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道：
    “石卫国没死吧？”
    张秘书摆手道：
    “有十几处骨折，软组织挫伤比较严重，可能要躺几个月医院。”
    我嘿嘿一笑：
    “驱鬼是比较麻烦，但至少保住了命。”
    张秘书继续道：
    “这三百万是奖励给你和了尘大师的。你两百九十八万，了尘大师两万。”
    我哈哈大笑：
    “这个分配比例很好，了尘那老东西肯定鼻子都要气歪。不过你们还是别这样分配，三百万全部给我得了，免得了尘大师撂挑子不修碑。”
    张秘书神神秘秘凑近我：
    “这钱是白将军打电话去718骂娘，718才不得不给的。你看是不是给白将军表示表示？”
    我手臂缠满绑带，不然一耳光甩过去了。
    “张秘书，别给白将军身上泼脏水。以他的身份和本事，想要多少钱没有？狗日的你以后再说这种话，下场比石卫国惨。”
    张秘书缩缩脖子，苦着脸道：
    “现在了尘大师白天修碑，晚上进城鬼混。我们不是怪他延误工期，主要是晚上那些鬼又会出来推碑，他白天干的事几乎就是白干。小掌柜你打个电话说说他吧，就说营养费我们考虑了，再这样下去一百年事情也办不好。”
    还是这老东西有办法，他不这样干，特一科这些混账肯定不会打这个报告。
    “拨他电话，我跟他说。”
    张秘书拨通电话，打开免提凑到我耳朵边。
    那边传来了尘的声音：
    “今天午餐要德福楼的烤鸭和爆炒菌肚、素雅斋的秋七彩果子匣，茅台换成五粮液，酱香型的确实不太适合中午喝。”
    张秘书一脸生无可恋，看来只是伙食这一项他们就严重超支了。
    恶人还需恶人磨，我差点笑场。
    “对了，德福楼那爆炒菌肚让他们注意掌握火候，我可不想看见小人儿。再来个果盘吧……”
    张秘书眼神空洞，再几天这人得疯。
    我打断了尘道：
    “营养费他们给了，你帮我把鬼收了吧，分你两万块钱。等出院请你吃石锅鱼。”
    了尘咋乎道：
    “你醒了？给了多少营养费，不会才几万块吧？”
    我气愤道：
    “一天天的谈钱多俗，你就帮不帮吧？不帮这两万块省了，驱鬼这种事我手到擒来。”
    了尘嗯了声道：
    “他们有表示就行，鬼我今晚帮你驱了。碑后天就修好，谁愿意一天待在这鬼地方。”
    挂断电话我看向张秘书：
    “奖励什么时候到账，现金还是打款，我的账号是xxxxxxxxxxxxxx。”
    张秘书苦着脸道：
    “账号我记下了，风水碑修好钱就到账。”
    我动动身子，感觉并无大碍了。
    “张秘书让护士把这些绑带解开，给我办出院，送我回当铺。”
    张秘书不敢不听，叫医生过来解开了双手束缚。
    我翻出电话打出去：
    “蒋胜兰，到我家当铺等我，有好东西给你。”
    蒋胜兰谦恭回答：
    “不敢要三爷的东西。能帮三爷办事是我的荣幸，有事您说话。”
    我低声道：
    “送你东西是真的。加上我受伤了，找不到人给背上擦药。这事让别人来干我又不放心。上次你为我断了只手，只要你心够狠，我送你的这玩意就是场造化。”
    蒋胜兰满口答应：
    “三爷你等着，半个小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