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一听,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名帅气高大的军官,长的真好,还有气势。
百里挑一,
算了,勉强算千里挑一。
不然,配不上钟医生。
院长伸手拦了拦,做了一个嘘的架势:
“哟,安县长别说了。”他真是担心钟医生给听见。
因为,他把办公室和休息室都让给钟医生休息过,他还说,这两个地方让钟医生随便用,万一人家钟医生来了,听到背后议论人家,人家一生气。
就不来县医院了。
他的烤包子岂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
安县长看着院长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身子向后靠了靠,又看了看门口的方向,伸手指指院长:“你害怕?”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安县长质问,如此小心翼翼的院长。
院长叹了口气,摆摆手,“安县长,我亲眼见过钟医生的医术,简进是万里挑一,甭说县城,就是省里,也是首屈一指,我还想把钟医挖过来呢。”
“那你赶紧挖过来。”安县长拍拍大腿,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也解决不了,当什么院长。
院长皱紧眉头,叹气:“这不是能挖就能挖的,我还没敢提。”
安县长气得直指院长:“看看你这怂样,别跟我说,你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越活越是回去了。”
院长赶紧过来,接着递那半杯水:“安县长,你听我说,这得征求人家同意,人家在那个村子肯定是香饽饽。”
他哪能好要?
“行了,不跟你说医院的事儿,你就说,她和志远咋回事?”安县长不耐烦了,不想听院长的车轱辘话了。
他下午还有一个会要开,开完会还要下基层。
“普通同事关系啊!咋啦?”院长一头雾水,对安县长提出的问题表示很懵,很好的搭档啊。
还是这小子慧眼识珠,提前一步结识了钟医生。
比自己跑得还快。
“不是那个……啥关系?”安县长中间卡顿了一下,还是别扭的问了出来。
这操心的啊。
自从儿子修了妇科专业,弄得连对象也不想谈了,谁知道上学给调剂到这个专业去了,再说,哪里都能为革命事业增砖添瓦。
他也没计较那么多。
后来,他儿子一直没找对象,他以为就是因为学了专业的缘故。
所以,他很后悔。
今天听说儿子终于开花了,他也是兴奋过头了,匆匆就跑来医院,想问一个究竟。
院长懵了一瞬,才回过神来,一拍大腿,哭笑不得道,
“哎哟,安县长,咱们给想岔了,人家钟医生和志远都没有那个关系,只是纯合作关系吧,目前还不算同事,毕竟钟医生没来医院呢。”
“调来不就方便了吗。”
安县长别扭的欠了欠身子,清清嗓子道,不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以前,他娶媳妇靠的就是以近取胜。
看看,孩子都一堆了。
院长一听,得又扯回原来的话题了:
“安县长,这得看钟医生个人意见,我真不能作主。”他们可不是地主强买强卖,现在可不兴这个。
安县长思索着。
院长想了想,赶紧道:“我看钟医生似乎有对象。”如果钟医生不愿意,肯定会拒绝那个年轻军官的搀扶。
而且看眼神,他能够以过来的身份感觉到。
钟医生和那名军官一定关系匪浅,他能感知到那种默契,虽然他不太肯定,但是还是提醒了安县长一句。
不能棒打鸳鸯。
安县长一听就愣了,转而又想了想,摆摆手:“如果没订亲,我家志远就有机会。”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愿意靠近姑娘的机会,他必须给儿子给办了。
再说那个军官,长得好,肯定不缺媳妇。
但他儿子极度缺。
“院长,麻烦你帮志远和钟医生……”没说完,安县长又把话转了一下,“钟医生人品怎么样?”
院长伸出大拇指:“没的说。”
安县长点点头,“那就行,我看人品,这样,要不,你替志远和钟医生牵牵线?”
咳咳咳!
院长被自己的唾沫给呛着了。
他自我感觉,钟医生可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哪能长那么漂亮,家世一定不错,他可不能盲目犯错。
最重要的是,钟医生可是他们医院未来的医生,他不能坑人家。
动不动就强按人家嫁给志远,虽然志远不错,但是他那名军官更不错,男人味十足,如果说安志远像一棵小白杨。
人家就是耸立在沙漠里最昂扬的那一株胡杨王。
低沉内敛,霸气威武。
“不行,不行!”这件办砸了,钟医生彻底就不来他们医院了。
咳咳咳,
院长吓得又开始咳嗽起来:“安县长,强扭的瓜不甜,咱别冲动。”
“我儿子都26了,能不急?”安县长噌的站了起来,气吼吼的说着,院长家的儿子早成婚了,而且孙子都满地跑了。
院里的老头子们也个个都是孙子抱,天天冲他显摆,还气他,气得他牙根直痒痒。
相亲,儿子不去,
偶遇,儿子装瞎。
咋整?
能不急吗!
再过几年,都30年了,别人都得暗戳戳说他有儿子有毛,说他儿子是那啥……安县长是好面子的人,所以无论这村这店,他都不想错过了。
“行了,别说废话,说一句,给不给钱!”
院长梗着脖子,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咬咬牙:“不……牵……行不行?”
最后,把安县长气坏了,拍的一声,拍在茶几上,
茶几上的半杯水都咣的一下子弹了起来。
“必须牵,我儿子志远必须娶钟医生!”
吱一声,
门被推开了,
钟娇在前,
安志远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钟娇看了眼安县长,眯了眯眼睛:
“知道的你是县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哪里来的土匪呢,还想学匪霸那一套,强抢民女?”
一上来,钟娇就是火药味儿,没有想到安县长,也就是安志远的爸爸这么强势,这么不顾别人意愿,让人真的很反感。
“哟,爸,你别胡说八道,这是我师傅,师傅刚答应收我为徒,你说你裹什么乱?”安志远急得脸都涨红了。
他爸真是关键的时候添堵。
安县长看着眼前水灵灵的姑娘,跟朵娇花似的,明亮耀眼。
甭说县里,就是省里绝对够靓。
而且姑娘眼里的光,那光强势耀眼,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缓缓情绪,安县长风轻云淡道:“男未婚女未嫁,可以牵线。”他又没说强娶。
‘不用牵,我有对象,难道安县长想破坏军婚吗?”
安县长一下子卡了壳,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出来。
院长抹抹脑门的汗,心里为钟娇点赞,说得好,不然,自己都不知道咋救场了。
安志远赶紧扯着安县长的胳膊道:“爸,你可别胡说,钟医生是天上的仙女,我就是癞蛤蟆一枚,你可别乱说,乱了钟医生的名声。”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敢乱点鸳鸯?”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