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小蝴蝶脖子上挂着相机，坐在唐善和莫莎中间。
    她已经不错的盯着出口位置，看见有人出来，她立刻对唐善和莫莎说：“唐姐姐莫姐姐，我姐姐出来啦？”
    “什么？老大在哪？”唐善立刻举起望远镜。
    其实不用特意找。
    因为苏然出现的一刹那， 已经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m集团实验操作舱。
    “一定要确保这场演出成功，特效组，你再检查一下服装程序问题。”
    “各项设备已经安装好了。”
    “掐准时间，准备投放。”
    时悠悠浑身插上连接神经元的管子，戴上呼吸器。
    闭上眼，再睁开眼，她的视角已经连接设备，眼前赫然是京都大学体育馆内部。
    投放还没开始，她只能借助仪器设备感受球场热烈欢腾的气氛。
    看见年轻运动员一具具鲜活健康的身体，她羡慕又妒忌。
    她曾经也拥有过这样的身体，如果不是苏然，她会出现在金色殿堂上，享受万众瞩目。
    旁边忽然传来轰动声，她朝着来源处望去，那一刻，她躺在操作舱里的身体恨得直发抖！！
    苏！然！
    她怎么会在这？！
    而且还是以篮球宝贝的身份！
    她又来夺走她的荣耀了吗？
    这怎么可以！
    时悠悠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
    她知道，现在不是沉溺于恨意的时候，她必须完成这场演出，为自己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篮球宝贝是吧？
    这一次，她的风头必须压过苏然！
    梁圆带着人站位布局，介绍位置入座。
    刚一坐下来，苏然就感觉到有数道非常强烈的目光看自己。
    和周围观众惊叹的视线不同，那几道眼光很是复杂，极具有侵略性。
    可能是有功夫基础，苏然对当中包含杀意的目光特别敏感。
    下一秒，苏然犀利的目光立刻锁定悬在上方的透明玻璃演播厅室内。
    时悠悠慌忙收回目光，猛地从操作舱惊醒。
    “等下开幕表演完后，到了比赛时间，中场休息环节我们就要下去。”
    “小洁你站前边点，苏然，你等下站我旁边，动作不要求做到整齐划一，但要热烈有元气。你长相身材出众，大家的焦点一定会放到你身上，可不能太紧张出现失误。”
    正在出神的苏然被提及名字，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勾唇道：“放心吧小梁队长。”
    京都四年一度的大学校联盟篮球比赛活动，各个大学校队踊跃参加，由抽签来决定场地。
    上一届是在c大举办的，这一次c大篮球校队也来了，提到这所大学，苏然想到了于梦。
    美目搜寻一番，不出意外的在c大啦啦队找到了于梦。
    她也看到了苏然，眼中除了敬重还有一丝害怕，连手花都差点拿不稳。
    开场音乐起，偌大的篮球场空中投射出一道科幻身影。
    angle穿着炫目多变的裙装，背后是星空银河，在角落里还打了m集团专属水印标记。
    “你们看！那不是最近新出来的虚拟偶像吗？”
    “好厉害，这张脸塑造得简直太伟大了，特效和音乐都很完美。”
    “这是比其他虚拟偶像更具有真实感的虚拟偶像，她的声音不像平常的电子音，反而像真人一样对话。”
    “真厉害啊，听说m集团想打造出一款全息技术相关的虚拟偶像，和粉丝实现真人互动，要比之前的虚拟产品更具有人性化。”
    “而且她好漂亮啊，粉了粉了！”
    表演开始。
    时悠悠仿佛自己真的就在现场一样，舞动灵活四肢，畅游空中，俯瞰一切。
    用自己在操作舱训练过无数遍的舞蹈动作，充分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次不用钢琴，她依旧成为人群里万众瞩目的星星，永远醒目的话题。
    苏然，你不过外表漂亮了罢了，但你可没有如此美轮美奂的高科技外表，这次，是我赢了你！
    时悠悠一边放声歌唱，一边跳舞，那双眼睛还在寻找苏然的位置。
    那排篮球宝贝专用椅子，空了一个。
    人呢？
    在哪？
    然而不等她找到苏然，她舞蹈动作突然毫无征兆地变得凌乱。
    “同学，你进来干嘛？”正在准备解说稿的学生主持人在看到来人后，不耐烦的表情顿时僵住。
    苏然的手还放在门把上，她冷冽的眼神扫视了一圈，落在旁边被人正被人看管的全系设备上。
    她只是看了一秒，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于是放小蝴蝶，关门。
    脱去皮肤没有任何人能看见的小光团儿，悠哉游哉地从学生主持人眼前游过。
    【大美人儿宿主已经走了，还在看呐。】
    【关键时刻宿主还是得需要我。】
    【那个投放悠悠操控虚拟影像的玩意就是这个黑东西吧？看我不玩坏你！】
    一如开学典礼场面重施故技。
    小蝴蝶找到设备运行团队中领队的那个人，他面前正放着一台电脑，满意的看着舞台画面。
    小蝴蝶吭叽吭叽挪到侧面，压扁自己，扎进usb接口，释放病毒代码。
    “怎么回事？angle特效怎么瓦解了？”
    “这动作是怎么回事？她的肢体关节怎么不能活动了？”
    “我的电脑！该死的怎么那么烫！按不动，卡死了！一定是病毒！”
    “关闭电源，中断表演，快让专家过来！”
    演播室一阵人仰马翻。
    小蝴蝶躺在接口里，懒洋洋地看着他们兵荒马乱。
    【嘿嘿，优秀的我又完美地完成了宿主交代的任务！奖励一个月不上学，不过分吧。】
    体育馆内，对虚拟偶像的质疑声也随之响起。
    “虚拟偶像刚刚表演了什么？”
    “唱跳到一半，原地碎裂消失？”
    “这虚拟产品功能还不稳定吧，前面几个虚拟偶像也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故。”
    “m集团招牌砸自己手里了，对外声称是最完美的虚拟偶像，结果关键时刻，居然出事故了。”
    “什么最完美的虚拟偶像angle，我看还不如他们旗下其他虚拟偶像天叶和小壶。”
    m集团总裁办公室传来咖啡杯清脆碎裂声。
    “给我查！到底是谁搞的鬼！实验了上百次的设备怎么会出问题，你们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看着！！”
    “总裁，那边说是有人投放病毒，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染的。”
    “这么没用！我留着你们干什么吃的！这轮项目涉及到合作方，我们让合作方亏了你知道要承担多大的代价吗？”
    “总裁我明白，可现在……”
    “你给我滚出去！”
    秘书迅速拉开门挡住后面砸来的书本，灰头土脸地关门离开。
    他忿忿不平，“又不是我干的，朝我发什么脾气，打工人真不容易。”
    主办方快速救场，虚拟偶像因故障导致在场观众大声喊“嘁”喝倒彩。
    最终还是邀请穿着球衣的顾才上台，演唱了一首他的歌，这才将气氛重新调回热烈。
    比赛很快开始。
    苏然不懂篮球，只知道谁进球多，谁赢面大。
    顾才、风君昊、温穆，毫无疑问是最出彩的三个。
    尤其是温穆，他的球技比在场所有人要好的多，接连拿了好几个扣篮，身姿飘逸潇洒，简直把对手按在地面摩擦。
    他穿着7号球服，调动在场所有人肾上激素，整个体育馆他呼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