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与又与平日不同。
秦不闻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过于陌生,让秦不闻本能地想要推拒。
只是季君皎的手放在她大腿内侧,秦不闻的身子便软了下来。
“季、季君皎,可以了……”
她实在有些,不太适应这种。
倒也不是不舒服,反倒是有些过头了。
只是身下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直到秦不闻仰着头,想要拼命地与那灭顶的欢愉抵抗,却终于眼前一白,身子紧绷着,软在了季君皎身上。
季君皎这才在她身下抬眸,将她从书案上抱起,朝着书房后的浴房走去。
因为季君皎在书房的时间很长,所以长青便请了命令,将书房后的那间偏房改成了浴堂,方便季君皎在书房处理完公务后尽早洗漱沐浴。
浴堂刚翻新不久,季君皎来过几次,秦不闻可是一次都没来过。
如今秦不闻身上没了力气,任由季君皎抱着,她两只手虚虚地挂在季君皎的脖子上,头也靠在他的怀中。
从书房到后面的浴堂只用走一小段路,季君皎抱着秦不闻穿过三两步的回廊,被夜风一吹,秦不闻抓着季君皎的手又不自觉用了几分力道。
她身上没一件完整的衣裳了。
原本漂亮的衣裙被季君皎撕得乱七八糟,只不过季君皎身形很高,远远看上去,将她挡了个彻底。
反观季君皎,除了上半身的衣襟被她抓出了褶皱,其余的,一点狼狈都不见。
男人光风霁月,将她抱在怀中,好像她才是勾引他的那个。
秦不闻气不打一处来,鼻孔对着季君皎,“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季君皎的步伐有些快,刚刚在书房,不足以平息他的欲求。
他紧了紧抱着秦不闻的腰身,虽然步伐快了些,却仍是周正清雅。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转眼间的工夫,秦不闻便被季君皎带着,来到了浴堂之中。
浴堂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水池,季君皎早先吩咐下去要在这里洗浴,是以早早有下人烧好了水,倒进了水池之中。
“还能走吗?”季君皎哑声问她。
秦不闻微微咬唇,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季君皎见状,不觉轻笑一声,他好脾气地抱着秦不闻,沿着一旁的石阶,缓缓浸入温热的水池之中。
水托着秦不闻的身子,她也终于不再环着季君皎的脖子,松松垮垮地挂在季君皎的身上,有气无力的模样。
季君皎稍稍弯着腰,托着秦不闻的腰身,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
秦不闻又不是傻子,甫一坐在他腿上,她便感觉到了。
她气还没消,秀气的眉头紧皱,虚弱地踢了踢男人的小腿。
只是实在没什么力气,就连生气看上去也像是在撩拨他。
季君皎喉头稍紧,腰上环着她的手臂也微微收拢。
“不喜欢那样?嗯?”
季君皎的胸膛贴紧少女娇弱的脊背,他近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问她。
秦不闻皱眉,大概是被热水蒸得,脸烫得厉害。
“也、也不是……”
只是那种欢愉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莫名让她感到不安。
就像是踩在那摇摇欲坠的浮云之上,只要稍不留神,就会从云端跌落。
季君皎哑然轻笑,闷沉的笑意震了震他的胸腔:“日后会让阿槿习惯的。”
秦不闻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想要挣扎着从他的身上离开,却被他牢牢地按住了腰身。
她身上还是软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反观某人,似乎还未解渴。
“阿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季君皎压低了声音,隔着水面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被水声掩盖,“第几页?”
秦不闻咬牙切齿:“首辅大人,虽然我是一个好学生,但也没有‘好学’到把里面的图画和页数都背下来!”
季君皎这家伙,不可理喻!!
谁看那种书会看得这么详细啊!
——还总是说她“纵欲”,明明是他欲求不满好嘛!
季君皎眸色稍沉,他抵着她,声音喑哑:“嗯,日后还要好好教习才好。”
秦不闻:“……”
她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在季君皎的回来转了个身,直直地对上男人那双阴沉晦暗的眸。
叹了口气。
算了,反正今晚也逃不掉。
这样想着,秦不闻扶着季君皎的肩膀,微微倾身去找。
“阿槿,”季君皎微微抿唇,眸光犹如这水色晃荡,“水里太唔——”
后面的话,险些化作细碎,溢出男人喉头。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成滚圆的瞳仁,许久,才涣散开来。
秦不闻抓着季君皎的肩膀,划出几道划痕,她呼吸许久,才终于找回神智。
“太什么,大人?”
秦不闻不肯服输地挑眉挑衅。
季君皎掐着秦不闻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细碎:“你还……太娇弱了……”
言下之意,是他担心她受不了这样。
秦不闻这个时候想起来听劝了,她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阿槿就不——”
说着,秦不闻撑着季君皎的肩膀,想要起身。
只是才稍稍离开几分,就被季君皎压了回去。
过于契合,他不肯放人。
季君皎眸光阴沉,想要去吻她的肩膀。
下一秒,却被秦不闻阻止。
“大人,”秦不闻扬了扬眉骨,“明日阿槿可是要穿婚服的。”
顿了顿,秦不闻一字一顿:“不许留疤。”
季君皎唇线平直,他的呼吸粗重,却也只能垂头去吻她的锁骨,顺着她的锁骨往下吻去。
“那我轻一些,”季君皎倒是脾气好得不像话,“不给你留下痕迹。”
前一秒,秦不闻还因为季君皎的“承诺保证”沾沾自喜。
后一秒,秦不闻便已经想要骂人了!
——季君皎这家伙,所谓的“不留痕迹”,竟然真的只是表面!
他身下的力道非但没有放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季、季君皎,你不能——”
她的唇被男人修长的两根指骨遮盖,他近乎恶劣地挑起她的舌头,不肯听她再说后面的话。
“阿槿乖……”
“等等哥哥……”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