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
流朱撒娇似的戳了戳玉娇的胳膊,看了温实初一眼,羞的用被子捂住了脸。
温实初看到流朱那可爱的模样,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
他笑着将东西放在桌上,随后看向玉娇说道:
“熹贵妃既然把流朱嫁给我,就是信任我,我当然不能辜负熹贵妃对我的信任……”
流朱显然不满意温实初的说法,她从被子里露出脑袋,委屈巴巴的看向温实初说道:
“难道你对我好,就仅仅是为了不辜小主对你的信任吗?”
“不……当然不是。”
温实初着急的解释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就想对你好,也只想对你好。”
“那你刚才为何不一次把话说清楚?害得我还以为若是没有小主,你就不会对我这般好呢!”
说着,流朱就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
温实初见状,急忙走到床前坐下:
“刚才我还没把话说完,你就急着问我,我才……”
看温实初一脸着急的样子,流朱立时开心了起来。
她冲着温实初俏皮的“哼”了一声后,便从榻上下去,在玉娇跟前坐了下来。
流朱心性单纯,刚才也不过是不满意温实初那样的说法,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想法。
玉娇又打趣了她二人一番,才向温实初打听起了近来宫里所发生的事情。
兹事体大,温实初沉思片刻后,觉得玉娇不是外人,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什么?”
玉娇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止不住震惊。
她后知后觉的说道:
“怪不得,怪不得我不早不晚,偏偏在孟静娴生产的时候身体不适。”
“原来是遭了他人的算计!”
听到玉娇这么说,温实初忙不迭拿出看诊帕,替玉娇诊起了脉。
看着温实初严肃的神情,流朱忍不住问道:
“怎么样?实初……”
温实初看了流朱一眼,将手从玉娇的脉搏上移了下来:
“果然……你身体里有服用过蒙汗药的症状,只不过服用的剂量不多,只会让你昏沉,而不会伤害到你的身体。”
“可府医说我是得了风寒……也是,府医是果亲王找来的,当然会按照果亲王的命令行事。”
“他表面上看似相信我,实则处处防着我……”
说着,玉娇话锋一转,看向温实初:
“也罢,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长姐那里怎么说?”
温实初一脸谨慎的朝门外看了看,确定安全后,才看着玉娇轻声说道:
“娘娘的意思是,等找到确凿的证据后,就在阿哥的生辰宴那日向皇上告发……”
听到这里,玉娇的心不自觉的“砰砰”跳了起来。
这一切,都比想象中要快了许多……
当她回过神后,便看向温实初说道:
“既然长姐已经把皇上和七阿哥的头发交给了你,你就赶紧着手验证。”
“看看七阿哥到底是不是皇上亲子,这样我也好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行事。”
“至于灵犀的头发……只管交给我,我明日就能带来。”
说完,玉娇就起身和流朱温实初告别,回王府去了。
当然,她很轻易就拿到了灵犀的头发。
这一晚,玉娇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平静,脑海中更是像幻灯片似的,闪现出很多场景。
而每一个场景,都令她心惊。
这让她,更加没有心情入睡。
于是,她便让翠儿服侍她穿好衣裳,到院里四处走走。
被风这么一吹,人也变得清醒了许多,心情也不似方才那般烦躁。
就在走到一处房子时,玉娇耳边突然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本王现在去驿站找摩格,你去把昨日参与进此事的人,全都处置干净。”
“记住,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尤其是玉福晋。”
紧接着,就是另外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
“是王爷。”
玉娇听到后,急忙带着翠儿躲到墙根处。
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玉娇躲在暗处,看到果亲王装扮成小厮的模样,从后门快速的闪了出去。
跟在身后的阿晋看到果亲王走后,一脸警惕的朝四处望了望,也匆匆离开了。
想起果亲王刚才交代阿晋的话,玉娇意识到他说的“参与进此事的人”,定是与七阿哥与灵犀格格的事情有关……
那要想办法留下人证才好。
眼下果亲王不在府里,很多事情就好办许多。
等回到屋里,玉娇让翠儿重金收买了府里的一个小厮,让他秘密注视着阿晋的一举一动。
不管什么事,都要事无巨细的向她禀报。
那小厮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荷包,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自那小厮走后,玉娇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一边想着接下来的事,一边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看来,果亲王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而且长姐之前猜的也没错,果亲王确实和摩格有牵连,那朝瑰公主……
皇上和长姐岂不是要危险了?
玉娇越想就越不安,心里的躁动让她没有办法再平静的坐在那里。
她只得起身,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
翠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出言安慰。
所以,她就跟在玉娇身后,陪着玉娇在屋里走走又停停。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几声低沉的敲门声。
那声音不大,但听在玉娇和翠儿的耳朵里,却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翠儿看了玉娇一眼,忙不迭走到门口,将门打了开来。
那小厮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鞋上沾了些许的泥土,看起来像是走了很远的路。
“玉福晋,小的按照您的吩咐盯着阿晋,看到他带着府里的人,抬着几个黑麻袋,急匆匆的朝乱葬岗的方向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