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的娘看着红云气更不打一处来,“扫把星,克死了我儿子,要不是孩子小,我早把你卖了。”
她天天这样骂自己的儿媳妇,这个马红云已经习惯了,骂是轻的,这对母女在家什么都不干,处处都要她伺候,每天非打即骂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就盼着这个处处刁难自己的小姑子赶紧嫁人呢,看来这回是要剩家里了。
娟子的娘现在就想让娟子嫁给程风,让程风当这个冤大头,于是她穿上衣服又来了老李家,恰巧赶上程老大说娟子的事情。
她站了出来说:“程风你敢做不敢当,娟子刚才回家说了,孩子就是你的,你还想赖账吗?”
程风刚要走还没走成,又出来一个挡道的,程风说:“我对娟子什么都没做过,我想你和娟子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与其想把孩子赖在我身上,不如赶快找到孩子的父亲让他对娟子和孩子负责,你这样缠着我不放,这样反而会坏了娟子的名声。”
娟子的娘还死咬程风不放,嘴上认定这个人就是程风了,“娟子说了,就是你干的。”
程风说:“你是想让娟子的名声坏到底吗,你往我身上赖,我也不会认的,你赶快让娟子把这个人说出来吧,不然娟子以后就毁了。”
程风认为小傻说的没错,娟子肚子里面的孩子应该是村子里面哪个有家男人的孩子,不然凭借娟子的性子不能到现在还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村子里面的人口不少,光靠猜测谁也猜不出来,程风也是一样。
程风今天想了很久这件事情,他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即使娟子堕落了,那也是他这么多年迟迟不娶娟子,把娟子靠的年龄大了,才导致后来的所有问题的,但是此时他又什么都做不,做什么都是伤害小傻。
在这个村子里,不但小傻待不下去了,这样的围攻他程风也待不下去了,他只好离开,不管背后是谁的骂声,他都选择了不回头。
回到家以后,看起来再正常的程风,傻子也能看出破绽,她放下手里的图纸爬上了炕,看着侧身躺着看孩子的程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人为难你?”
程风没说话,把头放在了傻子的腿上,把脸往里埋了埋。
傻子安慰程风说:“再忍一些日子,天一热乎,咱们就搬家。”
程风仰起头看着傻子的脸小声说:“你相信我吗?”
傻子点了一下头说:“相信。”
就这样的两个字胜过千言万语,程风低沉地心仿佛一下子就被治愈了,此时他又开始着急睡觉了,傻子看着猴急的程风说:“你每天都不知道累吗?”
程风一双眼睛通亮,摇摇头说:“不累。”
但是手上的动作不停,傻子恨的牙痒痒,没穿越的时候她就想找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在这里遇到程风以后,她敢肯定地说,精力太旺盛不见得是件好事,她都快有点无福消受了。
程风每次见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傻子心情都好的不行,两个人睡在暖烘烘的火炕上,一觉到天亮,玉华在门口走了好几趟了,屋子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她不担心别的,这个时间孩子该换尿布了吧。
其实傻子和程风早就起来换过了,奶也喂过了,不然这孩子早狼哇地开哭了,只是人家小两口在屋子里面睡回笼觉呢。
最后是被叫门声吵醒的,“谁呀?”
程风穿上衣服说:“不知道,我去看看。”
傻子也没心情继续睡了,也跟着程风出去了。
打开大门上的小窗户,发现来的人是刘大兰,她看起来很生气,“你们昨天给荷包吃了什么?”
“饺子呀,驴肉馅的饺子呀,怎么了。”
刘大兰哭着说:“孩子吐了一晚上,现在人都快死了。”
程风看了看傻子,傻子看了看程风,傻子说:“不能吧,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呀,都没有什么事情呀。”
刘大兰说:“我会骗你吗?”
这时程老大的脸出现在了窗子里,“真的,孩子真要不行了,风子,赶快去城里请个大夫。”
程风一听赶紧套上马车,傻子爬上马车,坐在马车的左前方,“我和你一起去吧。”
程风点了一下头,打开大门,看了一眼天色说:“都这么严重,怎么不早点来找我去请大夫呢。”
程老大说:“以为早上吃点饭就能缓过来呢。”
程风也不多说:“坐上马车就走了。”
一路上程风和傻子都没有说话,他俩心里很忐忑,可以肯定荷包的病肯定是真的,这要是荷包出点什么事情,即使和饺子没关也说不清楚了。
马车跑的飞快,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身上,他们找的是城里最好的大夫,这个大夫给傻子看过病,只是他认不出傻子来了,傻子把孩子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大夫便跟着来了。
程风和傻子都急出了一身冷汗,总算马车在程老大的家门口停下了,他们把大夫请了进去。
看见奄奄一息的荷包,傻子的心脏咚咚咚的乱跳,她虽然不喜欢这一家子的人,但是也不忍心看着这么小的孩子病成这样,并且导致孩子这样的还和自己有关系,她的心能不七上八下吗。
大夫把了一下脉说:“发烧,积食,贪凉,着凉,都给孩子吃什么了?”
刘大兰一口咬定是饺子。
傻子说:“昨晚她吃了十七个饺子。”,她还用手比量了一下,她认为描述的准确方便大夫诊断病情。
大夫说:“这么点的娃娃吃的有点多呀,这肯定要积食的,但是不应该就只吃了这个。”
刘大兰跟个疯子一样:“你们还给我家荷包吃什么了?”
傻子说:“酱油算吗?”
大夫说:“还应该吃了别的。”
程风说:“昨晚在我家里就吃了这些东西。”
傻子见刘大兰还往他们身上赖就说:“刘大兰,这是看病,耽误了孩子就没命了,你们到底还给她吃什么了?”
程老大一听就害怕了,赶忙交待:“孩子晚上吃了四根冰棍,又在外面待的时间有点长了。”
刘大兰说:“冰棍也是他们家做的。”
只是吃多了点,吃凉了点,又不是毒药,大夫可不管这吃的东西是哪里来的,更不会给大家评个谁是谁非,人家就想知道孩子吃了什么找到病因方便看病而已,所以大夫多余的话也没说,他找出银针,对他们说:“把孩子的衣服脱了。”
很快荷包肚子上被大夫扎了一圈的针,孩子还打了好几个饱嗝。
傻子知道这行针出效果了。
程老大应该吓的不轻,他问大夫:“孩子还有救吧?”
大夫说:“肯定是有救呀,没救我就不给她行针了。”