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们刚刚说埋了什么?】
【玩死了什么?】
【为什么不敢报警?】
【内容太多我消化不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出现在真人秀,又是韩导演的恶作剧吧?】
【我不管,老公你快回来!咱们不参加节目了!】
【还是我,我又报警了。】上一个家暴报警的网友。
明远村办起了白事。
村长说两个壮年小伙被恶灵附身自缢,请了神婆坐镇,让人到处撒糯米。
老婆子戴着用毛巾围成的头巾,鬓角花白,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里念念有词。
“莫怪莫怪,有因有果,莫来莫来。”
苏然打开门,一把糯米撒在她身上。
那老婆子对上苏然冷漠双眼,眼珠陡然一缩!
“杀神啊!天生的杀神呐!!”
她手里装糯米的碗差点打翻,指着苏然,像是看见了什么妖魔鬼怪。
蓝月跑出来,“你乱说什么啊?什么杀神?你这是在宣传封建迷信!”
神婆声嘶力竭道:“她不吉利!她会给我们村带来灭顶之灾!”
神婆声音很大,很快吸引所有人注意力。
村长过来阻拦。
“神婆这家洒了糯米再去别人家吧。”
“不行,她必须走!”
“她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在这里生活不了多久的,您就听我的话,去别人家。”
“不行!”
“神婆,您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说不定容易看走眼,上次傻蛋生病,你不是说人家魂跑了吗?结果医生一看是发烧,吃了药就没事了。”
“我什么时候看走眼了!”
“我带您去下一家。”
村长不由分说带走人。
蓝月安慰苏然。
“不用在意她说的,有些老人的思想就是那样。”
而苏然却疑惑地盯了神婆背影许久。
【小蝴蝶,她刚刚是不是看了你一眼?】
蹲在苏然肩膀上的小蝴蝶。
【没有哦宿主,她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好像没有看到我。】
【啧,有点意思。】
【宿主,你这次玩得有点大。】两条人命呢。
【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没了就没了。】
明远村出了命案,警察不可能不管。
但为了不让明远村的人知道他们正在密切关注村庄,只能另想方案。
他们想到的其中一个,是让苏然去打听狗子和胖娃和村里其他人有没有过节。
苏然照做了。
她先是问了村头的大婶和狗子他们的邻居。
他们对苏然这个外乡人缄默不语。
唯一说出口的是。
“两兄弟在村里老实本分,唯一出过的事还是以前为了死掉的老婆和东边的铁柱打架,不过铁柱去年就已经死了。”
线索就暂时断在了这里,苏然让警察自己去分析。
不论结果如何,狗子和胖娃都只会是自杀而非他杀。
她只不过跳了一支舞而已。
谁会相信一支舞蹈能杀人呢?
村里开始忙碌地摆起白事宴席。
明远村土地贫瘠,物产不丰富,吃的大多数都是山中野食,他们的主食是一个个贴在锅面蒸熟的窝窝头。
村长还特意过来喊苏然他们一起去吃饭。
村长走后,顾才跑了过来。
“鬼音。”他喊道,“我们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心有余悸。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走。”她维持陌生人人设,避开顾才。
“求求你了。”顾才焦急道。
她看着顾才那张犹如漫画般俊俏的脸,眸子里一片不谙世事,看着她时满眼的专注。
【小蝴蝶,屏蔽直播器。】她说。
于是顾才在毫无防备下,被苏然拎着衣领用力按在外墙上。
“很喜欢我?”她凑近他耳边问。
“嗯……”温热的气息染红他的耳垂。
“有多喜欢?”
她松开他的衣领,修长指尖轻轻捏住他线条柔和的下巴,暖暖的,有点好摸,她摩挲了几下。
明明动作很暧昧,可她的眼神却如天边雪莲,圣洁庄严。
顾才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心上人用的她的手抚上他皮肤之际,他只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被榨干,呼吸困难。
“我……不知道……”编写歌词多年,他竟找不到一句可以用来形容他喜欢她的句子。
下巴处柔夷褪去,那只流连在他下颌的手指收回,她用无比冷冷静的目光紧紧锁住他慌乱得不知道看哪的双眼。
她说,“我很危险,小少爷。”
说完,她轻轻地拍了两下他俊美的脸,然后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她已经在少年心中掀起了一阵海啸。
危险?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爱上她的结局是粉身碎骨,他也甘之如饴。
外墙的另一边,安烨埕默默看着这一切,手指紧握成拳。
【宿主,那个顾才干嘛老是缠着你啊,要不嘎了他?】小蝴蝶酸啦吧唧地说。
【不用,他也没做错什么,逗逗他。】
小蝴蝶突然有些同情喜欢宿主的人了。
苏然看到前面土房子摆了好几张八仙桌,那应该就是办白事的地方了。
看到鬼音,好几个村民过来打招呼,让她坐在最前面。
而从那个角度,可以看到狗子和胖娃躺的两口棺材。
神婆从另一道门走出,身上换了一身比早上干净体面的衣服。
不待她多观察几秒,有人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她转头,是陆小妍。
这几天她并不好过,即便化了淡妆也遮不住她蜡黄的脸。
“鬼音,今年是闰年,等过两个月,我们就要回家过年了,我去你家拜年怎么样?”
她语气熟络地和鬼音搭话,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里面攒满了她偷刮的生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