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不过有点小失误，得委屈那个叫林若萱的小姑娘一下了。”
“鹤霜子，你都是仙帝了，怎么还在这种事上失手？”
“那凤灵涅盘花上的禁制乃是大罗金仙的多重禁制，要不是我是仙帝，还不能全身而退呢。”
就算是仙帝，对付十个大罗金仙也不容易。
鹤霜子顺着素寒的眼神望向他面前的空间壁垒道：“最近你老是在这儿附近晃悠，发现什么了吗？”
“无非就是里面有人想要出来但一直出不来罢了。”
“这样的情况不知存在多久了，有什么好看的？你竟然会关心这种事。”
“因为我很好奇啊。”素寒笑道，“魔阵这些年的封印已经开始逐渐衰弱，你们人族也知道来探查凤栖天的情况，我当然也想看看。”
“凤栖天的钥匙不是在你那儿吗？再找个有凤凰的血脉的人不就能打开了？”鹤霜子道，他言语中所指林若萱再明显不过。
“以前在，现在不在了。”
鹤霜子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已经把钥匙给小萱萱了呀。”
“？？？”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拿给那丫头保管？”
“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嘛。”素寒摆摆手，“是她趁我不在妖渊，自己拿走的。”
“暮泽没有拦她？”
“你知道暮泽只是觉得在我妖渊睡觉睡的安稳而已，我妖渊的事他可是一概不管，再说……放在小萱萱那儿，刚好也有助于她修炼。”
想了想，鹤霜子也作罢，反正妖族的事归素寒管，他又不是妖族人。
“那你有感知到这里面的，是什么人吗？”
若魔族真的蠢蠢欲动，凤栖天内部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模样，谁又能确定，从里面出来的人到底是魔是凤呢？
素寒摇摇头，“不能，凤栖天的壁垒可不是那么容易破的，否则为什么一定要有凤栖玉石这种东西？”
“那你就不想知道？”
素寒与鹤霜子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都有同样的情绪。
“有点想。”
两人摩拳擦掌，若放出来的是五凤之一，刚好打听一下现在魔族的情况，而若是魔族……打听一下顺便就灭了，也好。
想着，素寒便已经伸出了手。
其内的人不断击打着空间壁垒，素寒感应着他的节奏，突然也一个发力。
面前的空间一道涟漪动荡，下一秒，一个身影便从凤栖天内落了出来。
那人望着自己的双手嗅着四面不同的气息，顿时一喜，他这是出来了？
然而当他抬起头来，却愣住了，一个仙尊，一个仙帝？
素寒将如意收起来，调整了一下气息，若非这个空间壁垒够薄，他与此人都修空间之道，还不知能不能将这人放出来。
不过这个办法同样也会加固空间壁垒，下一次再放人出来，就不知又是什么时候了。
“鸑鷟族的人？”素寒淡淡问道，却看了旁边的鹤霜子一眼。
那人看着素寒，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脉，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相助，不知这位前辈是……”
那鸑鷟族的人刚开口，浑身却是一颤，他身边的灵气，已在这一瞬间悄无声息的冻结，尘埃仿佛都化作了尖锐的雪向他挤压而来。
那人急退，这时却又下起了满天的大雪，他身后的山岭也化作了延绵的雪山，让他退无可退。
“两位，你们这是……”那人急忙开口。
下一秒，一条狐尾已经从旁边的虚空中袭来，一尾贯穿了他的胸膛。
那鸑鷟族的人说不出话了，他张着嘴惊恐又呆滞地看着从自己胸口刺穿的尾巴，无数黑气从他体内冒出。
素寒的尾巴缓缓收回，还在空中甩了甩，不沾一点血迹。
四面雪消，再显青山，那鸑鷟族人宛如断线的风筝从空中跌落，还未落到底部，肉体便全全化作黑气消散。
“看来我们运气不大好啊。”素寒说着，白皙的手在空中挥了一下，顿时将空气中残留的魔气处理的干干净净。
鹤霜子道：“那这是不是说明，凤栖天中的情况很不好？”
“看来八九不离十了。”素寒道。
随便抓个仙帝出来就是被魔气侵染的，那里面就更不用说了，就算里面还是五凤在管理，但必定也还有魔族混在其中。
他们已经冒了一次险，不能再冒险了。
真亏他们还想打探一下里面的情况，可谁让出来的是一个仙帝，这可只能灭了。
素寒喘了一下气，还耗费了他这么大力气，真没意思。
“好累啊，我去找个地方休息去了。”他舒展了一下身体，转身就要走，这时，他和鹤霜子却同时感应到什么，扭头望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虚空中一闪而过了。
鹤霜子道：“我们刚刚是不是放跑了一只？”
“小的躲在大的后面，刚刚我还在调整呢，你怎么搞的，鹤霜子？”素寒一脸不耐地抖了抖袖子。
鹤霜子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我们到底谁是仙尊谁是仙帝？他们一看就是早做好了准备，刚才那个仙帝在他身上下了禁制，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素寒也摊了摊手，“我刚才一瞬间消耗太大，也感觉不到。”
“你不就拿尾巴戳了一下吗？”
“这是一个完整空间的壁垒，又不是什么小秘境。”
两个人嚷嚷半天，最后都陷入了沉默，大意是真大意，虽然刚才一闪而过的气息应该只是玄仙级别，但魔气可侵染人的心智，一只就是大问题了。
只得一哄而散，分头去寻找。
……
林若萱在牢狱里过日子，百里真差不多每隔两日就会来看望她一次，但也没什么办法。
据说他们悬天阙的上层和元王这边吵起来了。
果然到了这种时候她就是个炮灰而已。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她师尊说了什么，说好关几天就放她出来的，这都快十天了。
也不知素寒哪去了，他也是妖族，他的血脉过来说个话，不好使吗？
她百无聊赖地一边炼体，一边演算着外界的情况。
奇怪的是，前几日她算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几日怎么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实质上是算不出什么，但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平静感。
林若萱略微不安，总感觉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也就是在此刻，素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