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旎看到四个纸盒。
    想象的空间可太大了。
    包包。香水，化妆品。手机。一切皆有可能。
    “福利。公司发的。晚上你们直播就戴着这个”
    “？？？？” 福利还要直播戴着？那还叫福利么？
    再仔细看看纸盒上的文字。秦雪旎顿时兴趣全无了。
    去冰箱拿了罐饮料，秦雪旎转身就去卫生间了。
    好歹是自己老板。总不能敷着面膜招待人家吧。
    洗完脸出来。看到颜浩还坐在沙发上。
    “诶，她们仨呢？”
    “还在睡午觉呢。老板有啥吩咐？小婢一定伺候好！”
    “都三点多快四点了啊？还在睡？“
    “还不是你，拉着我们入了坑。打完副本还要打大逃杀。天天晚上都是两三点才睡。熬得个个长闭口爆痘。再不补补觉，提前迈入黄脸婆阶段了。现在作息不好，生理都紊乱了。上次……” 秦雪旎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不可闻。
    “额。。。我看你们每个月拿工资奖金的时候可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啊？”
    颜浩其实心里门清。但是也装作没听见。
    “……那是喜获劳动果实。自然高兴啊。人啊，一高兴，比什么护肤品都有效。老板你要不做点什么让我们高兴高兴？比如送个小礼物什么的？”
    “你们打李姐的秋风就算了，还打到我头上来了？”
    抠门是颜家的家风。颜浩不能做违背祖宗的决定。
    “那我们那么辛苦可是为了你的事业。你总要表示表示吧。”
    “给你们开个账户特权。以后在星纤网购物。免邮费”
    “……”这是要左手倒右手的节奏么？让我们从浩渺挣钱然后去星纤网花掉？
    “好好直播。业余时间多学习。除了游戏之外，还有很多内容可以播的。这个社会对女人总是多一分偏爱的。对漂亮的女人则是多十分。”
    “老板你是不是在暗示我？比如这样？”
    秦雪旎边说 边把领口往下拉了拉。一道深邃就像黑洞，源源不断的吸引着颜浩的目光。
    “……打住，你这样会被404的”
    虽然自己也的确很想看。但是。绝对不能直播。
    “什么是404？”
    “这个你不用管。反正我对你们的着装要求是：单身的能穿给父母看，有对象的能穿给对象看”
    颜浩的话的意思是：穿衣的尺度，能让父母或者对象接受的。
    但是这句话表达得的确有问题。而且秦雪旎脑子也不怎么好使。
    所以就误会了。
    “还说你不是在暗示我放开一点。虽然我没对象。但是当初读书时言情小说我可是看过不少。这个小色坯~“ 秦雪旎暗暗想着。
    当然，直播时她不可能真的按自己理解的那样去做。但是心里却给颜浩贴上了“色狼” 的标签。
    “那，你要不要看看我今天刚收到的衣服。站在你们男生的立场给一点小小意见或者建议？”
    秦雪旎问出了一个颜浩难以拒绝的问题。现在虽然是冬天。但那也是岭南的冬天。
    “唔，瞧瞧”
    “嘿嘿，那你乖乖坐在这等我一会哦”
    说罢，秦雪旎就进了自己房间。
    一阵淅淅索索。然后又安静了十几分钟后。房门开了。
    一件纯黑色的针织包臀连衣裙勒在秦雪旎的身上。胸口的拉链拉到了胸口，不是秦雪旎刻意为之。而是实在拉不上去了。
    这种款，有个叫“后妈裙“的外号。
    黑与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经典的色搭让颜浩的视野出现了空间扭曲的错觉。
    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秦雪旎还画了个淡妆。如果能再搭配上一条黑丝。啧啧。。。
    “怎么样？好看不？”
    “说话啊？”
    ”好看。如果能搭配上一条黑丝，外面再搭配个小皮草马甲。啧啧~“
    “啊！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过皮草太贵了。我只买了丝袜。你等我下，我把丝袜也换上“
    然后房门又关上了。
    坐在沙发上的颜浩，感觉沙发像一块烧热的岩板。两条腿来回交替着翘着二郎腿。两只手的大拇指也在来回转圈圈。
    短短2分钟的时间，感觉像是过去了两小时。
    终于，门开了。颜浩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门口照射出来的光。
    换上了黑丝的同时，秦雪旎还特地换上了一双黑色哑光的高帮磨毛雪地靴。整个人看上去有高挑了一些。视线往上则是又长又直的腿，腿上的丝袜让整条腿看起来更加修长和神秘，而且也更直。恰到好处的透明感让腿部的线条更加的柔和 ，顺滑 。
    秦雪旎倚着门，还摆了个pose ，抬起一条腿踩着门框边，侧身对着颜浩，双手环抱在胸前，其中一只手做出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
    “这位帅哥，姐姐这身打扮，好看不？“
    “好看。你挑衣服的眼光真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她们都夸我眼光好。“
    “今晚你就穿这一套直播。到时候礼物还不得满天飞。“
    一条蓝色连衣裙能让一个女主播爆红，那么一条黑色的后妈裙自然也不再话下。
    “真的要这么穿吗？那样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这是很正常的衣服啊。只是让你的优点更加突出而已。正常穿搭，无不良引导”
    “……这话你自己信么？“
    “别管我信不信。你自己相信就行了。而且，你很有游戏天赋么？”
    “额。。。那肯定不是的。”
    “对啊，那你觉得观众为啥要观看你的直播呢？”
    “因为……因为我菜”
    \"不是你菜。而是你接地气。观众看游戏直播，要么慕强，要么下饭。你既然不强，那就你就走下饭的路线呗。”
    “……我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你的第一感觉是对的。”
    在秦雪旎看来，颜浩什么都好。年少多金，长得也不错，还平亿进人。就是那张嘴，要是出生的时候没有就好了。老娘一定铁了心的倒追他。能和没有嘴的颜浩过一辈子那简直是做梦都要笑醒。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更下饭呢？你有什么建议么？”
    “这个你就要自己去摸索了。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啊。这对别人不公平。凭啥你就一枝独秀成为ts游戏区一姐？”
    “哼，游戏区一姐可不好当。你不知道么，游戏板块，有个女的，啥游戏都不玩。每天就坐在那茶台前泡茶。泡各种名茶。而且也不怎么和观众互动。据说刷个500的跑车她顶多蹦一句谢谢，刷个飞船顶多谢谢后面加上你的名字。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偏偏那些观众就吃这一套。人气一直在涨。“
    “……还有此等怪事？改天让人查查是不是放错板块了。”这话颜浩不好接。
    “你不对劲。你很不对劲！”秦雪旎似乎察觉到什么
    “我怎么了？”
    “你居然没有问我她长啥样，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个人了？甚至还跟她有关系？“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污蔑我”
    “哼。而且那人一口的关外腔调。待会我去查查她的开播时间。要是和你去京城的时间对上了的话。。。哼哼~“
    “晚点我就让人去核实下，看看是不是放错板块了。赶紧给人改回去。”颜浩打算让人去毁尸灭迹。
    二人的交谈声可能有点大，田糯糯从房里出来了。
    看到沙发的秦雪旎。眼睛瞪得贼大。
    “雪旎，你居然。。。居然……居然穿成这样。这是想当老板娘么？”
    “别误会，我是来送耳机的。你们今晚每人一个。直播的时候就戴着。好了，我先回去了。“
    颜浩赶紧跑了。无他，田糯糯智多近妖。
    临走时还狠狠看了眼秦雪旎的这一身穿搭。拼命的印在脑子里。
    然后回去让李姐去星纤网买一身一样的穿给自己看。
    效果绝不会输。甚至更有韵味。
    然后狠狠的撕碎它们。得不掉就毁到。
    满脑子黄暴的颜浩，开了自家房门。
    结果李姐居然不在家。
    一个人待着，颜浩难得静下心思。
    通过游戏带火直播，直播带火主播，游戏主播再带动平台的其他类型主播形成一条完整的链条。最后，那当然就是卖货了。最后打通和星纤网的链接。然后 星纤网将流量变现。形成闭环。
    这当中，ts其实是充当一个运输大队长的角色。跟当初常凯申干的活是一样样的。
    但是不代表运输大队长赚不到钱。只是前期的投入太大而已。
    但是有些人很有钱。相较于钱，更看重的是某些话语权。所以颜浩才有底气狮子大开口。
    小马哥和李公子接触的人，目前顶多看到直播对于游戏产业的促进。至于卖货这个环节。目前他们还不具备条件。
    颜浩预计，李公子的电话，就在《大逃杀》公测之后了。等到《大逃杀》公测，玩家的数据将直接展现ts的肌肉。
    不过还没等到公测那天，任老的一个电话倒是把颜浩的心给吊起来了。任老电话里没多说。只说了句，你明天来一下然后就挂了。搞得颜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不知道任老那边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又或者是老人家无聊，找自己去解解闷？
    第二天一早，颜浩就让李姐把自己送到了华伟。
    任老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桌上拿着一叠资料。看来是之前颜浩拜托的事情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结果了。
    “小子，如果不是你藏着掖着。要不了这么久。”
    很明显。华伟的工程师已经给出了足够全面的分析了。最起码是目前华国的电子科技能分析出来的最大程度了。
    “任老，你就直说吧。哪些能够得着。哪些花点功夫够得着，哪些目前还够不着”
    “芯片和存储部分只能进口。屏幕部分鹏城的天马倒是够得着。但是你这款很明显需要定制。基带的话，也需要进口。让我说就是一句话。好东西，但是要做出来，很困难。这当中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不是一个小数目“
    “老爷子有没有兴趣？”
    “老头子可没兴趣。这会 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摔倒”
    “咱俩合伙。 你来硬的。 我来软的”
    “……股份怎么算？”
    “那肯定一家一半咯。另外我可以永久授权给这家公司操作系统的使用权限。老爷子，我 不开玩笑。我真的把操作系统给q出来了。“
    “你先说说你的思路。”
    “老爷子，你这套我话呢？你会看不出来？”
    “那你就当我考考你。”
    ”发布产品，培育生态，赢得市场，获取利润，培养产业链，向上突破，然后是跟昂撒人图穷匕见了。这些事，我一个人做不来。您也做不来。但是我们合力，肯定能行。技术我不懂。但是我懂如何赚钱。“
    “我可没看出来你要和我合伙的诚意。藏了些什么东西？”
    “多点触控技术。这项技术是智能手机发展的基点。我的人已经去漂亮国了。成不成我不知道。但是这不妨碍我告诉您。”
    “你的操作系统也是基于这项技术制定的操作逻辑？”
    “没错。所以直接找上的斐锐律所来办理。不会留下漏洞的。”
    “那好。等你拿到了。华伟就跟你合作。”
    “那如果拿不到呢？”
    “拿不到。。。华伟会自己来做的。”
    “老爷子这是瞧不起谁呢？”
    “那你就拿下来。”
    被呛了一肚子气从华伟离开。颜浩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但是忽然笑了。激将法。要不是知道华伟前两个月成立了自己的芯片研发部门。真就误会那老头了。
    李姐时不时偷瞄颜浩。吓得颜浩赶紧安慰李姐。
    “姐，我没事，你专心开车。别等下咱俩出啥意外。那可就亏大了。”
    “我是担心你。你从那老头办公室出来，脸色就臭得不行。”
    “没事。他比我俩加起来都大。咱们敬老”
    “那要不我们去散散心？”
    “不用。回家吧。今天起早了。回去补个觉”
    回到家，颜浩拉着李姐到自己房间。
    打开电脑，然后让李姐输入了星纤网的账号。
    然后就把李姐撵出去了。鬼鬼祟祟的搜索栏搜索起了“包臀连衣裙，黑丝袜……”
    买这些东西，颜浩不敢用自己的身份。要是被江宁那群老中青三代知道了。说不得会娘子军直接杀到鹏城来。奶奶下令，老妈监军，大姐行刑。再说了自己挨揍事小，社死事大。
    等到颜浩心满意足的关上电脑。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推进社会进程的大佬。尤其是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放以前，哪能接触到这种？不单单是人看不到，衣服都买不到。
    自己还是对社会做了些许贡献的。虽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