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伸手把傅潜的脸推开,解开安全带跳下车,留给他三个字。
老、色、批。
傅潜直接气笑了,他哪里老了!
一家三口吃了火锅,又去附近的书店逛了一圈。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空中飘起了雨丝。
但是,他们离停车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啊。
傅潜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冒雨去开车过来的时候,雨势突然变大,短短十几秒地上就有了积水。
宁栀拍拍他,“天气预报说半个小时后雨会停,先进书店等会儿吧。”
“只能这样了。”
小宁安倒是很开心,她还想继续去挑书。
宁栀和傅潜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两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不远处认真挑书的小宁安,然后继续低头看书。
意外发生在下一秒,小宁安突然撞开了身边的青年,朝着父母的方向跑来。
宁栀一把抱住小宁安,傅潜则是大步向着匆忙想要离开的青年走去,伸手揪住了他。
他们这边的情况吸引了不少人,因为要躲雨,此刻书店里的人格外的多。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青年不住地挣扎,却怎么都没办法从傅潜手里挣脱。
宁栀蹲下身子拍了拍小宁安的后背,轻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宁安回头指着那个青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用说了,直接调监控吧”傅潜沉声道。
一听说要调监控,青年的脸色巨变,挣扎的也更加用力。
他这样的表现让本来想为他说话的人闭上了嘴,这个情况不太对啊。
书店的店员很快就调出了傅潜需要的监控视频,青年的脸色一片死灰。
视频中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对小宁安做出的类似于猥、亵的动作。
傅潜转身一拳直接打了过去,周围围观的人全都往后退了好几步,丝毫没有想要劝阻阻拦的意思,还有的人帮着踹了好几脚。
宁栀抱紧了女儿,低声安抚着她。
警察赶到的时候那个青年已经被傅潜揍得爬不起来了,了解完事情经过后,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默默地带着人去了医院。
一家三口也跟去了,是傅潜打的,他们认,但是对方猥、亵罪也别想跑。
这件事被围观群众发到了网上,很多网友一眼就认出来了最近很火的强强夫妻,傅潜和宁栀。
看到傅潜按着那个青年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揍的时候,网友们一开始还觉得他下手太重了,但是听到后面围观群众的议论,顿时恨不得穿进屏幕里打死那个人。
垃圾!
傅潜叫来了律师,这件事他根本不可能善罢甘休。
和解?
不存在的。
他们在警局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则是趁势发了一条视频,声泪俱下的控诉宁栀抢了她的孩子还没有照顾好她。
借着最近的热度,这条视频很快就被顶上了短视频平台的热门。
叶芯苒当即给宁栀打了电话告知情况,“是小宁安的亲生母亲出狱了,她怎么还有胆子这样污蔑你?!”
宁栀神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你要怎么回应?”
“判决书。”
对方遗弃罪是成立了的,她也是因为这个进去的,把判决书甩到她脸上,是最好的回应。
宁栀把判决书公开放到了自己的动态里面,还有当年她保存下来的监控视频,以及她带着小宁安去医院的一些报销凭证,全都发了出去,给正在吃瓜的网友们砸的晕头转向。
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对比跟的不要太明显。
一个是亲生母亲,生下孩子后却将她丢弃在大雪纷飞中。
一对是养父母,看得出来将孩子养得极好。
不是谁哭就谁有理的。
宁栀不在乎对方会在网上怎么闹,反正她都有证据就是了。
宁栀在乎的是,小宁安的感受。
小姑娘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袖,缩在她怀里,很不安地看着周围的情况。
宁栀把她抱紧,轻声安抚着,“没事了,这里是警局,有爸爸妈妈在,不会让坏人欺负你的。”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书店的监控视频是最有力的证据,只是,傅潜打的太狠了,最后的处理结果,可能会对对方有利。
“医药费我出,事情我认,但我不后悔。”
警方也有些难办,尤其是这件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给出通告,不然这个舆论走向就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住的了。
青年的父母不敢相信他们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直在说孩子是被污蔑的,还嚷嚷着要找媒体曝光他们。
宁栀深吸口气,将哄睡了的女儿交给傅潜,起身走到了他们面前。
“想曝光我们,你们要曝光什么?是曝光你儿子的所作所为,还是曝光警方的秉公执法?监控视频清清楚楚的记录下了你儿子的行为,更不要说现场还有那么多的人证,你说你儿子是被污蔑的,他有什么可值得我们污蔑的?”
宁栀冷笑了一声,“如果你们真的想曝光我们,我可以帮你们联系媒体,什么级别的都可以,只是看这个后果你们承不承担得起了。”
那对夫妻立刻哑口无言,他们当然承担不起。
青年醒来后也嚷嚷着要告傅潜,不过他的目的是为了要钱。
傅潜给钱了,然后转头以敲诈勒索把他告到了警局。
猥亵加敲诈勒索,青年的buff简直叠满了。
后面的事情宁栀并没有出面,她还向研究所方面请了假,只为了能好好的陪着小宁安,消除她心里的恐惧和不安。
小姑娘这两天一直都缩在墙角里,宁栀能跟她沟通,满是效率很低。
闻徵第一次上门,尝试为小宁安做心理辅导。
专业人员确实有些用,但是,作用不大。
叶芯苒和莫惜弱也来了,她们带来了宁栀需要的文件和资料,一些问题还是需要她签字解决。
“阿栀,安安她……有没有好一点?”叶芯苒小心翼翼地问道。
宁栀合上笔帽的动作一顿,随即摇了摇头,“就闻徵第一次来的时候好一些,但是后面,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