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贵城快20天了，连国庆都没回江宁。期间还去陈主任家蹭了2顿饭。可算是等来了滨城那边的结果。
    许家兄妹7人，2个死刑，3个死缓，还有2个都是15年起步。至于其它那些魑魅魍魉，一个也没跑了。判的判，抓的抓，开除的开除。民众拍手称赞，房店和河庄这俩许家老大的根据地更是有人放起了烟花爆竹庆贺。
    陈主任特地把颜浩叫过去吃了顿送别饭。意思是你赶紧给老子滚。再敢赖在这里，抽不死你。
    颜浩也很纳闷陈主任为啥这么不耐烦。又没吃你家大米。他不知道的是，颜浩在这边待着，陈主任压根就不敢把自己闺女叫过来享一享天伦之乐。这小子私生活太脏。臭不可闻。
    不过临走，陈主任给了颜浩一个卡片。上面有一个电话。
    “你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打上面的电话。记住了。不是有危险的事别打。”
    “？？？这是什么 意思？” 颜浩接过卡片，上面只有一串电话号，
    “你记好就是了。多的别问。这也是人家交待我的。“
    “……不是，陈伯，你这不讲清楚，我可不敢记。”
    “你小子……你当一个小小的正厅，会有那么大阻力？衙门里，从来都是盘根错节弯弯绕绕的。这次拔你这颗萝卜，可是牵扯到了一些别的。对方主动出手，斩断了一些联系，但是同样也斩断了某些人的念想。
    给你的这个号码的主人，这次也是出了大力气的。当然了，收获也颇丰。只不过现在看不出罢了。总之你记住就行了。毕竟我只是一方诸侯。很多事还是有些曲折。“
    陈主任这话信息量很大。颜浩一时半会也想不 出个头绪。不过下一句话颜浩可是听懂了。
    “年底，石主任就要动一动去中枢了。你年底过来一趟。”
    “这是……给你腾位置？” 颜浩问到。
    陈主任举手就要抽颜浩。不过做了个样子还是把手放下了。
    “什么叫给我腾位置。石主任这是更进一步。这是重用。而且，还是很重要的部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另外，我警告你小子。这几年低调点。不要一天到晚到处晃荡。尤其不要去北边。额，就是这儿的北边。”
    陈主任还是忍不住点了颜浩两句。毕竟这小子抛开某些身为父亲绕不开的问题，实在是招人喜欢。不但格局大，而且能力强。
    今年以来的桩桩件件都让陈主任相当满意。尤其是奶粉这个事。这小子真是稳得一批。不但把丽乐给怼回去了，反手还投了鲁省的纷美。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跟国外那些乳企硬刚。
    颜浩的产能在那里。他只要不转产。那么华国的奶粉行业就垮不了。中枢压力就减轻了不少。很多措施就可以慢慢来。一步一步的布局。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一点，陈主任也是颜浩吃饭时和他聊起来才知道的。那会丽乐已经被颜浩怼回去了。陈主任一细想。这里头的坑可太大了。而且站在官方的角度也不能出来干预。毕竟官家的企业都出了事，没道理强硬要求一家民企来扛大梁。市场经济地位还要不要了？
    可是颜浩就这么扛住了。招呼都不打一个。而且也没提什么要求。真是好样的。
    颜浩也是一点就透。两相一联系立刻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了。
    “额，这是祥哥的电话？” 颜浩试探着问到。
    陈主任又把手扬起来了。“没大没小的。”
    “这不是叫着显年轻嘛。行了，我知道了。“颜浩笑到。
    “记得分寸哈。“ 陈主任说完，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的。
    看到这小子就烦。但凡颜浩大几岁，陈主任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都要给他来一出榜下捉婿的桥段。可是这小子比闺女小了五六岁。陈主任一点辙没有。
    得了陈主任的嘱托。颜浩带着谢瑞兰回了鹏城。结果二姐两口子还没走呢。
    这期间二姐 一个电话也没有。颜浩还以为他们俩回姑苏去了。
    见到颜浩，王筝跟没事人似的。“谢涛那边有头绪了。不过还要验证。你的人给他搭建了一个测试环境。现在在测试。如果验证通过的话，就可以把算法代入到程序里去做压力测试了。”
    “二姐，你这从哪听来的这么些术语啊。”
    “废话。他们开会我不去，谢涛听得懂条毛！”王筝白了颜浩一眼。
    “……辛苦 辛苦。我也是刚回来……“ 颜浩说到。
    “滚吧。没事别过来了。看到你就烦。” 王筝说到。
    颜浩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怎么我们颜家的女人到了年纪就会叶鹏 化么？是基因问题还是内分泌问题？老叔爷有没有偏方？
    第二天，宋桥就传来了好消息。谢涛写的算法验证通过了。在车票匹配的速度和效率上比之前的算法提升了300%。马上可以代入到程序当中进行压力测试了。
    即便把测试规模缩小到目前的1\/2 ，这也是一个巨大的基数。目前没有任何一家能提供这么庞大的测试环境。除非把浩渺，星纤，企鹅，贵省，顺风所有在用的备用的服务器全都调集起来才有可能达到。
    “测试时间需要多久？” 颜浩问到
    “大概需要6个小时。”
    “……早半年多好。天灾那会机房扫了三天的灰。” 颜浩嘟囔道。
    “……现在怎么办？” 宋桥知道，这件事只有颜浩能去协调促成了。
    “等我消息吧。” 颜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一家一家去协调，一家一家去沟通，饶是颜浩也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事情敲定。旁边的刘玉婷更是写满了足足3张a4纸。
    时间定在5天后的凌晨3点开始。预计到9点 结束。这期间浩渺的技术员要指导各家的技术员去服务器上安装测试环境。
    只是一个凌晨时的短暂维护。正常人那个时间段都应该在睡梦里。但是颜浩没想到，维护公告发出去后居然引发了不小的抗议。
    最先发公告的贵省大数据中心。用户们如若不知。
    随后星纤发布公告，需要闭店维护系统。卖家们的夜班客服喜不自胜。紧接着顺风发布公告，相关的快件运送业务需要延迟12小时派送，用户们波澜不惊。
    随后企鹅的各款游戏都相继发布公告。最先收到公告的是《大逃杀》的玩家，玩家们在游戏中骂骂咧咧的几句，然后扭头去下载了《cf》 ，结果半路知道cf也要维护。赶忙取消下载转头去下载《无双》，结果紧接着无双也要维护。然后《wow》《竞舞团》《西游》《恐龙岛》相继宣布要拉闸了。
    就剩《三国殇》《狼灭杀》暂时没有消息。这让这俩游戏的玩家们还庆幸了好一阵。结果被其他游戏的玩家冲到游戏论坛版块把客服给冲了。
    愤怒的玩家们询问为何不一视同仁把这俩纸片游戏也给拉了。官方的回复很扎心。
    “谁家为了省电关路由器的？”
    然后有懂行的玩家发帖《为何卡牌游戏能逃过一劫》详细阐述了各种类型的游戏对于服务器的占用情况。
    占用最高的毫无疑问是《大逃杀》《wow》这种大型多人在线游戏。其次是《无双》《cf》《竞舞团》这种可以分房的游戏。最后才是《三国殇》这种卡牌游戏。
    区别的话，大概就是大平层住户和香江劏房租了一个床的住户的区别。
    原本还兴高采烈的卡牌游戏玩家顿时乐不出来了。因为他们发现自己住劏房并没有比住大平层的玩家花的钱少。甚至还要花得多。
    比如wow玩家，一个月60元点卡就能畅玩。可是三国殇里头，6000块都拿不下一张满星诸葛亮。
    这还是人么。企鹅你他么的是不是拿了我的钱去养那些玩《大逃杀》的狗东西了？
    愤怒的玩家从游戏论坛直接冲到了ts，然后冲到博客。把小马哥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宣墨本来想问问颜浩要不要控一下热度。结果发现颜浩的id在里面也冒泡了。
    “打倒黑心资本家！我们所求不过一个字！那就是“公平”
    “要我我就给小马哥寄得力刀片了”
    “听说小马哥有个女儿，哪个黄毛去勾搭走了。让这老登人财两空”
    很快，卡牌游戏玩家就争取到了自己想要的公平。《三国殇》《狼灭杀》也宣布停服维护。
    看来小马哥也是怒了。直接就给了大家想要的公平。
    颜浩继续作妖。
    “听说企鹅的新大楼要启用了，鹏城的兄弟们，维护的那晚咱们组团去大门口撒尿去”
    一时之间，应者云从。甚至还有羊城莞城的玩家要过来。
    小马哥也是狠人。直接官方置顶一个帖子。《卡牌游戏的收费机制这么些年从未变过》
    里面详细的讲述了从浩渺接手时，收费机制就已经定下了。怪不到企鹅。要怪，就怪浩渺不当人吧。最后还贴心的提示：企鹅新大楼的对面就是浩渺的新大楼。
    “撒尿团”的参与者从卡牌游戏逐渐扩散，别的游戏的玩家也都参与了进来。
    “不管是淹了企鹅还是浩渺，我一区洛萨部落 守望星辰 一定帮帮场子”
    “我们赣省电信一区兄弟打头阵”
    “我们西游夫子庙玩家尿黄。让我们先来给他们染个色”
    “我们女玩家虽然尿不高，但是我们冲得深。人多力量大，把他们两家的草坪全都给冲秃噜皮了”
    事情越闹越大，“尿滋企鹅浩渺” 已经顶上了热搜第一名。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玩家发泄心中的不满了。而是一群精力旺盛的少男少女积极参与的一次线下狂欢。
    企鹅和浩渺上下人心惶惶。生怕以后搬到新大楼后要被一股子尿骚味环绕。想想都可怕。
    小马哥坐在颜浩办公室里，看着颜浩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下好了。玩大了吧。别说几千万玩家了，就算来百分之一，那也是几万人。几万人，那是个什么概念？就算一人20毫升，那就是5万人就能给你尿一吨。一吨啊……你知道什么概念么？”
    “怕啥。反正又还没搬进去。到时候找清洁公司处理一下不就好了。我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你想啊。游戏总有玩腻的一天。人总有长大的一日。过些年，这些玩家们成婚了，生子了，升职了，但是闲暇变少了。现在用最破的电脑玩最好的游戏。以后用最好的电脑看电视剧。那时候浩渺和企鹅也只是一个符号。
    他们这次一闹。肯定印象深刻。以后企鹅发展新产品。他们心底的亏欠说不定就会转化成支持我们的行动。“
    “你是说让他们脱离游戏这个渠道，直接和企鹅打交道？”
    “差不多一个意思。马叔你也年轻过。年少轻狂时路过那亮着小粉灯的巷子是什么感觉，现在又是什么感觉？”
    “去你大爷的。这19年来我可从没进去过！” 小马哥脸一红。
    “……哦？“
    “不是，你这个思路好是好，就是……太脏了。” 小马哥说到。
    “你要换成20岁的思维。不能用38岁的思维。脏不脏我还不知道？大不了调几台高压水枪过来冲。再上点化学药水，洗尿碱都轻松。更别说第二天就清洗干净了。晚点我让人做两个大霓虹灯挂上。你们那边挂个凸，我们这边挂个凹” 颜浩笑到。
    “去你的，为啥你们那边挂凹？”
    “因为企鹅是只大鸟啊！”
    “……”
    很快就到了停服当夜。企鹅大厦和浩渺大厦楼下灯火通明，颜浩不但安排人挂上了霓虹灯。而且还把楼里的厕所用非常显眼的标记指示了出来。此外还在院子里布置了大量紧急定购过来的游戏里的一些人物玩偶。游戏道具。还布置了许多的场景。搞得跟cj展似的。
    颜浩征集了大量的美女模特来当服务员。至于各个游戏的运营负责人和策划。全都扮成自己负责的游戏里面的npc。在现场和玩家交流，互动。
    现场还有不含酒精的各类饮料无限量供应，还有各种烤肠，爆米花，冰激凌这些小零食。搞得跟嘉年华似的。
    原来是来凑热闹的玩家们被企鹅和浩渺这一手搞懵了。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在工作人员的邀请下，玩家们蜂拥而入。
    扮成吉安娜的刘玉婷欲哭无泪。她是被颜浩赶鸭子上架赶过来的。一米七大高个，再穿上量身定制的大法袍。手上端着个发红光的电池灯，立刻就引爆了在场《wow》玩家的热情。
    “我擦，这姐姐……真的好好看！”
    “她是专业的coser么？ “
    “她还挂着工牌呢。浩渺董事长私人助理？我擦。董事长真爽！“
    “我要去合影！”
    刘玉婷虽然不玩游戏。但是拍照 摆pose还是会的。配合着热情的宅男宅女拍照。半个小时不能动弹。
    旁边扮成诸葛亮的黄凯就没那么好待遇了。玩家们暗里下死手。拍他的肩膀都要拍肿了。尤其是看到“三国殇主策划” 的工牌。玩家下手时恨不得带上几分暗劲。
    “改一改抽卡概率，知道吗？”
    “再让老子十连空，老子废了你。”
    “你要不懂得体面 ，我们就帮你体面”
    “看啥呢。拍照呢。别东张西望的。”
    黄凯四处张望，想要找到颜浩的身影。刘涛扮成的关二爷，胡子都被扯掉了，正满世界追胡子呢。被旁边的大叔一提醒。黄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