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愣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脱?
裴相和抬指,将她披在外面的衣衫解开。
姜娩很快有了反应,见他的指落在自己的里裤之上。
明明他此刻正在做的是如登徒子一般的无耻行径,脸上却是一派禁欲而雅正的模样,好似她若多想,便是她思想不纯
这人……
他是怎么能把行为跟神情分割成两种不同且相反的状态的?
姜娩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反差感。
要不是他好看,要不是她喜欢他,她想,她大概会拔出藏在软枕底的匕首,将刀尖对准他,不让他靠近。
不过这也就想想。
以裴相和的身手,她在他面前拔匕首,无疑是白费功夫。
脚踝一凉。
铃音清脆。
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脚踝上。
他的指尖,按着她的肌肤,一点一点地往上,那轻柔且停顿有序的动作,像是在拨弄琴弦。
她是被摆在他面前的古琴。
他则是挑动根根琴弦之人。
一股熟悉而危险的战栗,席卷全身!
姜娩赶紧抬手,制止他顺着脚踝往上,准备将她的里裤撩起的动作,并往里躲了躲,缩到了床榻的角落处,双臂抱膝,警惕地望着他:“裴相和,你不要太过分!”
都说了在佛门重地要禁欲,禁色,他怎么能当耳旁风呢?
他岂会看不出来她在强撑?
裴相和索性往前凑近。
毕竟是在灵元寺,寮房准备的床榻不够大,他一倾身,就将她逼得待在角落处。
他抓住她的脚踝。
他肤色偏白。
可她肤色似雪一般。
两人的肌肤挨在一起,有很明显的肤色差。
姜娩瞪他,颤着声儿道:“信不信我踢你?”
裴相和眼底掠过一丝意外:“娘娘初次被我轻薄时,连反抗都顾忌着我的伤口,生怕弄疼了我,眼下当真舍得踢我?”
姜娩:“……”
裴相和:“我没撒谎,我这回也有伤在身。”
姜娩:“……”
他这么一说,她本来还准备硬起来的心肠顿时软了。
别说。
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但她绝对不会让他看出来。
姜娩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从裴相和露面到现在,他都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还教她骑马,行动如常,确实不会让人联想到他竟受伤了。
听闻他有伤在身,姜娩到底是有些担忧的。
她问:“你伤到哪里了?”
裴相和牵过她的一只手,对上她盛了担忧的目光。
一丝蜜糖般的甜,盘绕在他心头。
他抓着她的手,用她的指尖挑开他的衣襟,往衣领里去:“娘娘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姜娩:“……”
这貌似是她在被他强制性地胁迫着检查。
他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在她的指尖。
春日时节,衣服穿得不如秋冬时节多,但也有好几层。
他的手带着她的,穿过一层又一层。
到第三层时,姜娩的指尖触碰到了硬物。
姜娩:“?”
他将指尖游移到她的手腕:“娘娘,把东西拿出来。”
姜娩的衣裙也会有口袋一类,方便放些银票或小物件,听完裴相和的话,她忍着羞怯,将手指往里探入,将他放在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