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肥矮的占卜师像个皮球一样在乌黑的小巷里穿行,秃顶不时反射出建筑物透出的亮光。
张哲翰盯着锃亮的秃顶,想跟丢都难。出了巷子走上大街,街上已没什么行人,偶尔有巡夜的士兵走过,整齐的脚步声格外响亮。
跟着跟着,张哲翰怎么觉得似曾相识,占卜师走的路竟然是去雷吉亚宫的路。
他这是去找恺撒吗?
但他却没走正门,而是去了屋后,卢修斯曾经猫着敲窗户的地方。占卜师也同样猫着,只不过不是屋大维那扇窗,而是旁边另外一扇。
黑暗中传来蛐蛐的叫声,窗悄无声息开了,一个高挑苗条的身影从窗内掠出,占卜师蹦起来搂住,两人抱在一起,依偎着走出几十米,在另外一扇窗前停住,女人轻轻一推,窗开了,两人蹑手蹑脚翻了进去,关上窗。
这是什么情况啊,恺撒的老婆又和丑陋的占卜师幽会?
张哲翰一头雾水,想着屋大维的养母那么漂亮的女人被矮胖子搂在怀里,差一点没吐出来。
一个瞬移掠至窗下,释出闻金贴在墙上,耳边响起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声。
差不多过去半个小时,噼啪噼啪依然不绝于耳,这胖子可真行,这么久还没完事。
刚开始还听着心跳耳热,慢慢也就麻木了。呻吟渐渐弱下来,喘息依然高亢。
“斯普林纳……你……好厉害……”女人断断续续说道。
占卜师没说话,自顾自律动着。
“斯普林纳……要不要……休息一下……”
占卜师还是不说话,喘着粗气。
女人的呻吟变成了哀求:“斯普林纳……亲爱的……你……饶了我吧!”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张哲翰一激灵,轻轻站起身,贴着窗扇的缝隙往里看。
昏暗的油灯下,两人呈90°角,女人趴着,占卜师呈垂直状态。
这是“玄女九式”中的第二式“虎步”!
祝先生!占卜师斯普林纳,竟然是祝先生!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又让我逮着了。
床在窗的左侧,秃头距离不到两米,这个距离发出“大忿怒橛”,命中率100%。
金刚橛出现在张哲翰手上,运起归藏七手,灌注连山八式“超神”,无声无息,骤然发出,一簇金刚橛穿过窗扇,攒射那颗光秃秃的脑袋。
但金刚橛穿透窗扇还是发出了响声,占卜师愕然抬头,慌忙挥舞粗短的双臂拨打金刺,这次没那么幸运,大部分金刚橛都扎进了秃头。
“啊!”
占卜师一声惨叫,双手抱着刺猬般的秃头,鲜血从指缝中飙出,痛苦地一扭,赤身裸体从女人身上消失。
女人并没有尖叫,拉过被子盖住身体,镇定地看着破碎的窗扇。
-
11:33 。路灯下冷冷清清,赌场却依然热火朝天,输钱的叹气,赢钱的狂叫。
赌客少了许多,只有三四张赌桌还围着人,卢修斯坐在靠墙的一张赌桌前,正在摇骰盅,蔡琢妍坐在他右侧,纤细的小手捂着一堆银币。
尼古拉斯直直站在蔡琢妍身后,面无表情,眼睛却在四处瞟。
秃头一闪,占卜师斯普林纳矮胖的身躯出现在门口,往蔡琢妍这桌看了一眼,一个人走到对着门的一张空桌前坐下,拿起一个骰盅无聊地摇了摇。
蔡琢妍扭头看见胖胖的占卜师,抛了个媚眼,扬了扬下巴,转头用生硬的拉丁语叫道:“100第纳尔!”
赌客全都盯着骰盅,尼古拉斯眼神闪烁,转身走到占卜师桌前坐了下来,压低声音用英语问道:“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占卜师把骰盅推过来,“嗯,陪我玩两把。”
尼古拉斯回头看了看蔡琢妍那桌,伸手去接骰盅。
手不经意碰到占卜师的胖手,浑身一颤,“你,你,……”
占卜师丑陋的脸挤出一丝狞笑:“你走吧,看在上次你讲信用归还大夏龙雀的份上,我不杀你。”
尼古拉斯向后一蹿,掠到蔡琢妍身旁,把她拎起,左手箍住纤腰,右手鹰爪扼住白皙的脖颈,叫道:“交出软甲,否则我杀了她!”
赌场瞬间安静,赌客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纷纷抬起头来,几个认识占卜师的人叫道:“斯普林纳,怎么回事?”
“这不是安东尼的养女克劳狄亚吗?嘿,你放开她!”几名赌客拔出刀来,跃跃欲试。
占卜师没说话,慢慢站起身,小眼睛犀利地盯着尼古拉斯,缓缓走近。
“你,你别过来!我杀……”
尼古拉斯叫着,蔡琢妍腰肢狐媚地一扭。
“啊!”
尼古拉斯大叫,松开蔡琢妍,看着自己的左手。
从手掌到上臂,刚才环绕蔡琢妍的整只胳膊,内侧全身密密麻麻的针眼,细小的孔中正在渗出暗黑色的血。
“毒!有毒!”尼古拉斯惊叫,问占卜师:“为什么她和你上床都没事?”
“哈哈,原来你小子一直在偷窥。”占卜师诡异地笑了笑,“这和她喜不喜欢你有关,不喜欢就会被扎。再不走的话……”
话音未落,尼古拉斯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残影。
赌客们继续围着赌桌喧闹起来,蔡琢妍燕子般的飞扑到占卜师怀里。
卢修斯起身走过来说道:“这哥们缺心眼啊,连我都看出来他是个冒牌货。”
张哲翰抚摸着蔡琢妍柔滑的脊背:“妍丫头,你没事吧?”
“哼,扎不死他!”蔡琢妍取出恶来袖锤递给张哲翰,“他一开口我就看出他是个骗子。”
“怎么呢?”
“他问,张翰什么时候回来。”
“有什么错吗?”张哲翰故意问。
“袖锤打过的,不应该叫主人吗?”蔡琢妍翘着嘴说道。
“嗯~~,我们家妍妍真聪明。”
“我将计就计,骗他还了袖锤,对了,还有这个。”蔡琢妍取出一枚金戒指。
金箍,孙悟空的金箍!
张哲翰乐坏了,抱起她使劲吻了一下,“妍丫头,我爱死你了!”
蔡琢妍红着脸把“金戒指”给他戴在中指上,嘟囔道:“你这个戒指和我的是一对啊,怎么能弄丢了呢?”
卢修斯笑道:“这丫头可厉害了,一把就给撸了下来,搞得骗子哑巴吃黄连。”
蔡琢妍一挥小拳头:“哼,不知道我们合欢派的女人是骗子的祖奶奶吗?”
“合欢派?”卢修斯惊讶地问道。
张哲翰赶忙打岔:“咱们走吧,找地方睡觉去,明天还得早起。”
卢修斯问道:“你怎么变成了占卜师的样子?”
“哦,没什么。”张哲翰敷衍道。
其实他变成祝先生的模样,初衷是想看看张蚝在不在副本里,没想到会遇到变成尼古拉斯的皮尔斯。
而皮尔斯也能易容确实让他大吃一惊,鱼肠剑和七星刀均已收回,还冒出一个能变化的天极境,未来肯定是个劲敌。
皮尔斯三番两次为软甲而来,难道这恺撒软甲也和天梯有关?
诶?软甲怎么没了?
哈,娜塔莎,我亲爱的大宝贝,你终于出现了!
-
罗马的城市标志,是一匹母狼下面两个婴儿在吃狼奶。
传说公元前7、8世纪,罗马国王努米托雷被胞弟阿姆利奥篡位,儿子被杀,女儿与战神玛尔斯相爱,生下孪生兄弟罗姆洛和雷莫。篡位的叔父阿姆利奥把孪生婴儿抛入台伯河。一匹母狼救了他们,并用乳汁喂养,后来有一位猎人将他们养育成人。兄弟俩长大后,杀死篡位的叔父阿姆利奥,并迎回外祖父努米托雷重登王位。努米托雷把母狼哺育过他们的台伯河畔的7座山丘赠给他们建新都。新城建好后,兄弟二人决定让神来决定新城以谁的名字命名,由谁来统治。勒莫首先在自己的占卜地看到6只秃鹫飞过,宣布神选择了他;可罗慕洛却在这时看到了12只秃鹫飞过自己的占卜地。两人争执起来,雷莫坚持说自己先见到秃鹫,罗慕洛则坚持说飞过自己占卜地的秃鹫多,两人争执不下,继而发生格斗,罗慕洛杀死了雷莫,用自己的名字将新城命了名。“罗马(rome)”就是“罗姆洛(romulus) ”的读音演化而来的。格斗发生的公元前753年被认为是古罗马纪年的开始,“母狼育婴”的图案也因此成为罗马的城徽。
罗马被称为“七丘之城”,圣经启示录第17章写有“一个女人骑在朱红色的兽上,那兽有七头十角、遍体有亵渎的名号”,而天使则对传福音者圣约翰(john the evangelist)说:“智慧的心在此可以思想,那七头就是女人所坐的七座山。”历史上的罗马城正是被称为“七座山丘所在的城市”。
帕拉蒂尼山是罗马七座山丘中的一座,高约40多米,在山顶上往下看,一侧是古罗马广场,另一侧是大竞技场。帕拉蒂尼山上的卢波库斯洞,就是“母狼育婴”的那只母狼的洞穴,每年二月十五日,罗马人都要聚集在这里庆祝牧神节,牧神便是畜牧之神卢波库斯(lupercus)。
年轻的“屋大维”带着他的小情人“克劳狄亚”早早就来到卢波库斯洞,坐在观礼台的一角视野最好的位置,搂在一起亲嘴巴假装发情。
周围渐渐坐满了人,张哲翰撑开瘫软了好几回的骚包,抬起头来。观礼台上座无虚席,元老院的贵族们悉数到场,卢修斯把14个刺杀者一一指了出来,“布鲁图斯、卡西乌斯、托雷波尼乌斯、金布罗、德奇姆斯、加尔巴、巴基尔斯、特雷博尼乌斯、卡斯卡、辛布尔、阿奎拉……”
人群骚动,凯撒出现在观礼台正中央,一改平日的戎装,穿着一身色彩鲜艳真丝长袍,微风吹来,衣袂飘扬,恍若罗马神话中的天神。
“恺撒!恺撒!恺撒!”
现场爆发出有节奏的欢呼声,恺撒双手张开平伸,带着平静的微笑,在安东尼旁边的位置坐下。
欢呼声过后,嗡嗡之声仍在继续,罗马人都在议论领袖身上的长袍。
“你说恺撒穿的袍子是什么做的?”
“太漂亮了!”
“你看那颜色,那质地……”
“那是东方的丝绸吧,太华丽了!”
“我听说东方遥远的地方有个汉朝,丝绸就是从那里来的!”
从公元前45年起,元老院和公民大会先后授予凯撒一系列荣誉和特权:在剧场及竞技场中,恺撒在观众席中享有特殊席位;在供奉着罗马最高神朱庇特的神殿入口处,恺撒有权将自己的全身立像置于历代罗马国王的雕像中;在元老院会议上,恺撒座次要高于执政官;恺撒拥有元老院会议上的第一个发言的权力;恺撒拥有对公职人员的任免权,而且公民大会不能否决他的任免决定。
事实上,罗马共和国公民恺撒已经成为了罗马的皇帝,只差一顶王冠。
“安静!安静!”安东尼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叫道。
人群的嗡嗡声平静下来,安东尼取出一顶金光闪闪的王冠,双手呈给恺撒,大声说道:“尊敬的终身独裁官恺撒阁下,这是卢修斯·塔克文·苏佩布的王冠,鉴于您对罗马的特殊贡献,我们认为这顶王冠非您莫属!”
恺撒仍旧正襟危坐,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嗡嗡声再次响起,所有人都盯着安东尼手上的王冠,元老院的议员们左顾右盼,交头接耳。
“我反对!”布鲁图斯第一个站起来大叫,“恺撒功劳再大,也是罗马公民,这顶王冠属于人民!”
布鲁图斯面部消瘦,眼窝深陷,金发,灰蓝色眼睛散发着激昂的光芒。
“我也反对!”托雷波尼乌斯紧跟着站起来,“共和国法律不容侵犯,安东尼,你是要复辟帝制吗?!”
“我反对!”“我反对!”“我也反对!”
元老院的数十位议员纷纷站起,挥动胳膊,群情激昂。民众席的观众也跟着站了起来,一片喧嚣,有反对的,也有支持的,一时间乱成一锅粥。
恺撒一直端坐不动,始终带着平静的微笑,直到喧闹声渐渐平息,才缓缓站起身来。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张刀刻一般硬朗的脸上。
恺撒一字一句大声说道:“我,恺撒,是罗马共和国的公民,是罗马人民的公仆,这王冠属于罗马人民!”
现场一片欢呼,“恺撒!恺撒!恺撒!”
“咱们可以走了,”卢修斯凑近张哲翰耳边道,“剧情已经开启,接下来都是垃圾时间。”
张哲翰点了点头,蔡琢妍蹦了起来,挂在他脖子上,又开始激吻表演。
张哲翰抱着发情的女孩,挤出人群往外走,“好啦小骚包,下来自己走吧。”
“不。”蔡琢妍忙里偷闲吐出一个字,继续啃。
张哲翰后仰躲开嘴唇,问道:“小斯,接下来干嘛去啊?”
“你的登载舱按钮是不是亮起来了?”卢修斯反问道。
张哲翰一看,还真是,这意味着副本出口开启,卢修斯的意思是,随时可以逃出神殿。
“妍丫头,走不走啊?”任务不任务的真无所谓,张哲翰早已厌倦了副本里的尔虞我诈,打打杀杀。
“不嘛~~”蔡琢妍在怀里狐媚地扭动,出了副本就不能这样无法无天了,“你答应过人家的,怎么就忘了嘛……”
答应过帮她升级,张哲翰四下看看,“总不能把这儿给轰了吧……”
“我不管我不管!”蔡琢妍撒娇道。
“要不……咱们去找个客栈先住下?”卢修斯试探着建议。
“好呀好呀!”蔡琢妍娇声叫道,“小斯!我要亲你一下!”
卢修斯摆着手:“你饶了我吧,我可消受不起。”
从帕拉蒂尼山上下来,卢修斯第一件事就是往布匹店跑,把手上的金币银币全买了丝绸。
“你这是干什么?”张哲翰不解。
“山上的庆典一散,全罗马的丝绸肯定暴涨十倍以上。”卢修斯把丝绸收进储物舱,“现在是1奥雷一磅,看着吧,马上会涨到10奥雷!”
“为啥啊?”蔡琢妍瞪大眼睛问道。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卢修斯高深莫测道。
“什么嘛!”蔡琢妍撅嘴道。
“傻丫头,恺撒刚才穿的什么?”张哲翰开导道。
“哦,我明白了!小斯,你真厉害!”
张哲翰看了看街边的雕塑,一抹脸变成雕塑的模样,蔡琢妍扑上来亲了一下:“这个帅,我喜欢!”
“战神玛尔斯,能不帅吗?”卢修斯嘟囔道。
“我也要变!”蔡琢妍大眼睛滴溜溜乱转,搜寻女神的雕塑,也一抹脸,“怎么样,漂亮吧?”
“啊!你也能变?”卢修斯惊讶道。
“当然啦,小菜一碟!”蔡琢妍挺起高耸的胸脯。只有丫鬟们才知道,共享装备栏里有一柄七星刀。
“你知道你变的是谁吗?”卢修斯问道。
“谁啊?”
“罗马神话最古老的女神,时运女神福尔图娜。”卢修斯指着雕塑,“她手中的方向舵和脚下的飞轮转到哪里,就把幸运带到哪里。”
“不错不错,”张哲翰揽住骚包女神的纤腰,豪气干云,“走,咱们去搞钱,把罗马城里的丝绸全部清空!”
-
卡皮多力尼山下,马切罗剧场东面,罗马最大的拍卖行,就叫福尔图娜。
“拍卖”这个词源于古罗马,人类最早的拍卖行也产生于古罗马。
有关的文字记载始于古罗马着名讽刺诗人尤维那尔对罗马城内人们去拍卖行寻求工作的相关描述,时间大致为公元前1世纪,正是恺撒时代前后。这一时期拍卖行业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拍卖的商品包罗万象,五花八门,既有商业性拍卖也有非商业性拍卖。拍卖行具有专业性质,于是一些拍卖规则开始建立起来,如拍卖前发布拍卖公告并进行拍卖物鉴定,拍卖物底价的概念出现了,价高者得的规则要受到底价规则的制约,拍卖方式亦开始采用增价拍卖的方式等等。
“怎么还有卖人的啊?”蔡琢妍好奇地看着拍卖场中赤身裸体的男人和女人。
“当然有啊,古罗马是奴隶社会好吧,”卢修斯答道,“据说,人类最早的拍卖,就是卖的人。”
张哲翰调侃道:“妍妍,要不,给你买个帅哥?”
“我才不要。”蔡琢妍扭过脸去。
“小斯,给你买个美女吧,你看,那个身材不错。”
“你自己泛滥成灾,还想把我拉下水吗?”卢修斯撇了撇嘴。
张哲翰走到柜台前,取出一袋印子金倒在桌上,卢修斯问道:“这是东方的金币,你看能拍多少钱一枚?”
伙计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罗马城里还没有人见过这种金币,而且这么多。
印子金是战国时期楚国的金币,是中国最早的原始黄金铸币,楚国存续的时间是公元前1042年到公元前223年,现在罗马的时间是公元前44年,这种东方的金币是绝对的古董。
“请您稍等,我去请克拉苏先生!”伙计回过神来,转身跑进里屋。
不到一分钟,伙计领着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出来,五十多岁,长着一张圆润的脸,留着一撮胡须,羊毛制成的托加长袍,手里拿着个铜柄放大镜。
【放大镜最早的文字记载,可追溯至公元前一世纪至古罗马时期,罗马皇帝尼罗的导师塞内卡之文字记载:“无论多小或多模糊的文字,透过球体或注满水的玻璃壶就会放大。”从文字及实物记载可知,古罗马人已把透明水晶或宝石磨成透镜,用来放大影像。】
克拉苏从桌上拿起一枚印子金,凑到放大镜前仔细看,动容道:“中国的金币,难得难得,您准备卖多少钱?”
卢修斯说道:“您估个价。”
“本拍卖行从未拍卖过这类金币,没有参照啊。”
“没关系,您随便说个价。”
“10奥雷?”
25第纳尔兑换1奥雷,1第纳尔相当于30美元,250x30=750美元,地球上的市场价是1200美元,张哲翰摇了摇头。
卢修斯说道:“价格是由稀缺度决定的,我认为至少20奥雷。”
克拉苏其实也是随口一说,点头同意:“好,就按你说的拍!”
“那就开始吧。”
伙计清点着桌上的金币:“1,2,3,4,……总共31枚!”
卢修斯领着两人低调地进入拍卖场,找了个边上的座椅坐下,大厅里坐满了人,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
威压隐隐传来,在神殿甲级副本里,这么多人扎堆的地方,有天极境很正常。
刚才那名伙计捧着个托盘走到拍卖师身边,在他耳边嘀咕好半天,拍卖师眼睛一亮,当当当敲了几下桌上的铜钟:“肃静!肃静!”
拍卖场安静下来,拍卖师撩开托盘上的盖布,拿起一枚印子金大声说道:“下面,拍卖一组罗马从未见过的来自神秘东方的古代金币,各位可以在一刻钟之内上前观赏!”
拍客纷纷站起身,有条不紊地排队走过展台,凑近观察托盘上的一堆金币,拍卖师继续吆喝:“这可是极其稀缺的古董,仅有31枚,增值空间巨大,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诶,他怎么会在这里?”蔡琢妍轻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