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婉那么漂亮,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但凡是个男人不可能不动心,楼九夜想要搬过去,毫无争议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秦冲压力陡增也是在所难免。
夏贵没能成功做掉秦冲老妈,就连他自己都感觉脸上无光,之所以主动提出把楼云儿接到家里去住,完全是为了表现对楼九夜的忠诚,却不知楼九夜觊觎齐小婉容貌已久,极有可能引狼入室。
夏贵没有想到的危险,秦冲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而恰恰这种小担心被黄雅君在电话里听了出来。
黄雅君不知道齐小婉和秦冲已经滚过n次床单,还以为齐小婉真是秦冲的表姐,听出秦冲对表姐的担心,趁机说道:“我总感觉,你应该把机会留给楼云儿。”
她想说,只要你能治好楼云儿,玖陇农化以后就是你的了,从此你就可以重新回到老板行列,那才是你应该具备的生活特征。
想起当初秦冲带她到白城要账时住的那家私人小旅馆,那脏兮兮的床单被罩,那沉闷的带着霉味的气息,那污迹斑斑的墙。
包括墙上挂着好多鞋印和年代不详的蚊子尸体,还有说不清的暧昧电话,有包小姐的,有卖枪支的,有搞基友的,还有鸭子招聘信息,对于苦逼生活的草根业务员来讲,一旦不甘挣扎在底层,很容易就能学坏。
这也正是黄雅君替秦冲担心的地方,所以,叫秦冲给楼云儿治病,她也是完全为了秦冲好。
秦冲却是理解错了,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连你也这么说,哎哟喂,这还没嫁过去,就替小姑子说话了,真是精神可嘉啊,佩服佩服。”
他不高兴,黄雅君更不高兴。
黄雅君气嘟嘟地说道:“你别说风凉话好不好,我这也是为了你考虑!”
秦冲哈哈大笑,“好一个为我考虑,为我考虑,就让我老妈一直卧床不起?你这也真是太那个了吧,撒谎,良心难道不疼么?”
这一反唇讥讽,黄雅君更觉隔着电波被踢,很快杠上了,突兀着语气说道:“我良心疼?我疼哪了都!”
在恒威至尊酒店偷听到楼九夜和夏贵的谈话,黄雅君料定,楼九夜不会善罢甘休的,搞不好,还会加害李改花,要想息事宁人,除非秦冲答应给楼云儿治病。
所以,她便给秦冲打了这个电话。
可熟料好心使到空地上,竟然被秦冲误解了,换作谁,又能不生气呢?
可是,她又不能直接出卖她公爹,不能告诉秦冲楼九夜派夏贵去杀李改花的事,想为自己伸冤,一时半会又拿不出正当理由,为此感觉还怪委屈的。
却是秦冲不知道人家用心良苦。
秦冲还以为黄雅君理屈词穷了,哪怕黄雅君气哭,他也认为这个小女人语文从小就没有学好,是被憋的。
当然,他也不想咄咄逼人,便说:“好好好,咱们换个话题,今天下午,你老爸把欠我的两千多万还给我了,我就想问问,这是不是楼家给的彩礼钱,然后你老爸拿彩礼钱还债来着。”
这也只是个很随性的问题,不料换来黄雅君一次敏感大爆发。
黄雅君拔高嗓门,“你先给我说说,彩礼钱怎么啦,不是彩礼钱,又怎么啦!”
“不是彩礼钱最好,要是彩礼钱,就等于你卖身还债,跟旧社会卖身葬父差不多,这钱,我拿到手,也觉得有些别扭。”
“你太过分了秦冲,这不是咒我爸死么!是呀,我爸欠你钱迟迟不还,确实害你不轻,可你也不能这样咒他呀,还卖身葬父呢,我是那种人么!”
能听得出来,黄雅君非常生气。
秦冲语讷,“我……”
“我啥我还我,实话告诉你,我和俊哲是真心相爱的,楼家钱那么多,随随便便从手指缝里漏点也有几个亿,我爸养我这么大,给点彩礼,难道不可以吗!”
秦冲这才意识到酒后乱说话有多伤人,连忙解释道:“对不起雅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黄雅君根本不想再听,道声:“那你什么意思,不想理你,挂了!”
很快,通话变成了忙音。
秦冲顿觉无趣,也很尴尬,条件反射的伸手摸了摸鼻尖,感觉碰壁了,还碰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