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娇没有收回父母的照片,想一想,父母亲的遭遇确实够惨。
哎,
可惜……当时,她只是有一个刚出生的宝宝啊!
还没读心术,也没有被读心术,
什么也做不了。
钟家庄村口,傅之宴坚持把钟娇送到村口,想了想,又坚持把那只兔子也放进了钟娇的筐子里:
“你太瘦了,多吃点肉。”
虽然妹妹长得不错,又白又好看,但就是太瘦了,得补补。
他怕一阵风儿吹来,能把妹妹吹走。
“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傅之宴说完背着筐就离开了钟家庄,背影瘦削但格外有力量。
钟娇家隔壁的三柱正好看到钟娇目送着一个年轻男人,嘴角不禁吃味起来。
他现在还没有结婚,
他妈非逼着他去相亲,他一个也不想盯,他觉得哪个姑娘也比不上钟娇,他听到村里说钟娇回来了,他偷偷的趴在墙上看过钟娇,也在门口悄悄的盯梢过钟娇……他就发现钟娇太漂亮了。
吃沙子居然还能变漂亮。
他简直太吃惊了。
于是,
三柱想了想,决定报名去支边去,就是不知道村里的能不能支边,如果能,他也去,万一他吃了沙子,也变得漂亮了怎么办,这不,钟娇就会不嫌弃自己难看了。
于是,
三柱想过之后,今天早上就去了一趟市里,特的咨询了一遍知青办。
本来没有这个乡村青年支边的名额,看了眼三柱信誓旦旦,一副非要去边疆的模样,这边领导向上边打了一个申请。
三柱支边成功了。
回来就迎来了他妈的一顿竹笋炒肉。
炒得是啪啪响,
两边的邻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三柱则是满院子嗷嗷嗷的直叫。
钟娇回了家,晚上就能听到隔壁三柱家一顿噼里啪啦的响,打得挺猛烈。
吃完饭,隔壁是一顿鬼哭狼嚎,
她嫌烦,
干脆闪进了空间,她今天下午偷薅了傅之宴的一根头发,她打算进行dna比对一下。
测试后,
她躺在空间别墅的床上,等着测试结果,不希望今天与傅之宴的关系是一条乌龙信息,她也有一种期待。
待她确认没有差错之后,到底是舒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
傅之宴就将一片腌制的腊肉,搁进了筐子里,然后在养父母惊诧的眼神之中,背着筐子匆匆离开了家。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钟家庄,而是找了自己的几个散装好兄弟……
三天后,
傅之宴又把三天前那块腌肉塞进了筐子里,背着出了门。
养父母的眼神已经趋于平淡了。
该干嘛干嘛。
来到钟家庄,傅之宴特意把筐子露出一个角出来,把盖腌肉的布也掀开了一个角,露出肉皮与肥肉晶莹,瘦肉深红色的野猪肉。
香味随着风儿与空气顿时飘得四处都是。
三柱在院子里就闻见了,
拐着一条被他妈打坏的腿,一瘸一拐的去拉开,探出脑袋就闻到了肉味。
蹙蹙鼻子,好香啊!
钟娇的鼻子也很灵,也一下子闻到了肉味,她从院子里走出来,拉开门,大方的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看向她的傅之宴。
她的心里微微咯噔一下,他今天来是有事吗?
怪不得今天眼皮子从早上起来,就开始跳个不停。
而三柱则一眼就看到了细皮嫩肉,又白净的傅之宴,他脸一垮,捏了捏拳头,又是他,还敢来钟家庄明目张胆的勾引钟娇,看看他不捶死她。
砰,
三柱把门推开,昂着头,一瘸一拐的来到傅之宴前,“想换什么?”
钟娇刚想和傅之宴说点事,没想到,三柱一下子冲了过来,她低头看看三柱,昨天竹笋炒肉看来没吃够,还想再吃一顿。
傅之宴看了三柱一眼,那双眼睛,圆鼓鼓的瞪着他,还喷着两团怒火。
敌意很深。
傅之宴饶有意味的看了眼三柱,浓眉大眼的一个村里的小伙子,长得也壮实,就是有些憨了。
“你家有什么?”
“什么都有。”三柱攥着拳头瓮声瓮声的回应。
钟娇看了眼三柱,这不是捣乱吗?
她狡黠的笑了笑,指着三柱,对着傅之宴道:“他家没有草药,我家有,我前两天从地里挖的。”
“我就是要换草药。”
本柱:“……”
气得他眼圈都红了。
他这是为了啥,不就是怕钟娇被小白脸子骗了吗?
哼,
他气得一个转身,双腿差一点拧了麻花,但还是一瘸一拐的走了,把大门摔得砰砰响。
钟家庄的娇娇再也不是以前的娇娇了。
周围静了下来,
主要是其它人家听到草药,也摇摇头,退了回去。
钟娇一边掀开傅之宴放到地上的筐子,一边挑肉,一边问:“有事吗?”
“有,我打听到一些消息。”傅之宴看了眼周围的人,许多人都趴在门口盯着他们俩个,他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想了想小声说:“大河森林口等我。”
“好。”钟娇拿了一块肉,然后递给了傅之宴两块钱,然后就回了家。
傅之宴盖好肉,背上筐就走了。
大河森林边缘,在一处没人的地方,傅之宴看到了已经来到这里的钟娇,不禁暗暗吃惊,妹妹的脚速够快。
“妹妹,我查到咱们父亲的消息了。”
钟娇:“你说。”
“我派了两拨人查,一拨是村里的散装兄弟,一拨儿是我认识的一个县里的哥儿们。”
“上边说确实有一个姓钟的下乡来参加劳动改造,但是学过医,确实在这公社里呆过。”
“后来,听说有一次采药的时候,掉进山崖没了。”
“几个散装兄弟,打听过,也确实没了,听说就是上山采药,掉进崖里,再也没有回来。”
说完,
傅之宴是叹惜的。
父母早亡,他感觉到了世事无常,刚刚前两天的欣喜又陷入久久的悲伤之中。
“没了?”钟娇摊摊手。
有些遗憾。
这是正常的结局,没有什么意外。
再说,掉落山崖,崖下是一条急流,水流湍急,还有一些食人的鱼在里面作崇,所以普通人是不敢走那里的,人称那里是死亡谷。非常恐怖。
“不过,听村里一位老人说,是有人逼着咱爸去采药,导致咱爸掉落了山崖。”
钟娇眼睛立刻瞪圆,怒火瞬间喷薄出来,她看着傅之宴,眼神充满了仇恨与力量:“是谁!”
“听说是大河庄的村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