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伯娘被侄女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所谓的坏话,气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顾大伯娘脸色还有些苍白,气色不是很好,有些灰颓。
白清雅看了眼她的姑姑神情,跟钻了半夜的耗子洞差不多,,心下十分鄙视,真是一点心事都藏不住,一股子的小家子气。
“姑姑,你把脸上抹点雪花膏,再擦点粉,不然气色显着特别不好。”白清雅还是提醒顾大伯娘,丢人可以,但不能丢她姓白的侄女的脸。
“嗯,小雅。”顾大伯娘赶紧洗漱,把脸上擦了一层厚厚的粉,然后临出门前就对着白清雅说:“哪里也不用去,你就安生的呆在这儿!这个家,我也有一份!”
顾大伯娘从柔弱只知道应腔的应声虫,变成了一只可以挥舞利爪的螳螂。
白清雅仰着身,看着干净的天花板,还有触手丝滑柔软的棉布,嘴角勾了勾。
她想着顾家条件实在太好,她实在舍不得丢弃。
而且阿年又不像一些穷小子,不但家里殷实,而且前途光明,她实在舍不得把觊觎已久的男人撒手相让。
阿年则是自己盯了很久的目标,
起先,阿年并不是她唯一的目标,但现在是了。
周围的一些男人,不但没有阿年前途好,就是钱上都比不上,所以她必须得选阿年。
那个乡下的女人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的?
幸运的是打了一只死狼,要么是下边谎报军情,她不认为纤细的钟娇能够打下一个狼群,哪怕一只狼腿都打不到吧,撒谎也不打打草稿,那两老东西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纪。
那顾家不会,就别怪她无情无义了。
哼,
看最后谁是赢家。
想到此,白清雅兴奋的站了起来,展开双臂,伸了伸腰,双眼一眯,露出一种誓在必得的神情,然后蹬着她的小皮鞋,拎着小包,咯哒咯哒的走了出去。
风吹在脸上,有些凉,穿着厚裙,披着大衣,腿也是有点凉。
靴子里也是凉冰冰的。
刚才在顾家的一切温暖,突然在冰天雪地的腊肉里,更显得凄冷。
面对,刚才屋内的四季如春,
白清雅狠狠的捏住了小包包,
她扭头看着白家富丽堂皇又恢宏大气的门庭,狠狠的吸了口气。
而此时的,钟娇正在和爷奶,在那处属于她的四合院里,享受着温暖,还有久违的唠家常。
几人盘坐在地龙炕上,桌上摆着一壶玫瑰茶,用灵泉水沏的,还配套着四个镶了金丝边的白瓷水杯。
桌上,摆着几个小碟:
小碟里装着一些坚果,比如通常货:瓜子,花生什么的。
还有一些比较稀罕的坚果,比如,松子,开心果,板栗,巴达木,杏仁之类,奶奶就吃的比较开心了。
“哟,娇娇,这些果子,可在咱们南方不常见,你朋友真是大方。”奶奶一边嗑着稀罕的坚果,一边赞叹钟娇口中的朋友。
“是。”钟娇胡乱应着,其实这是她空间里结的果子。
钟爷爷吸了口气,看了眼雾气蒙上了玻璃窗的门窗,他从腰间的搭链里掏出了一个布包,布包很厚实,好几个笔记本般厚实。
钟爷爷慈爱的看着钟娇:
“娇娇,这是你给家里的钱,还有爷爷进山采药卖的钱,一共下来是五千块,都给你做嫁妆。”他知道顾家是高门大户,给孙女嫁妆就是孙女的底气。
他看得出来,顾老爷子和当年一样,但是儿媳妇们就不太好说了,万一有那个狗眼看低的,还数落他们是从村里出来的呢。
“爷爷,我有。”钟娇把爷爷的钱推过去,“你给我,我再给你,太麻烦了。”
“那不行。”钟爷爷非要塞给钟娇。
钟娇无奈只能收下,然后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五千递给钟爷爷:“得,我再给您包一回。”
钟奶奶不管他们,只管嗑着美味的坚果。
总之是南方没有,她贼拉稀罕。
“行了,各收各的。”看着爷孙俩推来推去,钟奶奶直接把钟娇送的红包收下,把给钟娇的红包直接给钟娇塞口袋里。
一下子就完成了钟爷爷与钟娇的使命。
晌午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在厨房和钟奶奶做饭的钟娇,耳朵动了动,她还没起身,钟奶奶就推她:“去吧,阿年来了。”
钟奶奶虽然不想孙女被猪拱了。
但是越看顾时年越顺眼,懂事体贴孙女。
“娇娇!”一进院门,顾时年浑身上下跟着的寒气就在屋里散开了,他本想上前拥抱一下小对象,不对,未婚妻。
但钟爷爷那双虎视眈眈的双眼,自从进屋,就没有离开过自己身上。
顾时年:“……”
好吧,再忍一天。
明天就扯证了。
到时,未婚妻浑身上下就是自己的。
“阿年,你在门口待下,把冷气都带过来了,我家娇娇怕冷。”显然,钟爷爷对拱走自家白菜的小猪很有意见。
顾时年顺从的点点头,手中提着一堆袋子,安分的站在了门口。
钟娇无奈的看了眼她爷爷,有些抚额。
过了会儿,
顾时年感觉身上的寒气散了,才在钟爷爷的白眼里,把盒子递给钟娇:
“给你看看,喜欢哪套?”
钟娇接过来,看了眼一堆盒子,
打开一个盒子:
里面是黄金三件套,耳坠,项链,戒指,是古法传承的工艺手镯。
再打开一个盒子,也是黄金三件套,也是耳坠,项链,戒指,但不同的是,这套比较时尚,还有花绘与镂空设计。
钟娇抬头看了眼顾时年,这家伙挺会哄女人的。
再打开盒子,耳坠,项链,戒指,不过材质却是白金的,上面还有白色钻石。
没想到这顾时年还有这方面的眼光
再打开盒子是,老三件,不过是红宝石的老三件。
再再打开盒子,依然是老三件,不过是绿宝石。
再再再打开倒数第二个盒子,却是一件奶白色的羊脂玉如意,是个把件。一看质地就很温润,像抹了一层油脂似的。
再再再再打开最后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奇石,是一颗堤岸的细柳,柳条垂下,随风起舞,栩栩如生,特别好看。
钟娇又把盒子扣上,平静的看着他:“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不但有首饰,还有摆件。
他们明天只是领个证摆个桌儿。
“明天,你挑一套戴上。”顾时年眼巴巴的看着她:“那个柳树摆件,我只是看着好看,觉得你会喜欢所以就买了。”
钟娇想了想,面对着顾时年这么大狼狗垂涎三尺的期待,下意识的点点头,以后是自家人了,可以没捋个毛顺顺。
顾时年得到回应开心极了,眼神浓稠热烈,要不是钟爷爷阴森森的眼神儿盯着,他早把钟娇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一番了,一解相思焦急之苦。
“娇娇,开饭了!”钟奶奶扯着嗓子,在厨房喊了一声,
这一嗓子,把屋里的旖旎,焦着,还有拉丝状态,彻底熔化了。
四菜一汤,顾时年留下来蹭饭。
吃饭期间,钟奶奶突然看着顾时年道:“阿年,不是奶奶说话不好听,我看你家大伯娘家的那个什么小雅,那眼神看你不一般,我希望你好好处理了,别到时给娇娇添乱。”
作为女人,直觉很准,所以钟奶奶必须给顾时年提醒。
如果连这点避嫌都做不好,就别做她钟家的孙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