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和进去马车时,姜娩还在睡。
他放轻动作,缓步走到马车左侧置着的一方小几前,将盘子里扣着的杯子翻转起来放好,看到旁边被一本话本子压住的面纱时,唇瓣略勾。
人得了风寒后,会出现干渴的反应,裴相和注意到,姜娩的唇角有些干。
姜娩面对着他睡着,以往娇艳饱满的红唇此时成了肉粉色,唇瓣的情况也确如他见到的那样。
有水声响起。
她睁眼,待得视线清晰,就见裴相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马车里。
他正坐在一边,解开随身携带的水囊,往杯子里倒水。
姜娩觉得有些渴。
裴相和倒完水,把水囊盖好放到旁边,他端着杯子靠近,坐在她身边的位置,倾身过去,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对比了一下温度后,他道:“温度还是没有减退的迹象。”
姜娩近距离地望着他。
大概是因为祖父那一声声的‘狐狸精’,她现在看裴相和哪哪儿都觉得他散发着勾人的魅力。
她甩了甩头,将这种想法挥散开去。
她一定是病了。
还病得不轻。
下一刻,姜娩从毯子里伸出手来,轻抵裴相和的胸口,把人往外推了推。
等拉开距离,她连呼吸都顺畅许多。
姜娩的喉间传来一阵痒意,她轻咳一声,坐起身,正想问他现在到哪儿了,裴相和却把装满水的杯子送到她的唇边,深邃的眼,盯着她微微干裂的唇瓣:“毕竟还在行驶途中,比不得太傅府,也比不得宫里,只能喝点冷水缓解一下娘娘喉间的不适。”
姜娩启开唇瓣。
他抬了抬手腕。
水流入她的嘴里,被她咽下。
待她喝完,他又盯着空了的杯子,问:“还要吗?”
姜娩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不知是真的渴了,还是被他这副神态弄得,脱口而出:“要。”
她嗓子有些哑。
却不失平时的娇软。
整个人看起来也异常柔软乖顺。
裴相和眸光略深,视线从她的唇瓣之上往下,在她纤细莹白的脖子停留片刻后,呼吸发热。
最终,裴相和压住这股燥意,拿过水囊,再次将杯子倒满。
姜娩盯着他倒水的动作,见他端着杯子过来,下意识张嘴,哪知她刚启开唇,贴近唇边的杯子便被他拿走。
姜娩蹙眉:“?”
裴相和端着水杯,迎上她不解的目光,一笑:“我来伺候娘娘吧。”
姜娩一听‘伺候’这两字,便生出一股不妙来。
他每次说完伺候,她都本能地生出一股危险的意识。
这次也不例外。
她想微笑着拒绝,说可以自己倒水,不用他的伺候,他却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一手绕过去,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外一拉,俯身,对准她的唇瓣吻下去。
随着他轻柔不失力道的动作,她仰着脖子,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流下。
到了后来,这吻就变了味道。
添了温度。
也添了情欲。
等这个绵长的深吻结束,姜娩已然乌发稍显凌乱,她靠在车壁上急促地喘息,随着呼吸的动作,少女的身躯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