低声音问:
“我真的是女生?”
“是的。”钟娇目前没有先进的仪器,凤凰山庄里没有ct,也没有放射仪器,只有扫描金银票玉等等的扫描仪。
“那我……”接下来,金小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钟娇叹了口气,开始给金小川科普生理知识:“这叫例假,每月一次。”
金小川惊愕的跳了起来,
“月月流这么多血,那不得死人?”
钟娇白愣了金小川一眼:
“这是正常的生理常识,一个月就补回来了,再说,世界上这么多女人都活得好好的,你可别瞎逼逼了。”
金小川真是一个大傻叉。
“说正事,你是女生的问题揭过去了,现在就是你得去医生检查一下,再检查下你的身体情况,到时做个矫正手术,这样,就会彻底解决掉你的问题,到时,你会变成一个健康的女性。”
钟娇告诉金小川得去医院检查一下,再手术,这是必需的。
不过,有一点担心,钟娇没告诉金小川,她有点担心金小川没z宫。
如果金小川没z宫,就是真正的s女,她也真的没法子整了。
咋塞个z宫进去?
没这技术,后世也没有。
哎。
但她对金小川的担心没表现出来,表现出来的都是乐观。
看看这货要死要活的,得好好安慰着。
过了好久,
金小川才抬起头来,小声的问:
“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金小川抬起眼,脸上多了些顾虑与忧愁。
钟娇眨眨眼,故意逗她道:“为什么?”
金小川急切道:“如果爷奶知道我是女生了,就会把我妈赶走,我不想我妈那么大岁数了,连个家都没有。”
爷奶重男轻女,还偏心她大伯。
天天惦记她家房子。
来沙漠支边,也是大伯一家怂恿爷奶给自己报的名,爷爷眼儿都没有眨一下就给自己报了,临了,爷奶还说,不指望她这个孙子给养老,有大伯家的哥哥们就够了。
爷奶从小就不喜欢自己,还嫌自己长的埋汰。
钟娇摆摆手,严肃道:
“知道了,放心,刚才想逗逗你。”
“那一会儿出去……”金小川担心钟娇说漏了馅,还是小心的嘱咐钟娇。
钟娇伸手指弹了弹她黑黑的小脑门,拍拍胸口,大方道:
“行了,小丫片子,以后姐罩着你,保证让你在沙漠里横着走。”
说完,
钟娇故意眨了下狡黠的眼睛,走了出去,猛的拉开门。
吱一声,
门开了,
扑通,
扑通,
扑通,
趴在她家地窝子门上偷听的几个人,瞬间扑在了地上,全部啃了钟娇脚下的土。
噗,
噗,
噗,
啃了一嘴土的几个人狂吐着嘴里的土。
钟娇伸手,一个挨一个挨的弹了一个脑袋蹦:“你们几个,偷听啥,瞎胡闹,一边去!”
哎哟,
哎哟,
哎哟,
方浩,孟泽成,苏丽君几个人便捂着脑门跑开了。
地窝子外的吃瓜群众只是退了几步,仍旧想吃一下瓜,都想问问刚才地窝子里孤男寡女的都发生啥了?
瞅瞅钟知青脸色正常,眼睛也不含春,嘴巴也没有肿。
双腿走路也如风,
好像啥也没干。
但吃瓜群众们不死心,非想打听打听点别人的隐私才肯罢嘴,
这年月就是爱听个炕事儿。
“钟知青,你们干啥呢,刚才在屋里呆这久?”村里大娘开始打听了,语气阴阳怪气的,而且那双眼睛很毒辣的打量着钟娇,
好像非得要从钟娇身上找一点暧昧的蛛丝马迹出来。
其他好事的婆娘们还配合着:
“是啊,钟知青咋回事?”
“告诉我们,我们就不胡猜乱想了,要不然,总想着那啥不!”
“就是……”
方浩恼了,
孟泽城的脸也阴了下来,
苏丽君更是气坏了,这人心咋这么阴暗呢?
几人撸了撸袖子,刚想冲过来揍人,结果钟娇伸手拦下三人,她铿锵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就是金小川拉屎拉不出来,把门口给拉裂了,流了许多血,没啥大事。”
她不会给这些人败坏自己的机会。
还有,她得保护金小川。
她答应罩着金小川了。
“还有,如果婶子们以后肛裂出血,长痔疮什么的,记得来我这里拿药。”
“对了,嘴上得积德,要不然,这口疮没准儿长哪儿呢,上边下边都有可能。”钟娇抱着胸,看一眼没了什么兴趣的村民们,笑了笑。
这个理由很好。
堵嘴,又堵后嘴。
村民们都怕肛裂,长痔疮,再想想肛裂能拉一堆血,纷纷吓得讪讪的闭了嘴,有几个打头的已经开始捂着嘴要走了。
可不能挨咒长痔疮,更不能肛裂,老受罪了。
据说村里的上一任老黄牛就是肛裂,然后流了好多血,给疼死了。
这时候,村长姜援朝来了,
“天天看热闹,不怕扣工分?赶紧走,再不走,都扣你们一天工分!”姜援朝背着手走过来,看着这些堵在钟娇地窝子口的村民们。
气不打一处来的吼道。
哗的,
剩下的村民,还有知青迅速捂着嘴离开了。
不远处,傅临风又来捡牛粪,还时不时的扫向钟娇这边。
钟娇瞅到远睡的傅临风时,
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傅良山的妻子顶不住了?
哟喂,她得赶紧去看看去。
自己说好今天早上过去的,不能失信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